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她这样的人,不会把身后整个乔村所有人的性命放在天平上,去博那虚无缥缈的富贵。”
曹安沉默,他好像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许,许慈当初的犹豫也是有这一层原因?他倒是误会她了。
曹安还在一日三省呢,师爷已经戳破了他的幻想:“所以,她果然还是被你的美色所迷,一时不查中了美男计吧?”
曹安:“……”师爷,你一天不打击我会死吗?
一切整理妥当,许慈堂而皇之的迈入了美少男的寝室。师爷从暗格里面拿出个锦缎包着的红木盒子,盒子里面被金缎包裹着一块双龙戏珠的白玉牌。
许慈接过,仔细辨别了一下玉牌的价值,然后摸索到背面的文字,的确有‘秦朝安’三个字。曹安的名字明显也是秦朝安化名而来。
“这就是皇子们的玉牌?”
师爷点头:“如假包换。”
许慈啧啧:“麻烦啊!”
师爷狂点头:“很麻烦,而且很危险。”
许慈皱眉:“所以,”师爷曹安:“所以?”
许慈把玉牌重新放入盒子内,笑眯眯:“我有一个坐享其成,可以快速一步登天的办法。”
曹安惊喜中带着谨慎:“什么办法?”
许慈坐在床榻边,双手扣着曹安的肩膀:“皇子殿下,让我怀上你的种吧!”等你□□成功,我就可以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啦!犯得着跟你费力不讨好去做什么清君侧的高难度副本啊!坐享其成才是我许慈该干的活儿啊!
曹安:“……”
师爷:“呵呵。”还说不是美男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肥猫殿下的地雷,么么哒
☆、第十章
这段时日,无寿山的山匪窝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到处都是挺着肚子的孕妇,到处都是赔着小心的男人,更多的是挖土爬树翻屋顶的熊孩子。
终于迎到媳妇们的汉子们一个个搀扶自家女主人去看房子,余下的单身汉看着上天下地的孩子们恨得牙痒痒。就半天功夫,这群女娃居多的熊孩子们,首先就爬上了旗杆,把山寨那威风凛凛的旗子给扯下来当成披风了。那可是诸多兄弟们耗费了一个月设计,选票,最后一针一线缝出来的锦旗啊!是他们每一次出门干活的时候,能够让那些富商们远在半山之外都可以吓得尿裤子的宝贝啊!就这么被一群孩子们相互拉扯着,顶在脑袋上,当成了蓑帽,给弄走了。
等到众人跟在屁股后面捡回来的时候,旗子不像旗子,倒像厨房里的碎抹布了。
书房外面的人喜忧参半,书房里面的人眼看着也要倒霉。
“穷。”
“好穷。”
“你们怎么这么穷,没饿死都是老天赏饭吃了。”
许慈指着出账账本上的日常明细:“一天一头猪,百斤米,蔬菜五十斤,还不包括柴米油盐,就这些就花去了账面上大半的银钱。我说师爷,你们帮主养的是人,还是猪?”
师爷理直气壮:“当然是人。”
许慈啪的盖上账本:“那我问你,既然养的是人,不打劫的时候你们还要干什么?”
师爷想了想:“睡觉?”
许慈深吸一口气:“一个月能够打劫几回?”
“不多,四回。”
“一个月干四次活,每次干活耗费……算你们二个时辰好了,那也就是八个时辰,然后其他日子全部在睡觉?你还说养的不是猪?猪吃饭的时候都比你们干活的时候多呐。”
“……”
许慈拍打着账本:“我记得你们一直都是劫富人的财吧?每次少说也有万两银子入账?除了日常用度,还有的银子去哪里了?每个月的月银就去了一千两?你知道现在一户五口之家一年用多少银子吗?二两!你知道一个七品官的月俸是多少银子吗?二两!你知道一位请一位举人老爷给村里的孩子们教书,一个月多少束脩吗?”
不用猜了,师爷直接替她说了:“二两!”
许慈一把摔了账本,怒火滔滔:“那你告诉我,这每月一千两银子的月银是发给谁了?你们无寿山统共就百来名帮众,就算你们帮主月俸一百两,师爷你八十两,账房两个合计二十两,其他九十六个人一共发放月银九百两,折合每个人差不多九点五两!你告诉我,他们干了什么活能够值这么多月银?是费心费力教导孩子们读书了,还是劳心劳力为民分忧了,还是一个人干了五个人的活了?”
“……”
许慈指着书房里唯二的男人:“一群败家爷们!”
曹安师爷:说得好有道理,我们竟无法反驳。
师爷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吧,我们最初的月银并没有定这么高,是后来人多了,总不能让新来的兄弟日子过得太紧巴,更不能让老弟兄们跟新人一个待遇,久而久之就……”
许慈瞪眼:“强词夺理。”
师爷也破罐子破摔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那还用说?多劳多得!谁干活多,谁拿的月银就多,不干活的,不给饭吃。”
师爷瞪眼:“可那样的话,发生了暴动怎么办?”
许慈的指尖又到了两个男人的鼻子上:“这无寿山谁当家呢?啊!是你师爷,还是你们帮主,还是那群吃白饭的懒蛋?如果威慑不住底下的人,那你们无寿山趁早解散,省得霸占了地头不干活,耽误别人赚大钱。还暴动,换了我们乔村的男人,敢暴动首先就爆了他们的蛋。”
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