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且有些惊讶,又吓到她了?
他低下头继续给小白猫洗爪子上的墨迹。墨汁本来就难以洗净,萧且洗到最后有些不耐烦,几次想把手背上的猫扔出去。
“在在,你在这儿啊,嫂子正找你呢。”云安酒站在小径尽头朝云安在招了招手。
“就来。”云安在理了理裙子急忙走向云安酒,她心里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先回自己的院子换上一条新裙子才往穆枢凌那去。
穆枢凌要做桂花酱,正站在院子里捧着簸箕轻晃,让簸箕里面桂花上浮着的细尘和梗叶筛出来。
“嫂子,你怎么自己做这个呢?”云安在走过去,闻了闻飘香的桂花。
“她们做我不放心,而且在这别院也没什么事情,酿一些桂花酱冬日里来吃也是很不错的。你不是喜欢吃桂花酱吗?那来帮我筛选。”穆枢凌说着将簸箕放在一旁,坐在石凳上挑拣里面的桂花。
“是喜欢,可喜欢啦!我就喜欢这种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云安在坐在穆枢凌对面,跟着一起仔细挑选。
穆枢凌笑了一下,说:“以前也有个小姑娘喜欢吃我酿的桂花酱,可是她身体不好,每次都只能尝一小口。还要偷偷背着她表哥才行。”
云安在挑拣桂花的动作一顿,她真想问问穆枢凌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抛弃她表哥楚郁。
穆枢凌没有注意到云安在神色的变化,继续说:“说起来你和那个小姑娘同岁,模样也像得很。”
“是吗?”云安在低着头继续挑拣桂花。
“嗯。”穆枢凌应了一声,紧接着又轻叹了一声。“可惜她已经不在了,不能再陪着他了。”
云安在惊讶地抬头望着穆枢凌。她说的人是谁?楚郁表哥吗?
云安在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表哥现在过得好不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云奉启大步跨进院子,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妹妹坐在一起筛选桂花。那一刻,他心里忽然就染上了一抹柔软。
穆枢凌抬头,就瞧见云奉启站在院口。她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现在是云奉启的妻子,不应该再想起那个人了。
“哥哥,你回来啦。”
“嗯。”云奉启走过来弯腰看了看云安在手中捧着的新鲜桂花,“尔尔要写字,我回来给她拿碑贴。”
穆枢凌站起来,说:“天有点阴,加一件衣服吧。”
“嗯,好。”云奉启往里走的步子停了下来。
云安在捧起盛满桂花的簸箕站起来,“我回我院子拾弄啦,筛选完给嫂子送过来!”
她眉眼里带着一抹笑意,也不等两个人说话,捧着满怀的桂花往外走。如今的她很希望哥哥嫂子两个好好的!
午膳的时候萧且没有出现,一家人等到接近未时才动筷。
下午,云安在坐在自己小院子里挑拣桂花。从穆枢凌那带回来的桂花已经拾弄好了,云安在又让烹茶和煮雨去后院摘了些桂花。
等到日薄西山,云安在终于挑好了,她甩了甩手腕,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萧且正往这边走来。
“义兄。”云安在急忙站起来。
“你的鱼。”萧且将鱼篓放下。
云安在看了一眼,鱼篓里堆着十多条鱼,有些还活着呢。她再看一眼萧且,发现他裤腿和衣袖有一点湿。
萧且今天是去捉鱼了?
萧且目光落在云安在换过的裙子上,说:“你那条裙子我找不到一样的。”
云安在愣了一瞬,才急说:“不用了,不用了……没关系的洗一下就好了……”
似为了表示她说这话的诚意,她又急忙加了一句:“我很喜欢那只小猫的,所以没关系……”
萧且点了下头。
等萧且走远了,云安在还愣在那里。她看一眼鱼篓里肥硕的鲫鱼,笑着说:“吩咐厨房我今晚要吃红烧鲫鱼、清蒸鲫鱼、糖醋鲫鱼、茄汁鲫鱼、荷包鲫鱼、豆腐鲫鱼汤……”
云安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嗯,再挑一条最大的烤好了送给那只小猫!”
“好咧!”煮雨提着鱼篓往厨房去。
烹茶有些犹豫地说:“姑娘,那件黑袍子是不是要还给大少爷?”
“嗯?什么黑袍子?”
“就是当初姑娘回家时身上穿的那件。当初姑娘没有吩咐,奴婢就自作主张将那件衣服洗干净收起来了。”烹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云安在的神色。当初云安在被劫走的事谁也不敢提,就算是烹茶和煮雨这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也没敢问一句。
细心的烹茶早瞧出来那件衣服像极了萧且的衣服,再想到云家忽然收他为义子,烹茶就猜到当初恐怕是萧且救了她们姑娘。
“哦……”云安在长长应了一声,那些不愉快的久远回忆一点点扑过来,原本的好心情就散去了一些。
“嗯,回府以后提醒我。”云安在看了看院落里红彤彤的枫叶,有些怏怏地回族,连挑拣一天的桂花也顾不得了。
烹茶十分懊恼,她就不该提起这个事情来。
中秋的休假也只有三日,第三日下午一家人就收拾收拾乘上马车回府。
云安在掀开车窗的珠帘,望一眼满山的火红枫林。等到下一次来的时候这些枫叶应该都落了吧。
“二姐姐!”云安尔拉云安在的袖子,“我明天的考试一定能通过对不对?”
“对对对,咱们尔尔这么聪明一定能过的。”云安在把云安尔抱到膝上,喂她一颗秋枣。
其实所谓的伴读也不过是给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