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银票后才彻底见识到许慈的本事。当即就道,嫁妆还是给许慈的人打理好了,只是把夷州的铺子换成了皇城的铺子,也别对外说。
小何氏哭哭啼啼的回了皇城娘家,果不其然,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起来。不单是娘家兄弟嫌弃她没给何玮生下一儿半女,继承何玮的产业,就连何家老太太自己的亲姑母也觉得小何氏不争气,好好的把人送到何玮身边,不知道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把好好的一手牌给打烂了,怎么不生气。
小何氏左右不是人,忍了半年后干脆搬去了皇城郊外的庄子,过起了自己的日子。等到自家嫂嫂生了儿子,她还特意送去了一份厚礼,娘家人这才恍然大悟,自家姑娘手中原来还保留着不少好东西,不显山露水的,不到关键时刻还看不出啊!可这时候,想要请小何氏回去就难了。
因为许慈怀孕,他们这一次离开夷州并不是很匆忙,反而是等到天气暖和后才动身。因为许慈怀孕的关系,林杉才彻底打消了念想,临行之前当着秦朝安的面道:“他若是负了你,尽管回来找我。”
许慈眯眼笑了笑,秦朝安干脆勾了勾手指,又跟林杉打了一架。
沙洲地处西北方向,是大楚与西蒙之间最重要的关卡。每一年,春秋之际都会有西蒙的人为了更好的日子而扰边,抢夺沙洲的粮食和女人。
因为地界实在是太过于贫瘠,战乱不断,许慈对想要跟着她去挖金矿的商贾们提前打了预防针。所以这一次,跟随在护送队伍后的商队明显少了许多,至于那些小商小贩更是不见了踪影,基本在夷州安了家。倒是绸缎庄和绣庄这些商贾们都派遣了自家最善于应变的人跟着去沙洲开荒。
毕竟,越是贫穷的地方富人也是越发富得流油。更重要的是,沙洲地处边陲,大楚内地的精巧之物基本少之又少,同理,又因为与西蒙接壤,每年的皮子却是比内地便宜了七八成。不说别的,做个倒卖都可以养活一个商铺的人了。只要是胆大有脑子的商人,不用自己亲自涉险,派遣几个忠心的属下前往就可以了。
只是,这份自信随着进入沙洲地界后,看到越来越多的荒村而开始动摇起来。
许慈盖上车帘子,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李齐道:“西蒙的老王已经年逾古稀,据闻这几年已经隐隐有了要选新王的架势,所以他座下的几位王子都开始各显神通,频繁的在边境掠夺。一方面展现自己麾下骑兵的兵力,一方面可以靠着掠夺迅速积累财富。”
秦朝安问:“沙洲的守备军将领是谁?”
李齐苦笑:“我的老对头,白毅。”
众人正说着,远远的传来一阵呼喝声,许慈重新打开车帘朝外看去。冒着青烟的村子更远处,轰隆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扬起的扬尘背后是不少于十骑的银装骑兵在飞奔着。
李齐瞬间跳了起来:“那不是大楚的士兵。”
秦朝安已经急速的跳下了马车,从旁边护卫手中夺过马,吆喝道:“师傅你看着许慈,我带人去会一会西蒙的人。”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护卫跟着他跑了。
许慈看了一会儿,问李齐:“那马后面是不是拖着个东西?”扬起的尘土明显与前面的骑兵不同。
李齐道:“不是东西,是人。”
许慈脸色一变:“太嚣张了。这还不是大楚与西蒙的交界处,我们也刚刚踏入沙洲地界而已。”
正说着,秦朝安的人马就与对方短兵相接了。战斗持续不长,秦朝安身边跟着的人也是身经百战,显然并不是满洲的海兵组成。看李齐的神色,对这批人的本事也是胸有成竹。果然,等到许慈的安胎药喝完,秦朝安就已经拖着个少年人回来了,身后的护卫牵着抢来的马,至于原本属于马上的人估计早已客死他乡。
秦朝安隔着窗帘对许慈道:“抓到个不错的人质。”
随即抛了块金牌进来,李齐捡起一看:“嚯,不错嘛,这是西蒙老王最得宠的儿子,华尔泰。”
许慈却关心另外一个:“他们马后面拖着的人呢?”
秦朝安看了她一眼:“药喝完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许慈一听,就知道那人定然早就被马匹活活拖行而死了。
她低声问:“男人女人?”
秦朝安替她半放下帘子:“女人,十四五岁。”
许慈的牙龈磨了磨,最终缩回了车内,倒在软靠上没吱声了。
☆、第四一章
沙洲的地域是夷州的两倍,分为内城和外城,官衙和居民在内城,驻军在外城。
因为这几年沙洲的不平静,皇帝已经陆陆续续撤换了几任沙洲太守,因此内城经常处于官衙还在运作,老大却由驻军将领白毅兼任的状态。所以,太守大人的护卫队伍才出现在沙洲没多久,白毅就知道了。
他也不愧是李齐的死对头,根本没有迎接的意思,直接让人传话过来说自己在驻军大营摆了接风宴,静候太守等人的降临。
李齐道:“他这是给你下马威。”
秦朝安抓到华尔泰后心境就颇为不平静,闻言偏头道:“如今我只是个调任的武将,不是太守何玮。不过,我倒是真的想要会一会他,听听他对西蒙王子的处置。”
李齐呵呵道:“听闻这些年他官运颇为平顺,想来性子还如以前一般,喜欢直来直往,也粗中有细。最重要的,将领中他是难得的激进之人。”
既然激进,官运又一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