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齐不再逗他的火,道:“我觉得,社长不是病了,而是撞了邪?”
“嗯?”王一雄眼珠子一下瞪了起
“我知道你不信。”
谢思齐直视着他,王一雄这人有些偏执,认定的事,不大能变,说起来他是中国人的种,但却比日本人更象日本人,尤其是那种偏执。
但必须说服他,惟有他才可以穿针引线。
谢思齐自己找上门去,岩井秀夫不会理他的。
“但你不妨问一下社长的病情,是不是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例如。”他说着停了一下:“某些人啊什么的,突然从前面闪过,但其实并没有。”
“你是说白日见鬼?”王一雄到也知道这个,刚要说胡扯,但看到谢思齐认真的样子,想了想,转开头,没有吱声。
谢思齐对他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不是当场喝斥出来,那么就是半信半疑了,心中暗喜:“成功,他肯定会问的。”
当天没有消息,第二天中午,王一雄把谢思齐叫到他的部长室,一脸严肃的道:“思齐,社长撞邪,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问过了啊,谢思齐暗暗点头,道:“看出来的啊。”
见王一雄看着他,道:“舅舅你知道,我在老家,跟七叔做这一行的。”
王一雄皱眉:“七叔公。”
他曾留学中国,还在谢思齐老家呆过一段时间,姐姐家嘛,自然也知道七叔这个老骗子,那可是一名人。
“你不信是吧。”谢思齐摇头:“很多人都不信,但是,也有很多人信,你想想,如果都是假的,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信,难道那些人都是傻瓜啊?”
这样的话,若在平时,是说话不了王一雄的,但现在有岩井秀夫的案例在,他想了想,道:“上午我去看了社长,他说,这几天平白无故的见到故人,有死去的,也有很远地方的老朋友,还有莫名其妙的东西,突然往他怀里扑,所以吓到了。”
他看着谢思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撞了邪啊。”谢思齐也故意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上次到社长家,我其实就看出来了,他们家的风水,啧啧。”
说着摇头。
这种吞吞吐吐,说一半不说一半,最是街头吊人的高招,王一雄毫不犹豫的咬钩了:“你是说,社长家的风水有问题?”
即然咬钩,这个时候就要缩一点了,谢思齐便故作犹豫的摇头:“我当时也只是一个粗略的印象,具体的,要是能看一下社长的病情,然后再到他家里细致看一下,才好判断。”
有种别让我进门,进了门啊,嘿嘿,灰太狼进了羊圈,高傲的羊公主,必是我口中的肉。
“这样啊。”
王一雄皱着眉头,想了想:“你先出去做事。”
“好。”
谢思齐出来,找个机会,溜进社长室,把藤坐垫里的符拿出来,收回自己包里,以后还可以用。
有些符,有时效,象飞贞符,因为符材里掺了cuī_qíng_yào,就有挥发性,七天左右时间,效果就不怎么好了,说起来,还真就是个狗皮膏药的性质。
但这道离魂符,起作用完全是符本身的灵力,只要符不毁坏,灵气就不会消退,可以反复用。
当天王一雄并没有找谢思齐,不过谢思齐笃定王一雄会找他,岩井秀夫身上以符引发的病,现代医学是治不好的,所以他晚上回来,就做了一点必要的准备。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王一雄把谢思齐叫过去,道:“你跟我去社长家。”
“是。”
谢思齐脸上不动声色,心中重重的一跳,而耳朵尖也微微有些发红。
他其实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不好,反应太激烈,七叔曾告诉他,混江湖的人,别的不说,首先要有一张铜面皮,无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不动声色。
但谢思齐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面上还算好,心里反应特别激烈。
不过王一雄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细微变化,上了车,他皱着眉头,道:“思齐,你跟七叔学得怎么样?”
谢思齐可以肯定,他下午一定去看过岩井秀夫,并且得到了岩井秀夫的同意,所以这会儿不是怀疑风水之说,到是对谢思齐的本事起疑心了。
“七叔说,我要是跟他学十年,可以入门,可惜他走得早了点。”
这个时候,谢思齐就不必吹牛了,其实到了这种时候,越是不吹,王一雄就越是信任,因为王一雄本是半信半疑的,要是谢思齐吹得太厉害,只会有反效果。
果然,听谢思齐这么说,他不说话了,快到岩井秀夫家,才说了一句:“思齐,见了社长,还是要注意说辞,没把握,就不要乱说。”
这到是舅舅说的话了,真有本事治好岩井秀夫,当然是好,但如果不行,就不要胡吹,免得给岩井秀夫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嗯。”谢思齐应了一声,他这时早已经心不在焉了。
岩井秀夫家,是一幢三层的楼房,就是所谓的一户建,日本家庭大多是这样的房子,王一雄家也一样,只不过只有一层,建的时候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