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浅蓝色就像空谷里的幽兰,散发出的香气都是冷的。
苌笛浅笑安然,不避让刘季的打量。
刘季垂眸认真思索,半晌回道:“估计明年吧。”
哦,明年,明年就能喝上刘季的喜酒,后年说不定就能抱上侄子了。
苌笛轻笑,眉眼柔柔。
忽听得前方地面一阵树枝断裂清脆的“嘎嚓”声。
苌笛抬头看去,相隔不远的另一棵桐树下一身浅蓝色襦裙的吕殊绞着丝帕,双眼含泪,脚下还踩着一截断枝。
丝帕不受控制的无力飘落在地,吕殊捂着面庞跑开了。
啧啧,美人落泪了,吕殊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看着刘季。
刘季看了离开的吕殊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苌笛一眼。
“她走了。”他平静的说。
“我看到了,不瞎。”
苌笛突然大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在周围。
“笑什么?”刘季被苌笛清越的笑声感染到了,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笑。
事实上并不好笑,刘季甚至觉得心中有一分悲凉的味道。初见时的震惊诧异,到失落苦涩,他需要时间消化。
其实他本可以不必亲自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