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你对她见色起意才对啊!应该是你急吼吼的去压倒她,吃掉她,彻底让她成为你的女人,一振雄风啊!”
好端端的一帮之主,与许大当家相处了没几回吧?被人夜袭也才两次吧?怎么就丧失了作为男人的气节呢?师爷痛心疾首。
曹安反而淡定了:“然后,她的一切就都成了我们无寿山的了,对吧!”
“帮主英明!”
曹安冷笑:“你这是让我卖身呢!”就不能换个点子?
师爷急躁:“帮主你怎么还不明白?今天她折算我们无寿山家底的时候,你看过她们乔村的账本没?”
“多少?”
师爷伸出爪子。
“五万?”
师爷干脆两只手都拿出来,翻了翻。
曹安猜测:“五十万?”
师爷点头:“差不离。”
“怎么可能?!”
师爷反应比曹安还要大:“怎么不可能?乔村的账本分两种,一种是生意上的往来账本,一本是公田,也就是村里的公用祭田。我趁着她不主意的时候翻看过,就齐州城的公田就有几万亩,包括乔村周围大大小小二十个山头。”
曹安很快抓住了重点:“她还在别的地方置办了公田?”仅仅齐州城的公田,顶多一万之数,还必须全部都是上等良田。
师爷道:“我数了数,放置公田的那堆账本足足有十三本。我也是做账房先生的,一般我们账房做账,有生意的店铺做一本帐,庄子另外算一本帐。其中庄子里面就包括庄子周围的山林、良田、还有庄子上零零碎碎的产出。有的大户人家,一个庄子不单各种粮食蔬果,还有山林里的猎物,庄子上的家禽,甚至,有的庄子还有马场,这都是钱生钱的生计。最重要的是,公田不用交岁贡。”
如今大楚的农业税是五成,也就是一亩地种出了粮食,你首先要交一半给朝廷,然后余下一半,庄头们收两到四成,最后才是农民自己的。许慈倒好,全部公田,她一成都不用交给朝廷,如果种地的人恰巧又是乔村的人,那么种十亩地的庄稼,她就十成十的收成。也怪不得她可以给无寿山送粮了,折腾来去,无寿山的男人们费尽心思打劫,最后钱都送到了许慈的口袋,那个憋气。
“还有,我怀疑,这些年逐渐增多的南北往来的商队中,也有她的人。乔村有窑子,可齐州城的各个瓷器商铺都没有乔村的货。那些货去了哪里,根本不用猜。”最后总结,“她那个女人,做生意很有一手。”
师爷的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曹安永远会抓重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我去睡了她。”
“就是这么个意思。”
曹安叹息:“师爷啊师爷,你果然只是个做师爷的命。”
师爷懵逼:“什么意思!”你别说半句藏半句,有种讽刺我,有种解释清楚啊!
结果曹安直接霸占了师爷的床铺,倒头就睡。师爷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干脆一掀被子,跑去找自家媳妇去了。
*
却说乔村的人终于陆陆续续在无寿山安顿了下来,到了第三日,许慈借用曹安的权利召开了帮会。
帮会在聚义堂前的院子里举行,许慈站在高台上,环视了底下人一圈:“今天开个大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问一句诸位山匪大大,除了打劫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叫嚣:“你谁啊?”
许慈扫了对方一眼:“甭管我是谁,你们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们,呲牙:“睡女人算不算本事啊?”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许慈根本没有露出一丝羞恼之色,反而很淡定的点了点头:“算!”
这下底下的人笑得更加大声了,这给了那汉子无限勇气,站起身来:“那睡了你们乔村的大当家的话,算多大的本事?”
场面一瞬间冷了下来,师爷的目光在许慈背后几个乔村的女人脸上一一望了过去,最后停留在白梨的身上。很奇怪的,明明是一个村子的人,明明乔村的女人对许慈敬重有加,却在许慈被人挑衅蔑视的时候,她们这群同村人全部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事为反常便为妖!
那头,许慈还在不知死活的激怒对方:“那就看你怎么睡了。”
“就在这里,把你给睡了。”大汉已经兴奋得摩拳擦掌,师爷暗中咒骂了声‘这个狗娘养的’。
那头,许慈勾了勾手指:“没问题,你来!”
这会子,别说是师爷觉得不妥了,大半跟乔村有了纠葛的汉子们也疑惑了起来,更有人企图越过身边的兄弟去阻止那大汉的越矩。结果,人还没来得及阻拦,眼看着大汉兴高采烈的一蹦一跳跑去了高台,‘砰!’地一声巨响,所有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到处左看右看。
大汉尖锐的喊声更是响彻天际:“怎么回事?”没有人回答他,他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猛地抱住了双腿之间,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嚎。
许慈手中举着一杆红木制的□□,枪口依然冒着青烟,居高临下的质问底下的蝼蚁们:“还有谁想要睡我的,尽管上来!”
师爷嘶哑的低吼:“她手上拿着什么?”
曹安端坐在他的身边,一同靠在了大树底下的阴影里:“不知。”
师爷推着前面的兄弟:“快去把黄三送去看大夫。”
几个兄弟连滚带爬的上去,在许慈的虎视眈眈下拖着黄三就跑,跑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