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言情、乡村香艳等小说一览无余!我们继续商讨解决这些鱼干的办法,一开始是我和大春,后来叶畅文也加入进来。我们三人商讨的结果,是把那些鱼干弄熟来自己享用,就像那天在河滩那样,再凑些钱买一瓶葡萄酒。“青梅煮酒论英雄”,我们是“鱼干就酒论英雄”。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弄一些食油和盐巴。我们不约而同想到学校的食堂。
我说:“那天钟胖差点没把我们气死。我们今天就让他赔偿点精神损失费。”
大春说:“对,有一歌不是这样说的吗,‘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我说,没错,那是“游击队之歌”。
三人当中,数我身材最苗条,要从厨房那只卖菜饭的窗口钻进去,非我莫属。大春的任务是在外面接应,叶畅文的任务是在外面望风,咳嗽一声,就表示有情况。
我像一条狗一样从窗口钻进去,双手落地,身子和大腿靠在墙上,双脚倒勾在窗口,这样的形象有点像体操的倒立,然后以脚当手,向前爬行几步,收缩双脚,整个身子就已经在厨房里面了。
大春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只小瓷碗从窗口递进来,我打开壁橱的门,找到那只装着猪油的脏兮兮的脸盆,也不用勺子,直接就用碗挖了一些,那是已经凝固的黄白色的猪油,被我这样挖一下,就有了一只缺口,我也管不得那么多,捧着那只碗传给大春。然后返回去找盐巴。就在这时,只听见叶畅文一声咳嗽,大春听见声响,反应比猎狗还快,转眼就不见踪影。我立即蹲下身子,躲进桌子底下,大气不出。
一会儿,大春折回,说:“没事。”
我才舒一口气,心有余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本来心虚,这样弄一下,心里更是毛,万一给人逮住了,那就完了?蛋。
我用同样的方法钻了出去。出到外面才想起,盐巴都没来得及拿。
大春说:“没盐巴怎么吃,你还得再辛苦一趟。”
我拍拍粘在手上的灰尘,说:“打死我也不去了,你们倒好,一有风吹草动,一个个跑的比兔子更快!”
钟胖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马上就觉了失窃事件,并立即把这个事情向教导主任做了汇报,引起教导主任高度重视,教导主任立即召集各班班主任,在他房间开了个紧急会议,要求他们进行摸排侦查,力争在最短时间内揪出害群之马,揪出胆敢揩社会主义油水的小偷,而且,绝不姑息,一定从严处理!
一时间,人心惶惶。
鉴于这样的严峻形势,我们三个人也在河滩上茅草下召开紧急会议,并很快达成共识: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归根到底四个字:死不承认!
大春反复叮嘱我,千万要管好你这张破嘴,再不要一不小心就把秘密漏出去。
我拍拍胸膛说,你们尽管放心,我林谷就是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也不决会漏出一个字!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采用这样的酷刑,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原来,叶畅文的那一声咳嗽并不是一场虚惊。确实有人看见了我们,看见了站在拐角处东张西望的叶畅文和飞快从膳堂溜出的大春。这个班主任把这个重要情况向教导主任做了汇报。钟胖也把我们想用鱼干换金钱的重要消息透露给了教导主任。
所有的疑点都指向我们,我们成了重大嫌疑犯,要命的是,我们却还蒙在鼓里。
不得不佩服教导主任的老奸巨猾,他不露声色地找来三个男老师,分别把我们找去谈话,谈话的内容一个样,就是十月二十日下午三点三十分左右,你在什么地方,有谁可以作证。
这一招果然厉害。我们的回答漏洞百出,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我的回答是,那个时间段,我正在寝室百~万\小!说,大春可以作证;大春的回答是,我和林谷还有叶畅文在河边玩耍;叶畅文的回答更是虚悬:我正好闹肚子,大春和林谷陪我去了镇上拿药。那个老师就问他,是不是猪油吃多了闹肚子?
教导主任把我们的谈话笔录用一张纸抄了,然后把我们叫进他的房间。
教导主任坐在他的藤椅上,我们站着,在他面前站成一排。
他把那张纸递给我们,要我们轮流看看。
最先是大春,然后是我,最后是叶畅文。我们除了后悔,没有别的办法,谁让我们没有想到这一层――统一口径?
“你们真行,每个人编了一段美丽的童话故事。”教导主任这样开头,“同一个时间段,三个人一起分别做了不同的事情。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们都在撒谎!”
“林谷,你把头抬起来!”
我抬起头,却不敢看教导主任,越过他的头,看着他身后那尊的石膏像。这是一尊很普通的石膏像,无袖,半身,额头光洁,目光慈祥,与教导主任阴鸷狡黠的目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看看,这是什么?”
教导主任弯下腰,我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双鞋,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
“你可以试穿一下,对你应该正合适。”
当然合适,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鞋。这几天正到处找呢,没想到竟然在他手里。
“没想到吧?你们机关算尽太聪明,把鞋子落在厨房里了,成了最好的物证。”
“不!”我小声辩解:“我是把鞋子脱在膳堂里,光脚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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