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冷静的道:“联不联系不都一样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
衷予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点生气似的,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之前那阴冷的脾气,现在反倒是对我更加有了耐心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他“睡”了一晚的缘故。
他看了我许久,终于是开始切入正题:“这些时间的观察,我知道你是个仔细谨慎的人,但你还是属于刚来不久需要多学习。”我看着他,一脸淡然等着他的后话。接着他说:“事情我们会压下来,不要有太多负担。”
这是第一次听见衷予南对我说这么官方的话,没想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看着他陌生又似熟悉,但很快还是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衷予南,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例外。
我突然一下冲昏了脑袋似的,于是我冲动起来很快回应衷予南:“不需要,我的错误我来承担,人生总是要为自己错误买单不是吗,以后我会更加仔细谨慎。”
衷予南笑着看向我,似乎是在打量着我似的,而我一切都看似很是自然的表现,但是没有发现自己正紧紧篡着的左手。
面前的衷予南眯了眯眼看着我,仿佛在用办法和脑子将我看透,这些相处的日子,我知道他已经是了解我性子强了,倔的跟头牛似的。
衷予南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地道:“你这样子很是英勇睿智的感觉,只是,很不讨人喜。”
“哦?”我挑眉看向他,似乎像是个孩子在要糖似的道:“那我什么时候讨人喜了?”
衷予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你喝醉的时候。”
他一说“喝醉”这两个字,我就不禁是红了脸,总觉得他在时时刻刻的叮嘱我之前的事情,告诉我他没有忘记一般,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情吗?”
衷予南摇摇头:“没了。”而他说完则是自己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有点无奈似的,感觉进来被责骂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去,离开这办公室,离开了这微妙的气氛之中。
后来?周末的总结大会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本来我这小蚂蚁的角色可是没资格参加总结大会,这回可倒好了,一战成名,而且我第一次受处分就是在这总结大会上,简直是不要太“豪华奢侈”了啊。
整个会议室很大,黑白色主题简约打造,让人看起来确实舒心;教授、主任和职位比较高的领导都坐在会议桌两侧,而在会议桌两侧还另加了两排椅子,供各部门主刀医师旁听,再往后就是主刀医师带的得意门生。
而我就坐在了会议桌院长位的对头,这里是每次周末总结大会上的“重要人物”宝座。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看样子大家差不多都来齐了,头号人物出现了,我看了看会议桌那头坐着的院长。
院长是个中年女人,头发盘的很精致干练,身材也只是微微有些走形,可能是学医懂得保养,她的皮肤比常龄人好的多。她声音在扩声器里显得特别洪亮:“这周我们有两起事故,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我瞟了瞟坐在我右手边的吴邪,似乎还没太见过他呢,但是他的名声早就已经是大振了,只不过我只能够看见他侧脸,看不清正脸,但是一个侧脸就莫名的帅气无比了;我见他沉了沉眸,双手放在桌面十指交叉,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我用余光看了看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吴邪严肃的很,像是我们读书时候被老师批评时的学生一般,在他这沉着冷静的身影之中,还着实是有点好笑。
这时一位老教授为吴邪说了句话,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科室主任。
“这手术中风险都很大,责任也不都在手术三科。”
院长干练追究:“我们与医患关系各承担班分之五十责任,一些合理的东西,自然用合理的角度来看待,好在是事情现在是已经解决了。但是,这回胸外科是怎么回事?”
闻之我一下绷紧了神经,明明大家都没有盯着我看,我却莫名有种压迫感,可能这就是医生无声的气魄吧,好在是我心理素质强,不然换别的姑娘估计就哭了。
大家都没出声,我也不敢造次,眼神却从不敢平视或倾视任何人,只是垂着眼眸看会议桌中间的摆设花园。
“咳。”
这时候坐在会议桌两侧椅子上的衷予南突然轻咳了一声,大家都朝他看过去,他迅速站起来道:“这次意外是我科室的失误,非常抱歉。我也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没有铸成大错,以后我会更仔细、严谨督促我的人。真的深感抱歉。”
他说“我的人”的时候让我怔了一下,也许这句话在大家看来是没有什么怪异的,只不过我看见了之后,竟然是觉得有点“暧昧”?等我再看向他的时候,竟然是发现他也在朝着我看,还似笑非笑似的。
说完他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个躬,院长最怕他来这一套,便打断了他,“行了,少卖苦肉计啊。”
大家不约而同笑起来,连衷予南也笑起来,他嘴角上扬,带些痞痞坏坏。而院长虽严肃,但眼里还是充满了浓浓笑意。
她又接着讲了一些条例、案例分析、各部门任务、各部门注意事项,最后走回主题才说了句:“吴邪,周鸣之,各自写一份检讨和一份案例论文给我,让你们的文字洗涤洗涤你们的过错,并且,现在到了事故多发性季节,急诊这边的人手估计是不够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