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郁还没从大街上回来呢!
何无药笑的见牙不见眼,她觉得何郁这回真的是将萧无刹的命令完成的特别的好,这可是探花啊!大人肯定也很高兴!
就在她在自己的房间里,高兴的坐立不安的时候,一个面生的丫鬟敲了敲门,进来了。何无药略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看着那个丫鬟:“何事?”那丫鬟看了何无药一眼,低头说:“档头,大人派我来给档头传话。”
何无药神情不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丫鬟不慌不忙:“天桥上的糖葫芦,姑娘可喜欢?”“……喜欢是喜欢,只是太贵了些。”何无药狐疑地看着她,慢慢地说道。丫鬟笑道:“姑娘真会说笑,那糖葫芦金玉而制,一两黄金一串又有何贵。”
确实是自己人,何无药松了口气:“把门关上,莫要叫外人听见。”丫鬟微微笑着,关好了门,快步走到了何无药的身边:“档头,大人让我来传话,大人说,档头做得很好,东厂不会忘记档头的功劳。”
何无药的脸上顿时就泛起了红晕:“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丫鬟神色岿然不动:“大人说,请档头好好地注意下何探花,何探花近来,有一些不安分。”
何无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她哆嗦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对着那丫鬟说:“我会遵照大人的命令的,请大人放心。”丫鬟点点头:“那属下就先行告退,档头万事小心。”何无药看着她下去,关好了门。、
等那丫鬟走了,何无药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撑不住了。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相信。来回在房间里面走了几趟,何无药看着桌子上面的纸张,伸出手拿了起来,将它们撕了个粉碎。
何郁,现在是她的重点观察对象。何无药咬着嘴唇,飞快地在心里面描绘出了一个计划。
花容真坐在书房里面,何无双坐在她旁边,看着花容真写的字,很是惊讶:“容真,你的字居然进步如此神速,这是给老太太的寿诞写的吗?”
花容真很高兴:“是呀,既然无双说好,想来一定是好的。”“真是不羞,”何无双抿着嘴笑,伸出手刮了刮脸,“容真近来,性子倒是开朗了不少。”
花容真愣了一下,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一笑:“是嘛?”何无双看着花容真这副样子,难得的有些出神。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容真,突然说道:“容真,选秀在即,你家里……可曾说过是怎么安排的?”
花容真放下了手里面的毛笔,松开了挽起的袖子,她看着何无双,略微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自有我的去处,无双莫要担心便是了。”
何无双微蹙着眉毛,有些犹豫不决。她想了想,还是将今天看到的东西告诉了花容真:“容真,我今儿去告诉大哥哥,他摘了探花,结果……”
何郁?花容真看着她,有些奇怪:“表哥怎么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何无双有些犹豫,“总觉着,大哥哥似乎不是那么的高兴。”
……不是那么的高兴?花容真心里面悚然而惊,她重生而来,知道何郁是应该成为状元,结果现在成了探花,自然是不一样的。
何郁又是因为什么?花容真想不出来,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何郁肯定和她不一样,不是重生而来的。花容真咬着唇瓣,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何郁如果是知道,自己不应该仅仅是个探花……那他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花容真有些不敢往下想——这不是她应该接触到的东西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无害的并且等待着选秀的闺秀。
何无双看着花容真的脸色变来变去,也是很担心。她小心翼翼地问:“容真,有什么事情吗?”“没事,”花容真猛地回过神来,“应该是你看错了吧?表哥可是得了探花呢,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随便便考到的。”
何无双心里面纵然还有疑惑,只是见花容真这么说,也就全都压了下去:“也是,表哥今年不过弱冠,就已经是探花之身,想来以后必定是一路昌达。”
花容真附和着笑了笑,心里面没来由的有了一股焦灼感。她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发酵膨胀,她就被这事情包裹着,却摸不着也看不见。
而这个时候,能够依靠的人也不在。花容真看着何无双的笑脸,思绪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和萧无刹说。
皇宫之中,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何郁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老皇帝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他半低着头,表现的十分恭敬。
老皇帝盯着何郁看了一会儿,挑了挑眉,说了些场面话。并没有表现的对谁有过多的关注,何郁也和正常的人一样对着老皇帝叩谢拜恩了之后,就全都退了下去。
萧无刹站在一侧,眯着眼睛,看着何郁满面春风,心里没来由的很不爽。几个站在他下首的官员,都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子——这阉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了?
很吓人的好不好!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惊吓啊!
不过在学子们走了之后,老皇帝就没有再留着那些官儿们,只有萧无刹被留了下来。靠着他站的那些人都忙不迭地往外走,萧无刹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处,等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走到了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