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讨厌。”
讨厌榴莲的人不是闻到味道都想吐么?阮夏嗅了嗅空气中浓郁的榴莲味,这样一个一丝凌乱也受不了的人,居然能容忍自己到如此地步,看来远不止是有一点点喜欢。
虽然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打动了他,但回忆起初见时他高冷的眼神和语气,阮夏在心中暗爽,当即兴奋地在傅岳的床上滚了两圈。
她向来是得寸进尺的性子,心中的破坏欲促使她迫切地想要探寻一下傅岳的容忍度,便假装不知道他介意旁人出入他的公寓,委委屈屈地问:“傅先生,你明天要上班吗?”
“嗯。明早要上庭,下午的会也推不掉。但中午会过来给你送饭,下班后也没应酬。你不要自己叫外卖,娱记为了抢头条,很可能会扮成送外卖送快递的摸进来。”
“那我能叫江以萝过来陪我吗?我一个人呆着会忍不住看评论……”
“能。”
“那你下班叫上老狐……黎铮一起过来吧,我和江以萝做好饭等你们,四人约会什么的,多有意思!”
“……”傅岳犹豫了片刻,看清阮夏眼中的期待,还是说了“好”。
居然真的可以?冰山男什么的,果然是收服前傲娇,收服后软萌么。
事不过三,阮夏不敢再试傅岳的底线,老老实实地开窗换气、洗澡换衣。
窗外忽而疾风骤雨,碍着傅岳在,阮夏没换敞领睡裙,只穿短袖短裤睡。
傅岳早在客厅铺好了地铺,正要躺下,就见阮夏凑了过来。
“傅先生,热牛奶。”
傅岳说了声“谢谢”,接过牛奶,本以为她会粘着他一起睡,却不想送过牛奶,阮夏就干脆地离开了。
认识再久,他也始终摸不清她的脾气。
被褥上满是傅岳的气息,认床的阮夏抱着被子辗转难眠。
雨滴一下下打在窗子上,阮夏起身去倒酒助厅,傅岳却是睡熟了。
他的唇形很好看,咬上去一定格外可口。
借着酒意,阮夏半跪下去低下头,还差三公分的时候,傅岳捉住了她撑在他肩侧的手,阮夏重心不稳,被他拉倒在身旁,正要坐起来,又被他翻身抱住。
……这可不怪她。
美色当前,阮夏在他的胸、前按了按,手指正要下移,突然听到他说:“司斐,别闹,老实睡觉。”
司fei……司菲?
☆、第18章
阮夏当即推开了傅岳。
傅岳迷茫了一秒,也坐起了身。
阮夏板着脸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酒杯,冷声说:“傅先生梦见谁了?抓着我不放做什么?”
傅岳的意识尚未清明,还没答话,阮夏就拎了瓶红酒甩上了卧室的门。
……他没做梦。
阮夏喝掉了半瓶酒,却仍觉气闷,人家不过是半梦半醒间叫错了名字而已,连她自己都诧异,自己居然如此在意。
她喜欢的明明是这个人的脸,得到人就好啦,管他的心在哪儿做什么?
默念了三遍“你才不喜欢他你才不喜欢他你才不喜欢他”,气仍是没消,不想继续折磨自己的阮夏只好去客厅折磨别人。
她气势汹汹地打开客厅的顶灯,拿脚踢了踢仍在睡觉的傅岳:“你起来。”
刚刚重新睡去的傅岳隔了两秒才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声音中有一丝不悦:“大半夜你闹什么?”
“你刚刚拉着我叫司菲,我不高兴。”
“司菲?”
“你骗我!你之前说过你和司菲不熟的!她是你梦中的女神么?你肯理我是因为我和她一样会拉大提琴吗?你把我当她的替身对不对?”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刚刚明明拉着我喊司菲来着!”
静静地看了几秒阮夏因为气愤而绯红一片的脸颊,傅岳无奈,犹豫了一下,说:“不是司菲,是司斐。”
“什么?”
“斐然的斐,我以前女朋友的名字。我和司菲的确不熟,没骗你。”
“……”
重点不是骗不骗,而是你拉着我的手叫别人的名字。
可吃前女友的陈年干醋会拉低她光辉的形象……阮夏忍了又忍,莞尔一笑:“既然惦记到做梦都叫人家名字,你干吗和人家分手啊?你还有这位司小姐的联系方式么?我替你告诉她,她一感动,说不定肯和你重修旧好呢。”
这话在傅岳听来着实微妙,他哭笑不得地说:“她听了不会感动,是她不要我。”
阮夏怕再说下去会气吐血,冷哼了一声,回了卧室。
刚刚关上门,傅岳就在外头喊:“开门,我们聊聊。”
阮夏打开门,瞪着傅岳说:“聊什么?你前女友么?”
“聊聊我有多喜欢你。”
不等阮夏反应,傅岳就夹着枕头挤了进来。
他强拥着阮夏躺到床上,反手关上壁灯:“睡吧,睡着了我叫两次你的名字。”
阮夏想让他滚出去,可推他的时候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他竟没有反抗,一块、两块、三块……八块,嗷嗷嗷,原来这就是八块腹肌,等一等,是八块还是六块?再数一次。
手附在他暖和的小腹上上下移动,连数了两次,困意袭来,她便忘了眼下应当生气。
……
这一夜,阮夏睡得格外好。
第二日一早,傅岳一起床,却强行将她拉了起来。
阮夏最恨别人吵她睡觉,自然愤懑不已:“你干嘛?”
“你昨天不是说以后每天都做早饭给我吃吗?”
“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