她在心底问自己问得一湖心水不停的荡涤。
沈谦的心一样不平静,在他的感知中,关慈恩带给他的震撼感觉分明一点点在霸占其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慈恩才渐渐平复了心绪,她垂头看着包,蓦然又抬起,睨向沈谦。
“你的钻扣,我找到了。”她缓缓出声,“我马上给你。”
“关慈恩,你知道第二颗钻扣有什么意义吗?”他偏头瞥一眼她,复又看回前方路面,唇角微弯,蕴着笑意。
跳脱的问话,关慈恩愣了愣才顺着问他:“什么意义?”
“第二颗钻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你把我的心拿走了!”他温温如玉的声音传来,笑意更甚。
☆、40、身材好
闻言,关慈恩有些泄气的软在座椅上,别过头望向窗外,耳珠亦是悄悄的染上了红云。
少顷,她回过头,低低嗔叫:“沈谦……你收回这颗钻扣。”
他侧头睨着她,眸光温沉而柔软,并不去接那粒钻扣。
“我真的不适合你!”她艰难出声,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件错事一般,烦躁的随手将那颗钻扣抛进车子的置物架。
沈谦又是瞄了她一眼,语带调侃问道:“那我适合哪样的?或者说你适合哪样的?”
“……”
真是无语了!
她闭口又别过脸看向窗外,眺望天际,远山山顶似乎连着天空,有些黑压压的。
“也许今晚会下雨。”沈谦侧头扫一眼她,“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来做放河灯这种事情?”
关慈恩并不答话,静静的看着车队长龙,总算寻找到一处离河边较近的车位泊车。
西河,其实也就是江城郊外一条流经西镇的河罢了。然而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江城很多人来这里放河灯,寄托思念,祭奠亡魂。
关慈恩与沈谦信步游走在西镇街头,人群熙熙攘攘,沈谦时不时体贴的为她挡着过往路人,生怕她被磕着撞到。
关慈恩说不清此刻自己什么心情,特别是感受到沈谦似乎愈加对她展现的温情时,她自己无可抑制的生出许多莫名的感觉。
一路走来,镇上的街道四处都是卖河灯的摊贩,今年不同往年,往年都是她的父亲亲手制作河灯,今年她只得在摊贩那里买一盏——花瓣呈莲花状,瓣尖儿被染成淡玫色,瓣心中间一支小小的未点燃的蜡烛。
两人随后在人群中穿梭来到西河边,河中已是有各色各样的河灯漂浮。
天边的乌云越压越下,越是往西河边走,风也越大,远处的山脊偶有闪电肆虐,轰雷声声,看样子很快大雨就要下至这里了。
沈谦仰头看了看天,又侧头看向刚蹲在西河边,摆弄着莲花河灯的关慈恩,他也慢慢蹲下在她身边,轻声道:“估计是快要下暴雨了,我们赶紧弄好了先回车上去。”
关慈恩轻应了一声,沈谦拿了火机出来,风太大了,他打火两次,捂捧着火苗将蜡烛点燃,橘黄的烛火迎着风摇摇欲熄的样子,关慈恩赶紧将它顺下河水。
看着渐飘渐远的河灯,她突然忆起什么,倏地对着那一河星星点点的河灯烛火轻喊:“新姨,叔叔婶婶还有妹妹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回答她的越来越近的雷声,以及呼啸的风声。
“走吧,马上要下雨了。”沈谦陡然抓起了她的手腕往回拉,又是仰头看了看天,黑云压顶。
果真没走出两步,豆大的雨点簌簌而下,大颗大颗打在身上。
沈谦蓦然回头睨一眼被他拉着的关慈恩,停住步子将她打横抱起,飞快的冲到离河边最近的那户摊贩门前避雨。
待他将她放下了,关慈恩才惊觉此刻的尴尬——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雪纺连衣裙,此刻湿哒哒的黏腻在身上,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越来越多的人跑到这里来避雨,关慈恩尽量端臂护着胸前,然而腰腹下面却是遮不住,朦朦胧胧的。
她烦躁躁的抓了抓短发,尽量往角落钻,偷瞄一眼沈谦——他也正专注的瞧着她。
倏尔,他放眼扫视着愈来愈多的人群,将她迅疾的拉至角落,面对面的把她虚圈在怀中。
关慈恩正欲抬头,却听见他低沉着声音覆在她耳边吐息:“小心点,遮不住就走光了。”
关慈恩顿觉耳烧面烫:“……”
下一瞬,沈谦陡然扯出抄在腰间的衬衣,三下两下的解了扣子脱下,紧实而蓄满力量的胸膛此刻正好袒露在关慈恩眼前。
她眉心骤然深深蹙起,凤眸眯了眯,尽管脸颊跟火烧似的,她依旧仰头瞪着他:“你干什——”
问话都未完,却见沈谦径自将衬衣从她身后绕到身前,紧紧的裹住,这衬衣不仅遮住了她胸前的风光,下摆长度亦是刚好完全盖过了臀部。
“谢、谢谢。”她的脸已红透,凤眸中满满感激之意,心底异样的情愫亦在持续发酵。
堂堂的集团总裁,大庭广众下为了她甘愿不顾形象,他这一次,实实在在的让她有些感动!
“你等我下,我车上还有件衬衣,我去穿了过来。”沈谦垂头在她耳边轻语。
话落,他刚要转身,关慈恩猛地拉住了他,她垂着头,低声道:“反正已经淋湿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回车上吧?”
沈谦睇她一眼,她此时面颊红若桃花,眉眼间的羞态让他挪不开眼。
“我和你一起吧?”关慈恩见他没了反应,蓦然抬头望着他,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