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京城权贵见到这样美丽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癫狂状态,偏偏这样的女子认人不清居然会上了衣冠qín_shòu的当。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方玉人前表情做的很足,丝毫没有一丝忤逆。
凌霜细看下果然觉察到方修文听到方玉这一声恭恭敬敬的父亲之后,眼角一晃而过的抽搐。
这究竟是一段怎样的nuè_liàn之情啊?他们大人们之间也就罢了,偏偏让方玉经受了那么多痛楚不堪的经历?
凌霜越想越不是滋味,对待方修文的态度显然不如之前恭敬了,大大咧咧站在一边看着方修文的表演。
“相爷!”为首的一个青衣老道冲方修文躬身行礼道,“这所院落杀伐之气太重,阴气大滞,若不能化解,整个方府都要受此气的影响,今后说不定会便成为一所凶宅啊!”
凌霜嗤之以鼻,哼!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不就是想将她赶出方府吗?看来方修文已经厌倦了方玉的逼宫游戏,亦或是他害怕了?
凌霜看着方修文微垂的眼帘,在那张已经是沧桑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半分的真性情,剩下的只有岁月伪装下来的沉淀。
“如何化解?”方修文也不理会方玉的表情,整个方府都是他的,在这方府里头他就是天地,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
方玉眉头狠狠蹙了起来,下意识的站在了凌霜面前。
那老道偏偏还走到了凌霜的跟前,突然一道符纸化成了灰烬洒落了凌霜的一头一脸。
“妖道!找死吗?”方玉探手出去猛地将那道士的脖颈狠狠卡住,瞬间那人的脸色涨成了深紫色,瞪大的眼眸中满是惊恐。
“玉儿!放肆!这里是方府!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方修文第一次在凌霜面前这般严厉的斥责方玉,丝毫不给方玉颜面。
方修文身后跟着的方恒,唇角微冷,眼底带着嘲讽。野种就是野种,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
“方玉!”凌霜可不想因为这件小事情让方玉失去了分寸,他之前重返方家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方玉手腕一松,那老道捂着脖子狠狠咳嗽了起来,再站起来说话时到底是躲着方玉几分。
“回禀相爷,二少奶奶身上的杀虐太重,最好的法子是……”
“说!”方修文冷冷的目光扫向方玉,凌霜却是从方修文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将他们赶出方府的执念。
一边的肥头和尚缓缓道:“启禀相爷,最好的法子是将二少奶奶单独送到偏僻之处,派四个阴年阴时生人的女子看守,不得与任何人接触。每天还需用二少奶奶的指尖血抄写超度用的经文,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为止,方可化尽方府中的戾气。”
凌霜暗道真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混帐东西,用她的血抄写经文这种变态的事情也能想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这个变态的局居然是方修文所设。
看来她和方玉是多么的惹这一家子人的白眼啊!一个个处心积虑恨不得将凌霜和方玉置之死地而后快。
恐怕倒时候,她光流血也流死了,生活在这迷信的古代,她真是够了。
“父亲,”方玉突然抓着凌霜的手冷冷看着方修文道,“不必这么费心了,你就不是看我们两个分外不舒服吗?何必花费这样多的银子雇佣一群和尚道士唱这出子戏码?”
“方玉,”凌霜小心翼翼拽了拽方玉的袍角,方玉这是要和方修文摊牌吗?不要这么快吧?不是还有半年期限吗?
凌霜之前还觉得这样斗下去,你死我活的没意思,没想到她刚生出几分放过他们的心思,这帮家伙倒是赶着架子的寻不自在。
她可不想离开方家,方修文将她激怒了,她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光想想方修文对待方玉娘亲的态度,凌霜就不舒服得很。
“父亲,我这便带着霜儿离开方家。’
‘方玉,我没事的能应付得了,”凌霜被方玉的话狠狠吓了一跳,连忙阻止道。
她知道方玉这句话的分量,若是今天方玉从方家这么走了,他日再也不要想得回来了。固然方玉在外面机缘巧合,偷偷摸摸赚了很多钱,但是在大燕朝这个看脸看门第的时代,若是没有大家族这块金字招牌扛着,定会被人看不起的。
凌霜根本不在乎那些什么阴年阴时生人,也不在乎用指尖血抄写经文,只要使点儿雕虫小技,全部不在话下。
可是方玉这样的反应似乎有点儿过了,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方玉才这般震怒的。
“霜儿,听我的,不出几个月我会让他亲自将我们接回方家主宅的!”方玉转过身冲凌霜微微一笑。
你哪儿来的自信啊?凌霜不得不哀嚎,你可不要学凌婉那个贱人啊!凌婉当年脱离凌家,是因为凌家不行了,而且人家攀了高枝儿。
你一个男人又没法嫁人,一旦被赶出去那就是颜面全无了!况且在大燕朝,没有家族的庇护,一个男人永远也别想建功立业。骂也被人骂死了。
“霜儿,你信我,”方玉捏着凌霜的手,轻轻握了握,转身看着方修文道,“父亲不必太过麻烦弄这些东西,我和凌霜现在就走!”
凌霜只得捂着额头表示服从,原本以为半年后自己雇佣期限已满就可以离开方家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滚出去了。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稍稍有点儿狼狈啊!有木有?
方修文冷冷道:“你若是真的争气些,明早当着全京城的人面离开方家,我还会对你满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