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一低头,吻在她耳畔,“不稀罕也得修。除了觊觎你这一条,朝野内外少将军都无可挑剔。”
晚些时候,承译候在珠帘外,低声道。“爷。”
萧池起身,掀了珠帘出来。
“爷,果然如您所料,沁芳宫有蹊跷。”
萧池回来的时候,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里拿着被他撕破的衣裳,可是都已经不能穿了。
萧池在床侧坐下,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拿了她的手腕,轻轻揉着。被他绑了一下午,有些泛红。
“本王要出去一会儿,能乖乖在这儿等我吗?”他不想绑着她了。
叶棠却将头扭向一边,没说话。
这答案,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方才进来时,她八成是想自己穿衣裳。
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又拿了才解下来的布条,绑在她手上。最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手重新绑在床头上。
“萧池,你别绑我!”
他一弯腰,在她耳边道,“不会有人给你送衣裳来的。你只能这样躺在这里等本王回来。”
将她盖好了。他便起身出门。
沁芳宫里,萧池到的时候,从未有值守的宫门口竟然添了几个禁卫。
那几个人见了萧池,伸手一拦,“九王爷,您不能进去。”
“让开。”
“圣上有令,谁也不能-----”
话还未说完,那禁卫便被萧池握住了手腕关节。
到底都是宫中禁卫,反应快于常人。可萧池比他们还快。没多时几人便被摔了出去。
几个禁卫而已,他打也就打了。
等他进了沁芳宫。见那张绣床果然已经被移开了。
圣上面前现了一副棺椁。
冰棺玉椁,原来这沁芳宫里的丝丝寒气,是那副棺椁发出的。
他找了许多年的她的身体,被人放进了那副棺椁里,就藏在这沁芳宫里绣床下。原来,她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圣上一手扶在棺盖上,黑夜里,双眼里都放出神采来,“雪儿。朕这就让你回来。”
一手发力,棺盖却一动未动。另一边,是萧池也扶住了棺盖。
圣上冷声道,“小九,你让开!”
“父皇,她已经走了,入土方为安,可你却让她流离了十几年!”
“不可能!她在冰棺里,完好无损!”
萧池冷笑,“她的确是在里面完好无损。可十几年过去了,她还能活吗!父皇,你醒醒吧,别打扰她了。”
萧池却觉得圣上下手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小九,你不是要你母妃吗,你母妃就在这里面,她马上就能回来了。”圣上看着掌下棺椁,连目光都温柔起来,“她一定还如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美。”
“那又如何?她一如从前。可你已经老了!”
沁芳宫门口的几个禁卫上次随徐公公在九王府被九王爷折了手脚,这才刚好几日又领了这样的差。虽无性命之虞,可手脚又被这九王爷折断了,正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就算听见沁芳宫里有声响,似乎是圣上和这九王爷打了起来。可那又如何,他们躺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
夜里,许芳苓见常五一直坐在床上。于是也跟着坐起来问他,“你怎么了?”
收到九王爷的令已经有两日了,可他一直没跟许芳苓说。
九王爷的令下得直白,是要他和张朝五日后带兵去淳于。这回不仅要季书寒的命,给少将军报仇,这九王爷还要整个淳于。
常五如此魁梧的一个人,却连一点心事都藏不住,思来想去,深夜辗转不能成眠,他决定还是告诉许芳苓。
“芳苓,我,我要去,杀季书寒。”
许芳苓听了坐在床上没说话。
常五又说,“叶家少将军。国,国之栋梁,于公于私,我,我都得------”
“我明白,既然嫁给了你,便都听你的。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
常五厚实粗粝的手掌握了许芳苓的手,“芳苓,你,你没有。对不起谁。我,我确实,不够好。”
许芳苓摇摇头,趴进他温暖的怀里,“不,你一直都很好,我也一直都知道。先前是我爱虚荣,不知珍惜。”
“都,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连那小丫鬟都看出来。如今的常府里,常将军娶了夫人,每日都笑的合不拢嘴。
这常将军的积蓄依旧不多,可足够安稳生活。一日三餐,也都是这常将军和夫人一起下厨。
常五将她抱着,又说,“芳苓,咱们,要个孩子吧。小,小女儿,要像你。好看。”
许芳苓笑了笑,于他怀里点点头,“好。”
萧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推门而入,他身形一晃,扶着门边稳了片刻才迈步进去。
看见叶棠双手还被他绑在床头,依旧是他走时的样子。萧池似乎松了一口气。
一丝风从他身边掠过,叶棠睁开眼睛,几乎是立刻她便闻到了,那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是酒。
一转头,他已经到了跟前,同样的一身雪白,可袖口处好像有些细微的不同。叶棠觉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记错了,他这身衣裳好像不是走的时候穿的那套了。
她被绑着动弹不得,就躺在床上问他,“你,你喝酒了?”
萧池脚步有些许虚浮,叶棠只以为他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他床侧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胸腔里有些什么正翻涌,可那不是酒。他定了定神,一弯腰,一手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吓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