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所以越厚单价越贵。一些不法分子就用泥刀在板材背部糊上水泥、胶泥之类的东西,以加厚板材,谋取暴利。
大理石易碎,碎裂后可以修补,所以商家大多会在背面黏上网格,以防止运输途中碎裂严重而导致分裂缺失。胶泥较之水泥粘性更强,黏在板材背部后,再加上一层网格,不检查很难发现。
周梓宁万万想不到陆安平会跟她玩这种把戏。
但是,真的仅此而已吗?
胶泥的粘性很强,附着后比水泥更难以刮下,但是她在刮取的时候却感到非常容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胶泥里掺杂了别的东西。
第027章阴谋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周梓宁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怕。那一瞬间,她手脚冰凉,僵立在原地杵了很久。
她想了很多,脑中也飞快地运转。
显然,陆安平想利用她将这批货悄然运入国内,或者,是ks集团内部某个、某几个、或者某些势力想这么做。而她,只是他们利用的一颗棋子,是他们用来逃避监察的幌子。如果这些东西安全送入境内,将造成不可估量的祸害,她绝对难以容忍。但若是这批东西被查收,她能撇清吗?到时候,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想必,陆安平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甚至对自己的意图没有多作解释。现在,她已经被迫上了这艘贼船,停下是死,继续前行也是死。
沈泽棠知道这件事吗?
段梵值得信任吗?
她忽然感到由内而外席卷而来的一种森寒。
……
段梵是当过兵的,警觉性很强,夜半的时候,他听到房门轻微的响声就醒来了。不过他按捺着没动,等这道影子逐渐靠近床边,他猛地翻身起来,在黑暗里准确地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就扭到了身后。
原本这一下,他就要扭断这只手,但是触手滑腻,分明是女人的手。
他迟疑了一下,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段梵连忙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二妞,怎么是你?”他脸上的惊讶很明显。
周梓宁说:“怎么不能是我?”
她的语气特别冷,段梵也意识过来了,不由松开了她:“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周梓宁说:“段梵,我这人不喜欢那些弯弯道道,我就问你一件事。陆安平要害我,这事儿你知道不?”
段梵怔了一怔,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皱了皱眉说:“沈泽棠跟你说的?他在背后都这么挑拨离间顺带诋毁我的?”
“这事儿跟沈小五没关系,是咱俩的事!你别扯东扯西,说明白了,这事儿你有没有参与?”
“你神经病啊!我害你?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会害你?”段梵扬手就推开她,脸色涨红,愤怒中带着屈辱。
周梓宁脸色平静,看着他发怒,眼中的神色却越来越冷。
段梵的气势不觉就弱了下来,伸手想去拉她。
周梓宁往后一缩就退开了。
段梵的眼睛都红了:“你那么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妞,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宁愿自己去死我也不会让你出一点儿事,你现在居然怀疑我……”
周梓宁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沈泽棠没有和我说过,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段梵忽然沉默了。
周梓宁抬起眼帘,定定地望着他,声音没有一丝停顿:“段梵,你知道吗?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相信你居多,不过,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她伫定的态度,让一切没有了转圜。段梵有多了解周梓宁呢?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都能猜到她下面要说什么,要干什么。周梓宁此刻的眼神,只能说明她已经认定了。他也知道了,她不是在诈他,她什么都知道了。
他脸上的疯狂和愤怒忽然尽数敛去,还笑了一下:“你说吧,我听着。”
这种让变化让周梓宁更加心如刀绞。段梵这人,看似很傲、脾气暴,实则心思沉,他是个很冷静的人。刚才他过分的表现,分明是不合常理的。
可能他自个儿都没发现吧。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而是身边人。
还有就是——她苦笑一声:“在我说到陆安平要害我时,你还记得你的反应吗?不是先问他要怎么害我、我有没有事,而是急于撇清自己。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合常理的反应呢?”
段梵也意会过来,点点头:“我也不是选修心理学的,不大懂这种东西。”
“你为什么要害我?”周梓宁问他。
段梵没有回答她,而是回头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你还记得你高一时候的事儿吗?你第一次认识沈泽棠的时候。”
周梓宁没有回答。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么多年了,你却转头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啊?还是对面海军大院的,我的死对头……”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起来,语气无比讽刺,又像在自嘲,“这天底下还有这种事儿?真是滑稽。你迷他迷地跟什么似的?
我跟你吵架,你也不理,回头照样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
那会儿,你眼里心里只有沈泽棠,你想过我吗?
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
“我恨,但我还要强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