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了。”
“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不错的成都小吃馆,我带你去试试。”慕子炎边说边往外走。
方松阳默默地跟着坐了进去,他的思绪飞到了他当初和网吧李老板谈话的情景中。
当初无论方松阳怎么解释,李老板都不相信他和肖小璐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李老板还拜托了方松阳一件事:“你看这条街最近又开了两家网吧,竞争一大我们的生意就没那么好了。你帮我要小璐问问他爸,我那营业执照的事情能不能快点帮我弄下来。我估摸着那两家网吧都没有营业执照,我拿到执照就好办了。”
方松阳无法推辞,又不知道如何去跟肖小璐说。肖小璐从那次脚扭伤后便似乎对他失去了热情,没有再找他说过一句话。她买了一个看上去非常专业的相机,有事没事便背着沉重的机子到处拍照。
那个周六下午,方松阳在校园里看到了肖小璐。她正拿着相机专注地拍一棵快掉光树叶的树。他伸出双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相框的模样,对着她切出一个镜头:长发长裙迎着秋风袅袅飘逸,宛如一幅灵动的仕女图。他觉得那个镜头要比一棵快掉光了树叶的树更美。他走近她,那才发现原来树上有一个鸟窝,鸟窝旁边的树枝上了了几片发黄的树叶正在与深秋微冷的劲风中做着垂死挣扎。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直到她咔咔按了两下快门后转身发现他。
“秀才?!”她惊讶地打招呼,“你不是去人才市场了吗?”
那天他去人才市场的时候,闵建民和郝梅芳也去了。显然郝梅芳把这事告诉她了。不幸的是,他也从郝梅芳那里知道她头一天晚上和第五致远一起去香港看张国荣的演唱会了。
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刚刚的兴致全没了,没好气地说:“我也以为你这会儿应该还在和周公下棋呢。一晚上香港广州来回的折腾,你居然现在已经起床了,真了不起!”他的话带着酸味,边说还边故意抬起手来看着他的廉价的手表,下午2:45。
她似乎也不生气,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说我不应该去看哥哥的演唱会,还是不应该睡懒觉?我猜都不对,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的脸腾腾地红了。为了掩饰尴尬,他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语气:“你说这话我都替你害臊!”
她嘻嘻一笑,指着鸟窝说道:“看到了吗?秋叶有意,秋风无情。”
他看了看鸟窝说:“你什么时候变成文艺青年了?这是自然规律,明年春风一吹,又新绿满枝花团锦簇了,哪有那么多无情有意的?”
她的笑容消失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鸟窝,显得有点落寞:“秀才,你知道住在那个鸟窝里面的鸟是怎么想的吗?”
他突然想起最近听到的一首歌曲“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他觉得她的心思真的难懂,无故伤秋风。“鸟选错树了,广州这地方那么多长青树,它随便选一棵垒窝就不会觉得秋风无情了。”
“万一它只喜欢这棵树呢?”她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他总算明白了,不是她的心思难懂,是她心思一直没变。他尴尬地沉默着,好一会儿才想起叉开话题:“李叔想请你帮个忙。”
“是不是网吧营业执照的事?”她看来早知道那个事。
“是的,他想问问你爸什么时候能弄好。”
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他:“我爸说了,他拿这份文件去办就行,我爸已经跟相关部门打过招呼了。”
“好。再见!”简短的话语,白板似的表情,毅然的转身,他就那么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见方松阳长久地不说话,慕子炎关心地问:“松阳,怎么啦?你还在想着网吧那份工作?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些,很多人为了一份好工作绕几十道弯也要托关系的。”
“当时李叔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人的一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处,也需要各种各样的帮助,幸运的人会多遇到几个贵人。懂得知恩图报,也懂得同样善待他人就好。”方松阳的脑海里闪过杨蓓的影子,他说过杨蓓是他的贵人。
“对啊,就是这么个理。我记得你实习前我和李婕去学校看过你,你这小子,当时看到肖小璐就像看到瘟神一样,就怕自己躲避不及。”慕子炎想起方松阳那时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那时候真的很怕见到肖小璐,我不想跟她有任何关系。”
“她那心思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你也犯不着怕她。”
“子炎,我是怕害了她。肖小璐从小家庭条件优越,我当时工作也没有定向,我不想因为我让她生活质量突然大幅下降,那我一定会觉得罪过,而且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幸福。后来我和她的交往也证实了我当时的想法。”一想到和肖小璐一起的日子,方松阳心里便一阵绞痛。
慕子炎心想:难得方松阳愿意主动谈谈肖小璐,以前他可是从来都阻止自己谈论她的。看来他的确把肖小璐的事放下了。
慕子炎停下车说道:“到了。这地方是张晓晓带我来的。”
“就是张尹杰的妹妹?”
“对啊,她毕业了,自己成立了个工作室,搞广告设计的。那天她邀请了几个朋友来这吃饭庆祝,把我也请来了。我得找一天去她工作室看看她生意怎么样了。”
“她的工作室在哪里?”
“罗湖嘉里中心。”
“嘉里中心?租金一定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