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
说到此处,洞庙已在前方不远之处,叶麒冲长陵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寺庙右侧的石坡,长陵当即会意,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飞去,借了棵茂林的枝叶,宛如一片落叶搭在了寺庙顶上——这是今日叶麒盯着那铜钟时发现的,石洞的弧顶钻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孔,钟上的锁链绕孔而过,方能稳稳高悬于上。
叶麒也飘然登上了寺顶,顶上有一块巨岩整好可以用来掩人耳目,两人趴在上边一人透过一个石孔往内瞧去,洞内烛火通明,不见了贞大师的身影,想来应已睡下。
长陵人凑到叶麒耳边,“你确定……徐来风会来?”
“应该会吧,”吐息太近,叶麒耳根一热,轻声答道:“只要他还觊觎伍润的神功……”
长陵心道:他为何就认准这尊庙了?
叶麒光看长陵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又悄声道:“这村子一切起居古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独那一尊佛像巧夺天工,如果说我们遇到的那个星宿阵是这个村子的祖辈所设,佛像极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那么寺庙里,说不定……”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出现两道黑影,果然是徐来风,身旁还跟着一个轻手轻脚的游三,再往后瞧,不见高轩的影子,仔细一想,那高轩轻功平平,块头又打,带来确也是累赘。
临近寺庙,游三看上去还是有些害怕,“徐岛主,我看我们还是白天再来吧……”
“白天来往的人多,你敢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随便动那尊佛像么?”徐来风压低了声音,“放心,但凡有风吹草动,你只管逃就是。”
寺庙无门,两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藏身于石岩后的人,徐来风当先踩步而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寺内也没有动静,今夜无风,烛台上的火光微微闪烁,不知怎地,那尊白日里看着慈目庄严的佛像,在暗夜的倒影中,衬得有些阴森。
佛像后的石室安的是木门,也许是为了透气,门只是微微阖上,徐来风悄然踱至门前,借着外头的微光往内一瞧——
不过是一桌一椅一柜一床,极为简单的居所,而了贞正静静躺在榻上安寝,浑然未觉。
徐来风回过头,冲游三做了个口型:“睡着了。”
游三这才松了一口气,徐来风回到佛像前,让游三去看门,自己则是绕过案台,仔细端看那尊佛像,不时用手指轻叩而上——实打实的石雕,不像内里中空的样子。
这尊佛打磨的滑不溜手,约莫三丈高,盘膝坐于莲上,双眸半开半合,一手竖起,另一只手则是捧着一个青色宽口宝瓶,宝瓶上则盖着一个盖子。
徐来风眸光一闪,轻身跃到佛像手臂之上,仔细端看那盖沿,有一道深深的缝隙。
他双手搭在盖上,试着往左旋转,用了劲没动,他想了想,又往右一转,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旋动了。
顶上两人见状,皆是微微一惊。
徐来风自己也给诧异到了,他一怔之下继续旋转,旋到第三圈的时候,突然间手一轻,盖子就这么被打开了。
刹那间,一道蓝色荧光猝不及防盛起,瞬间照亮了幽森的窟庙,这道光渗过钟顶上的洞孔,映入长陵眼眸,她不觉奇道:“那是什么?”
叶麒定睛细看,喃喃道:“看着像是夜光石。”
宝瓶中所盛确实是一枚用夜光石所雕刻的莲花,而且还是一株并蒂莲,花茎深深插在瓶身之中,徐来风下意识伸手去抽——没抽出来,好像是嵌在里头的。
正寻思着要不要硬□□,这时突然听到游三惊叫一声:“徐岛主,他——”
徐来风跃身而下,看到游三的胳膊被了贞一把握住,他立即上前相阻道:“了贞大师,我们只是……”
后头的话还没说完,徐来风声音忽然一滞,因为他看清了了贞的眼睛——冒着狰狞的绿光。
几乎只呆了那么一个瞬息,但听游三惨叫一声,鲜血溅起,他的胳膊竟然被了贞直接撕了下来。
这一下变起俄顷,长陵与叶麒都惊住了,游三疼的尖叫不止,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直接晕过去。
那了贞看将血肉模糊的手臂一扔,失了心智般往游三脑袋扑去,徐来风当即一掌拍向他的背心——这一掌几乎卯足了全劲,了贞被这一击震的身形一歪,游三的脑袋躲过一劫。
徐来风忙上前搀起游三,点了他肩膀几处大穴,游三恢复一点神识,刚睁开眼,就跟见了鬼似的往着徐来风后方,“他……”
“砰”一声,石板地被砸出了一个窟窿,穿透石板的是了贞的赤手空拳,徐来风托着游三站在距离了贞三步远的位置,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长长的裂缝——他哪怕慢一拍,都要被砸成一个肉饼不可。
在经受了他那一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出这么一拳——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儿?!
眼见了贞又扑了过来,徐来风拉着游三,飞也似的闪身而逃。
了贞静静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没有追上前去,突然间,他拔地而起,一蹿数丈之高,单脚站在了竹梯之上,这个角度,恰好与洞孔上的两道目光一撞。
叶麒瞳孔收成了一点——了贞发现了他们了。
下一刻,了贞一拳一拳、敲向铜钟,“咚”、“咚”、“咚”三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小小的村庄来回游荡。
“不好,快走。”
叶麒与长陵纵身跃下,足下如生了风一般往村庄内奔去,了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