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半柱香后,秦朝安觉得有些冷,揉了揉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下夜晚中的动静,没有脚步声,没有交谈声,许慈又没来?!
又双叒放他鸽子?他连胸口两点都露了,怎么还不上当?
秦朝安苦思了一会儿,决定用最后一招,开门唤人打水。不多时,他就赤·身·裸·体的端坐在浴桶里面洗美男浴了。
脚都泡得发白,水也由热变冷,他才依依不舍的穿衣擦发。借着喝茶的功夫偷偷瞄了一眼院门,好么,执勤的衙卫好心的给他把门都关上了。怪不得许慈没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朝安愤愤的拿起外袍,气势汹汹的踏出了房门。
许慈的小院里,正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相比两年多以前,面前的男人更加高大儒雅了一些,浑身透出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韵。他是祈雨家的男人。
“你果然不记得我的名字。”男人苦笑,“我叫南晴。”
许慈挑眉:“滥情?”
南晴低声:“我能进去吗?”
许慈也刚刚沐浴完,两颊红润,性感的锁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半依靠在门框上,随意一个动作都犹如无声的挑逗,引得男人们血脉愤张。
她看到男人的喉结明显晃动了一下,笑道:“我不喜欢做事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男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才符合大男人的行事作风。”
“我知道这话很唐突,只是,我忍不住了。”南晴深深吸口气,视线在静谧的长廊里环视了一圈,这才鼓足勇气,“我心悦你!”
一阵热风袭来,卷起男人的长发,从明处暗处看去,对方都有种风萧兮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许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你心悦我,那祈雨怎么办?”
南晴脸色一变,咬牙道:“我与她早就貌合神离,不说也罢。”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你不说,就准备一边跟她继续做恩爱夫妻,一边与我偷偷摸摸情投意合?不错啊,脚踏两条船,有胆量!”
南晴顿时结巴了起来:“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只是,祈雨她肯定不愿意放手让我离开。”
“你都胆子离开她,就有胆子来找我告白?”
“不是,”南晴急了起来,“不是我没胆子,是,是她有了身孕,不可能让我离开!”
许慈拉长了音调,‘哦’了声,“祈雨怀孕,所以满足不了你的兽·欲了。你长夜漫漫欲·壑·难·填,所以直接吃起了窝边草,想要跟我做地下夫妻!”原本还笑眯眯的许慈,猛地抬脚一把将人踹飞了出去,对着空中喝道,“祈雨,把这畜生都不如的男人给我拖走,老娘再也不想看见他。”
最后这话一出,黝黑的屋檐廊柱边飘现一个身影,祈雨单手捧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如幽灵一般揪住南晴的头发,闷不吭声的将那脑袋倏地往地上狠狠一掼。
再怎么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在暴力之下也会原形毕露。
祈雨明显早就尾随着南晴一路来了许慈的院子,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整明白,心里的那份怨恨越堆越高,下手自然是毫不留情。
以前对男人有多柔情蜜意,现在对男人就有多冷酷无情。
诺大的一个院子内,只听到一声声如同擂鼓般的撞击上响彻云霄,男人早就鼻青脸肿鼻血长流,等到人彻底晕了过去后,祈雨才慎重的对许慈行了一礼:“当家您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让他明白什么叫做从一而终三从四德。”
许慈挥了挥手,等到那对划时代的小夫妻走远后,她才慢悠悠的绕到一处僻静的花圃当中,低头看着炖得双脚发麻的秦朝安:“你怎么在这里?”
秦朝安抓了抓散开的长发,咳嗽着站起来。
许慈:“你也来投怀送抱?”
“……”刚刚看了一出惨案,现在谁还敢对你投怀送抱叙说情意啊?
“既然不是,那你跑来我的院子干嘛?”
秦朝安额头冒汗,在许慈淡然的目光下手足无措,半响,灵光一闪:“散步?!”
“呵呵。”
秦朝安觉得自己的澡是白洗了,现在别说是脸上发烧,连身上也是冷汗津津,一边跨出花圃,一边倒退着往门外走去:“那个,恩,南晴不会有事吧?”
许慈歪着脑袋,双手抱胸:“能有什么事?”
秦朝安干笑:“被打断第三条腿什么的?”
许慈嗤笑了声:“你们男人怎么对待红杏出墙的女人,祈雨就会怎么对待三心二意的男人吧。断了他的命·根·子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也许是秦朝安的错觉,总觉得许慈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就下意识的往他的双腿之间扫了过来。吓得秦朝安一蹦三尺高,两腿一夹,道了声晚安,兔子似的跑得没影了。
他也没回自己屋子,直接跑去敲开欧阳顺的大门,心有余悸的搂着自家兄弟的肩膀,苦哈哈的问:“你怎么搞定你家白梨的?乔村的女人太可怕了!”
欧阳顺睡眼朦胧中还在逞大男人主义的能:“她还需要我搞定吗?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她就自动自发的跑来伺候我了!”
秦朝安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欧阳顺拍着胸脯保证,秦朝安立即对着他身后喊:“弟媳,你怎么也起来了!”
欧阳顺立即清醒了,大喊:“老,老婆,你是要喝水吗?猪头又吵你了?我去给他把尿,你睡,你继续睡……”闷头闷脑的冲进厢房内,直接把儿子抱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