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卫军统领早就不见了英俊模样,而是挂着青红紫绿的一脸猪头,面对着皇帝淡然的表示衷心。
皇帝一口怨气顿时梗在了喉咙里,指着对方的脑袋,过了半响才哈哈大笑起来。
等回到昭熹殿,皇帝对内监吩咐:“去查查,我们大名鼎鼎武艺高强的统领大人是被何人所揍?”
这事根本不用查,早已传得宫里宫外人尽皆知了。
历朝历代总有那么一两个大臣能够得到在宫内骑马的优待,这一代自然非摄政王莫属。说来这位当朝权臣并不是骄纵之人,在宫内骑马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最近他似乎劳累甚多,上朝总是最后一个进殿不说,有一次甚至是皇帝到了他才姗姗来迟。当然了,摄政王是大臣中的权臣,架子大一些也无可厚非,最后一个上朝那也无可厚非,只是,皇帝都好端端的坐在龙椅上了,你一个臣子来迟了不说,来了后一个招呼都没有一个解释更是没有,直接目中无人的插队到了第一位,然后淡定的听着其余的臣子禀报各种国家大小事,这就过分了。
明显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啊!可就算如此,别说臣子们当场参奏摄政王藐视皇帝了,就连皇帝自己哪怕气成了河豚那也只能自己憋着放气,实在气得恨了,大不了一甩袖子走人。横竖这个早朝有皇帝跟没皇帝也没什么差别。
摄政王在宫内骑马,马的屁股后面跟随着一大群同样要上朝的臣子们,有老有少有文有武,硬生生的每一个人敢喝骂他,更加别说怒目而视了。
巧的就是,今天宫里新来了几个要叙职的外地官员。这些人要提前去各部登记排队,然后再等待各部的重臣们传唤。然后,摄政王还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前行着呢,冷不丁的就被一道陌生的声音给喝住了,说他藐视皇权,无视大楚法令,无视宫规等一条条罪状。
摄政王是谁啊,他当即就勒住了马,坐在马背上听着底下的人指着他鼻子大骂,被骂也就罢了,他还摆出一副你骂你的,我骑我的的模样。把那人气得够呛,当即就要把摄政王给拿下马来。
这还了得,还没等摄政王发作呢,跟随在旁边的禁卫军统领就拦下了那傻大个,两个人一言两语就打了起来。
那个天昏地暗旗鼓相当,硬生生的把今天的早朝给拖延了一刻钟。
皇帝自己没去早朝,所以没发现这事。
“那臣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的?”
内监平静无波的回答:“回禀皇上,与统领大人起冲突的是一位武将,姓曹名安,年前在沙洲任职,官居三品。”
皇帝遥遥的望着远方:“沙洲?朕记得几年前沙洲的地方官给朕送了一份大礼,是个人头。那人头是谁砍下来的来着?”
内监是个老人了,而且是个稳重的老人,当即轻声回答:“据闻是沙洲守备军内的一名新任将领,很得白将军器重,入帐没多久后就被白将军委以重任。这位曹将军,正是四年前调任沙洲,并且在三年前获得朝廷重赏,官升两级,按照履历来看,与那位将军相当。”
皇帝笑了笑,早已脱离了稚嫩的容颜显得颇为邪妄:“如果是他的话,朕倒是真的想要见一见了。”
*
秦朝安回了自家府邸,死赖着让许慈给他处理伤口。
不同于禁卫军统领都伤在了明处,他的伤基本都在暗处。没法子,统领大人的伤是要给外人看的,他的伤纯粹是因为对方在官场上的习惯。
褪去衣衫后,他的腰腹部有几圈青紫,许慈倒了药油给他狠狠的揉了一顿,手臂都酸了。女儿秦奕奕见母亲辛苦当即也要帮忙,自己双手握成拳头在爹爹的肚子上又是按又是拍,疼得秦朝安抱着肚子哎呦哎哟的叫。
秦奕奕双眼泪汪汪:“爹爹,呼呼。”对着肚皮猛吹气,秦朝安心口被呼得成了小火炉似的,搂着女儿亲了又亲。
秦奕奕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眼见着老爹没事了,就七手八脚的抱着秦朝安的胳膊一直爬到了他的脖子上,小手往老爹的脑袋上一拍:“架,爹爹快跑,架架。”
秦朝安认命的对许慈露出一丝苦笑,放下衣衫,抓着女儿的小手,绕着客厅偏厅到花厅一路跑。
秦奕奕兴奋得咯咯的笑,不时要伸手去抓灯笼,又要去攀多宝柜上的琉璃瓶,骑得太颠簸了,还要他爹四脚着地,自己整个人挂在背上,老爹一边在地上爬,她就一边在背上打着呼噜,美其名曰:“奕奕要安寝了,爹爹要乖乖的。”
秦朝安在屋内绕了一圈又一圈,秦奕奕在父亲的无限纵容中还真的睡了。
许慈见女儿放回了小床,对秦朝安抱怨:“你也别太溺爱她了,日后又得哭。”
秦朝安搂着许慈看她重新翻起了闲书:“我就一个宝贝女儿,不宠她宠谁?你若是再给我生几个,我就不会只宠着她,到那时她就成了你的小棉袄,乖巧聪慧还对你言听计从。”
许慈的回应却很霸气:“我的女儿不需要对别人言听计从。我也不需要她为了得到别人的宠爱而委屈自己。”
秦朝安说:“我也不会委屈她。”
“有了其他孩子,你自然会忽视她了,你没委屈你只是无视而已。”
秦朝安知道许慈暂时还不想要第二个孩子,也不强求,把今天跟禁卫军统领的事情给她说了一回。
许慈想了想,道:“当今皇帝其实蛮弱的。也许是从小无父无母教育的缘故,宫里的人对他无条件的服从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