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下子混乱起来,台下不时传来女学生们的尖叫声。一名校方请来维持秩序的警察拨出枪来,茫然四顾,不知道子弹从何处而来。
虽然怀里阿妮塔柔软的身体与荡人心魄的幽香令百里飘有些不能自持,但是危急关头也无心去想那些旖旎之事,他大声喊着让良惜赶紧下讲台隐蔽,然后抱着阿妮塔又在讲台上打了两个滚。
但是子弹一直在跟着他们走,百里飘在躲避的过程中,已经判断清楚冷枪射来的方位,知道那是小广场斜对面教学楼的一个窗口,所用的枪支应该是带瞄准镜的适合远距离射击的来福枪,而且安装了消声器。
那名警察为了保护他们,冲过来挡在他们身前。
随着众人的惊呼,那名警察中弹倒下了,鲜血溅到了百里飘的脸上,手枪也从警察的手中滑落,掉在百里飘面前。一想到这名警察是为了保护他而中弹的,百里飘便感到义愤填膺,他一把抓起手枪,蹲在阿妮塔的身前,举枪朝那个窗口射去。由于距离较远,不太有把握,他一口气开了数枪,直到把枪里的子弹打光。
与此同时,百里飘的左臂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中弹了。他连忙把枪扔在一旁,回身扑在阿妮塔的身上,然后又是几个快速的翻滚,来到讲台侧面的边上。随着阿妮塔的一声尖叫,两人的身体以失重状态向下跌落。百里飘在空中变换身形,把阿妮塔托在他的上面。紧接着百里飘只觉得背部遭受了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落到地面了,而阿妮塔正好压在他的身上,两人面对面抱在一起。非常巧合的是,阿妮塔的香唇正好压在了百里飘的嘴上。两人四目相对,阿妮塔的脸红得如同三月里的桃花,煞是娇艳动人。百里飘没想到一个西方美女竟然也会有如此羞涩动人的样子,一时间看得呆了。
一些学生涌了过来,把两个人围了起来。百里飘这才意识到一直把阿妮塔抱在怀里,连忙松开了手。阿妮塔也红着脸从百里飘的身上离开,站了起来。阿妮塔一离开百里飘的身体不打紧,百里飘下面不知什么时候搭建起来的帐篷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学生开始哄笑起来,百里飘也意识到自己的窘境,连忙翻身起来,但是又不方便站着,便蹲在那里。
阿妮塔大概也注意到百里飘的异样,脸上更加红了,她看到百里飘左臂正在流血,顾不得羞涩,从自己的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条为百里飘包扎。
不知何时,那冷枪已不再射击了。校方的保安刚才已有人向教学楼冲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把打冷枪的家伙给制服了?
这时,警车与医院的急救车也呼啸而来。急救车把中弹的警察和百里飘一起送往医院进行救治,阿妮塔和良惜也陪着他一起去了。
经过抢救,中弹的警察脱离了生命危险,而百里飘只是轻伤,虽然很痛,但是把子弹取出后,上了些药,包扎了一下,就无大碍。
后来百里飘从警方那里知道,那个打冷枪的凶手身中三弹,已经毙命,这三发子弹都是那把警察的手枪射出的,应该都是出自他之手。由于凶手已经死掉,他受谁指使?他暗杀的目标到底是百里飘?还是阿妮塔?就无从知晓,为以防万一,警方派出警力对两人都加以保护。
由于这次突发事件,良惜建议百里飘尽快回国,因为就算暗杀是针对阿妮塔的,百里飘把他们的人杀了,也已经扯到这件事情里来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尽快离开为好。百里飘认为良惜说得有道理,让她订了第二天的机票。
当天晚上,在酒店的餐厅里,百里飘与良惜和阿妮塔共进晚餐。在餐厅门口,以及餐厅内部,都有便衣来回巡视。
大概是劫后余生,惊魂未定,阿妮塔很是感慨,向百里飘频频敬酒,很快她就显出醉意了。
席间闲聊之际,阿妮塔知道百里飘所在的城市在南吉,便问他:“你认识一个叫夏和林的人吗?他前几个月回中国去了,好像就在南吉。”
百里飘大为惊讶,心道:能不认识吗?我亲手把他暴扁了一通呢,现在可能还在医院里躺着吧!阿妮塔怎么会知道夏和林?难道说夏和林在巴黎是很有名的调香师?或者阿妮塔与他认识?
百里飘不动声色地说:“我听说过他,不过不是很熟悉。你和他很熟吗?”
阿妮塔摇了摇头,“我其实都没见过他,只是听说过他的事情,据说他很有调香的天赋。但我知道他,倒不是因为他很有名,而是因为他的师父。”
“他的师父?我听说他师父在调香方面很有造诣,曾经调配过很神奇的香水。”百里飘肯定不能说是具有催情性质的香水,要不然阿妮塔一追问,他就没法解释了。
“你怎么知道?”虽然百里飘说得很隐晦,还是令阿妮塔吃了一惊。
“据说他的师父是个传奇性的人物,我是无意中知道的。你知道关于他师父的情况吗?听说他后来失踪了。”为了让自己知道夏和林师父这件事显然更加正常,百里飘夸大了夏和林师父的影响力。想来,能够调配出那种香水的人,在当年应该也是很有名气的。
阿妮塔点了点头,又喝了大半杯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夏和林的师傅叫焦营,与一个叫唐兴的人,当年都是从中国来法国的留学生,都在一所着名学府里学习调香专业。他们两个人都很优秀,并且同时喜欢上了他们的同学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