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稠如浓墨,何况还有风,贴着路上行人袖口钻进身体里,明明穿着衣裳,也给人种赤身果体置身天地之间的冰冷感觉。
临街的某间咖啡厅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将浓烈的秋意阻隔成两个世界,优雅的音乐水波一样在室内飘荡,让浮躁的心也变得澄净起来。
赵欣雅此时就坐在靠近玻璃墙圆椅上,天蓝色长袖汗衫搭配藕绿色坎肩,超短裙下是象征神秘气息的黑色连体裤袜,配合一双修长美腿,踩在曲线优美、款式新潮的镂空包金高跟鞋上,一条腿自然翘起,双手十指交叉,搭放在腰部左侧,透出优雅淡定的成熟气质,无论街上那个行人路过,无意间瞥见佳人倩影,都有种惊为天人之感,忍不住会把目光向这边倾斜,然后停留上几秒种,然后才在一种不甘的情绪下离开。
之所以有这种不甘情绪,是因为拥有如此曼妙身材,举止高雅的妇人,这面容实在是……
赵欣雅的五官长得尚算精致,只是脸孔有些颀长,嘴唇略厚,鼻梁略宽,颧骨险峰一样突起,眼睛如两只想要逃窜的飞鸟,在颧骨的山峰上似飞似落,破坏了本来可以称得上美丽的容颜。
女人的皮肤呈褐黄色,配上有些慵懒的表情,呈现出一丝病容。
在赵欣雅的对面位置,同样坐着一个女人,叫做祁红,年纪和她相仿,都进入不惑之龄,衣着相对比较朴素,是典型的居家小女人姿态,只是这面容却比赵欣雅美丽许多,看上去也年轻一些。
祁红用鲜红的嘴唇嘬饮一口加了许多糖块的咖啡,手指将汤匙捏起,轻轻搅动几下,只是她始终将头低垂着,让对方看不见她眼神中闪动的狡黠。
“考虑得怎么样?欣雅,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我会害你吗?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总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祁红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说完这些话后,她抬起头,眼神中已经没有半分游离,十分诚挚。
“你说的事情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他真的偷偷藏了你丝袜,那他之后又做了什么呢?”赵欣雅上身向前倾斜,显然心神都被祁红所说的事情给吸引住就了。
“男孩子,还能用来做什么,当然是那种事情了,不过,他似乎很喜欢我穿过的丝袜,那些新买的丝袜可是一只也不曾丢过。”
“穿过的?”赵欣雅眉头一皱,问道:“味道不会很好吧!”
“哈……那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天天神秘兮兮的,而且,他的床底下还有……”
“还有什么?”赵欣雅被勾起了好奇心,仿佛有只小猫在她胸口不停地抓挠。
“欣雅,记得我们有次喝酒自后,你说想找个青涩的男人一起生活,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随口说说。”祁红语气一转,忽然问起这件事情来。
“噢!”赵欣雅把身体的重心落到臀部,举在空中的那只脚的脚趾在高跟鞋中一缩,然后才重新放松下来,语气淡然说道:“还是说你的事情吧,怎么又扯上了我呢?”
“这个事情当然和你有关了,你知道,自从那个死鬼出了车祸,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反倒将不知和那个野女人留下的拖油瓶硬塞给我,现在弄得我生活很拮据,想要再开始新的生活也力不从心,那个小鬼头人不大,但心眼挺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看我的眼神总有种狼的感觉,我们之间毕竟是有名分的,所以,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把这小鬼头卖给你吧,随你怎么折腾。”
祁红说完这番话,眼睛死死盯着赵欣雅,想从对方的眼神中解读出内心中真正的想法,可惜的是,赵欣雅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平平落在桌子上的咖啡杯边缘处,似乎那里有更加吸引她的东西。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人口买卖这种事,不怕犯法啊!”
“他今年正好16周岁,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欣雅你不是在郊区有个别墅么,那里还缺少一个保姆,就让这小鬼头给你当两年保姆,工资可是一分钱都不能少,全要交到我的手上,反正那孩子学习也不行,还不如早点有个事情做,将来不至于饿死。”
祁红似乎早就打定主意,神情中透露这一丝决绝,让赵欣雅不由有些动心。
“16岁的孩子,正处在叛逆期,会乖乖听你的安排,给我做保姆,伺候我?”
“这倒是没有问题,前些日子他偷丝袜的时候被我抓了个现形,被我狠狠揍了一顿,现在老实多了,要不是我缺钱用,还未必舍得把他让出来呢。”祁红大言不惭道,对于家里那个碍眼的,她实在是烦透了。
“还是说说丝袜的事情吧,我对这个更感兴趣……”
“你信不信,要是我现在回家,把丝袜脱下来,只要肯给那个小鬼头,无论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会做,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赵欣雅也来了兴致,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也眯缝了起来。
“就赌你那间美容店吧,若是我赢了,你就把美容店交给我打理,若是我输了,我去给你当保姆。”祁红想了想,说道。
“你给我当保姆?那我怎么敢用,不如这样吧,若是那个小鬼头真如你说的那么乖巧,我就收下他也无妨,反正我的那座别墅还空着,正好需要人,至于那间美容店,你想打理,这却有些难办,毕竟张姐也在我那干了许多年,不好辞退,这样吧,不如把赌注改一改,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