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吓一跳,车子在原地停下,司机扭头看了眼神色很不对劲的幽居,问他:“怎么了幽总?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幽居摸着那戒指,心跳越发剧烈。
他想要再感受一次,不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
“听我的,调头!”
“是。”
车子转了个弯,又沿着来时的路往中央广场开。幽居全程不语,一双墨眸死死盯着那戒指,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反应…
没有热度…
依旧是冰凉的。
“往前开。”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哦。”
司机一头雾水,但还是遵照幽居的话,慢慢往前开。幽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浑身的每个气孔都张开了,他静静感受着戒指的反应,垂落在大腿上的右手捏的很紧。
“再往前开一点。”
“行。”
戒指依旧没有反应。
幽居不死心,方才那种感觉,应该不是错觉才对。
“再往前!”
“加速往前!”
司机很想说一声下雪天加速很危险,但他更怕这一刻的幽居。或许幽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脸色有多吓人。
在某一刻,快要接近中央广场的时候,中指上的戒指再次有了反应。
感受到那股热量,幽居心跳一顿,他怔愣的望着中指骨上的戒指,差点要昏厥过去。
“再…再往前…”幽居的声音十分不淡定。
司机从没有见过这么不淡定的幽总。车子又往前开了约莫五百米的距离,幽居忽然说:“停。”
司机停车,不敢言语。
中指上的热量越来越剧烈,倒不是发烫那样的热,像是温开水,几乎与他体温持平。但就是这不惹眼的热度,却让幽居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要知道,这枚戒指已经整整四年没有过反应了!
它现在忽然有了反应,那只有一个可能可能性…
而那仅有的可能性,幽居却不敢去细想。
谁都说程清璇已经死了,可他就是不肯相信。他总觉得她还活着,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一年年的等待,都变了成空待。
但他还是不死心。
他就在这里守着,守城,也守爱人归。
戒指突然起了反应,是不是说,她就在这里!就在他方圆两公里的位置!
“老姜,开着车,沿着这方圆两公里附近转转吧。”
“幽总,这有啥好转的,这景色每天都要看一遍。”司机不理解今晚的幽居,他有些古怪,莫不是在婚礼上被人下了降头?
幽居不说话,司机也察觉到自己越界了,才重新启动引擎,沿着中央附近的路道,用龟速爬。
戒指依旧是热的,幽居不再去看它,只是摇下窗看外面,目光在搜寻着什么。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幽居,才又将目光望向正前方。
“这下雪天人真是少。”前面马路上没有一个人,司机放下心来,将车速调快了些,但依然很慢。
幽居还是在路边搜寻着什么,没听司机讲话。
司机又看了眼前面,低头想将音乐打开,结果他刚一低头,车头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响!
这一声响,可算是吓坏了司机。
“完了完了!撞到什么东西了!”他就一低头的功夫,明明刚才路前方什么都没有的,这会儿却…
幽居微惊,“下车去看看,撞到了人还是动物。”
“我这就去!”
司机哆哆嗦嗦下了车,他走到车头一看,一见被撞的是个人,顿时白了脸。“幽总!撞死人了!撞到了个小姐!天啊!这小姐浑身是血,天啊!多半是死了!”
打量的血液染红了白雪,司机被吓蒙了,都没细想,他那龟速根本不可能把人撞坏。
幽居一看雪挺大,不想出去,便问:“很严重吗?”
“是啊!把她衣服都给撞破了!幽总,你来看看!”司机不敢摸一下那女人,那女人整个后背的衣服都是破碎的,流满了血。想他老姜一生老实本分,竟然也有撞死人的一天!
这可怎么得了。
幽居觉得不对,就他们这车速,不可能把人衣服都给撞破了。
“我明明开得很慢的啊!我刚才就低头开个音乐的时间,一眨眼就撞上了人。你说这邪门不邪门?明明我之前看的时候,这前方还一个人都没有!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司机还在碎碎念,幽居目光微凝,突然冒出来的…
他忽然睁大眼睛,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脚踩在薄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越往前走,心跳就越不平常。
终于,他走到了车头前,垂眸扫了眼躺在血泊中的人,幽居看着那小姐的身形,心跳再度加快。
太像她了!
幽居缓缓跪下来,伸手去触碰那小姐的时候,右手不受控制开始发抖。一把将那人的身子翻过来,血液挡住她的脸,幽居没有看清。
幽居迅速将她脸上的血擦掉,越擦,动作就越轻,呼吸就越重,到最后,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小…小羽…”
哽咽的声音,出卖了男人内心的不安与惊心。男人说话时,大量热气散开在冷空气中。幽居很少这么失控过,老姜在一旁看傻了眼。
这是怎么了?
幽居猛地一把将浑身是血的人儿抱在怀里,他顾不得解释什么,只是冲司机喊:“开车门!”
老姜一激灵,马上去打开车门。
幽居将程清璇放在后车座,然后自个儿往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