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心上最纯净的花儿,如今,若你得知此事,是会疼惜,还是会......嫌弃?
她紧闭了双眸,泪水夺眶而出。
陌府,内堂,陌萧在地上来回踱步,剑眉紧锁。听闻脚步声,他蓦地抬起眼眸。见是一个丫头端了茶进来,垂了首,满眼失望。
“公子,这是老爷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岩茶。”
陌萧一抬手,不耐烦道:“不必了。”不料,不小心将茶碰落,洒了一地。
丫头吓得连连后退,一边俯身收拾,一边连声致歉。
“陌萧,可从没见你如此慌张过。”叶青竹伤口绑了纱布,信步走来。“看把人家姑娘吓得。”
陌萧抬起眼眸,低语道:“宁归怎么样了?”
叶青竹笑道:“瞧你,都不问问我?”
陌萧摇摇头,指了指案上:“拿这个去抓药。”
叶青竹撇撇嘴:“哼,还好我皮糙肉厚,要不然早没命了。你不知道,那天那几个刺客来时,嫂嫂......”
“别说了!”陌萧摆摆手,怒吼道。
叶青竹顿住了,而后见陌萧不对劲,便拿了方子径自出去了。
须臾,一个眉清目秀的黑衣少年走进来,与陌萧附耳道:“公子,探得了,在冥狱。”
陌萧俊眉一皱,须臾,抬眼道:“你替我守瀛粱动向,我去冥狱。”
少年疑惑道:“可公子,如今正是我们计划千钧一发之际,我......”
“交给你了。”陌萧言讫,不假思索便要往外走。
“公子,”少年看着陌萧背影,喃喃道:“从没见公子这么慌张过......”
陌萧的背影微微一颤,低声道:“我也没想到......”言讫,匆匆而去。
☆、陌路之人,明媚如许
自己本就褴褛的衣衫在眼前这个恶魔手中撕成一块块。
周遭,狱卒帮了司马路死死按住她,却又惮于司马路而大气不敢出。犯人们纷纷向她的方向看来,仿佛那目光,有怜悯,有恐惧,还有讽刺......
落影看着司马路猥琐而报复的一张笑脸,紧紧闭上双眸,她想闭了这无声的嘈杂,她宁愿感受伤口在他□□下彻骨的疼痛。
她死死咬着下唇,任唇上殷红的血流了下来。这味道咸而涩,一如她如今的处境,举步维艰。
司马路,若能留得性命出去,我定不忘今日之辱。
“司马大人,有人求见!”忽而,守在暗道口的一个随从小跑到司马路跟前报道。
“什么人敢找到这里?抓了他,不见!”司马路看看满身只剩寥寥碎布的落影,意兴正浓,抬手要继续撕扯。
“来人说,他是孟无虞的人。”随从小心翼翼地拱手道。
司马路神色一变,皱了眉头,停了手。
落影长舒一口气,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无虞......你终于派人来了。她微微一笑,长呼着气,胸头总算畅快了些。
她偏了头望去,只见暗门口一袭白衣。那是......陌萧?想必是无虞派他来的吧。她心头隐隐一丝宽慰。
陌萧神色凝重,朝她这边望了一眼,而后倏地低下头,让自己不看她。从落影的方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攥紧了拳头,在原地怔了片刻。
司马路走到他跟前,抬了下巴,有些不屑,“你是孟无虞的人?”
陌萧抬起头,神色又恢复了冷清,“在下陌萧。”
司马路仔细端详着他,良久,低语道:“怎么没听说过你?”
陌萧注视着司马路,眸子中一丝旁人看不透的寒意,“在下村野之人,奉命来照顾冽王妻小。”
“冽王?”司马路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封个冽王,他就不是市井无赖了?”
继而,司马路似是想起了什么,“孟无虞能找到这里,想必已经做好准备。不知他想以何条件换回夫人性命?莫以为,以你只言片语,便能将夫人带回。”
陌萧摇摇头道:“冽王不知,在下只是奉命照看夫人。”言讫,缓步朝落影走来。
司马路冷哼一声,亦走到落影跟前,朝陌萧抬眉道:“哦?既然能派你来,想必你也非等闲之辈了。那老夫就要让你看看,你能否护得住?”
说着,司马路向落影跟前又凑了两步,抬手要撤下她身上最后几块衣襟。
“别动——”陌萧语气低沉,却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
落影听得孟无虞并未想以城池相救,一边庆幸,一边又禁不住低落。
抬眼望去,只见陌萧眼神阴骘的看着司马路,双眸中的煞气,几乎要将其射穿。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神情。
“告诉你家冽王,”司马路扬眉道:“一日不见降书,夫人便一日不得安生。”言讫,他挑衅一般伸出手来摸摸落影的脸颊。
落影紧闭了双眼,摇摇头。
若是孟无虞不出兵,陌萧又怎能护得住她?只能与她一起受苦,徒增伤感罢了。
却听得“嗖”的一声,司马路“啊”得一声,手背上流下汩汩鲜血。
司马路躬身捂着手背,面目狰狞道:“竟敢与本官使暗器?来人!抓了他!”
陌萧神态自若,仿佛刚刚所为与他无丝毫关系。他瞥了一眼司马路,沉声道:“这是含沙影,非独门解药,无解。”
司马路狠狠瞪着他道:“你别以为本官不识得江湖之人,待我拿来解药,再来将你碎尸万段!”言讫,一脸痛苦地离去。
狱卒面面相觑,被陌萧刚刚的出手惊得脊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