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沙岛小码头西边的海面上,焦老大卷土重来,并带上了自己的表兄。《
两艘渔船一前一后。表兄面对水中丰富的鱼群,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催促伙计们赶紧下网捕捞。
至于那艘讨厌快艇的穿梭干扰,也不管不顾了。
而焦老大则因为前车之鉴,在一旁谨慎观察,同时又喝令操舵的伙计时刻注意保持与快艇之间的距离,避免相撞。
表兄的灰色渔船缓缓前行,船尾的缆绳绷得笔直。
鱼群的密度使得拖网轻松地发挥了最大的收纳能力,根据经验,绞车的震颤,以及缆绳上回馈的力度都告诉他,这头一网的收获就小不了。表兄的嘴角差点儿咧到了耳根子。
大约十来分钟过去了,拖网表现一切正常。
难道上回只是运气不好,偶然事故?焦老大暗自琢磨着,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三角眼伙计颇有眼力见儿,连忙取出防风打火机,给老大点上。
又过了一阵,表兄命令伙计开始收网,绞盘吃力地转动着,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
就在此时,随着啪的一声,绷直的缆绳突然断裂,事前竟毫无征兆。绞盘猛然间急速空转,两名正在操作的伙计没有防备,瞬间被把手打翻在地。
二人痛得连连惨叫,其他伙计赶紧上前救助。表兄怒声呵斥,甲板上顿时乱作一团。
焦老大嘴上的香烟掉落。他愣了片刻,等醒过神,立即扯开嗓门高叫左满舵,开足马力急速离开。
068号渔船行驶至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焦老大命令伙计们分散查看船周边,瞧瞧水中有没有异常状况。
腰间的对讲机哗哗响起,里面传来表兄焦躁的吼叫,嚷嚷着拖网断了,现在螺旋桨推进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连船都动弹不得。
焦老大告诉表兄。让他安定一点儿。等自己搞清楚情况后再过去帮忙。
此时,蓝箭六三零驾驶舱内,来顺儿三人击掌庆贺,吔!大功告成。快艇随即启程返航。
舱顶的高音喇叭仍没有关闭。
“喔喔喔。欧巴杠南斯塔!喔喔喔。欧巴杠南斯塔!”
鸟叔神曲一路飞扬,直至渐渐消失在海风中。
直到中午时分,灰色渔船才排除了故障。不敢再做停留,与068号一前一后逃离了云沙岛海域。
“这帮狗贼!拾缀得还挺利索,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吧。”
喜子站在竹楼二层的楼梯口,手里拿着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如同看戏般眺望码头方向的海面。
“咱这块儿好像归海龙王爷管,没马王爷什么事儿吧?”旁边的石锁儿连忙予以纠正。
“都是神仙,哥儿俩好着哪,帮个忙搭把手有啥不行的?”喜子胡乱狡辩道。
石锁儿倒是不与他争,转而感叹这回贼船应该再也不敢来了吧。
“不好说,贼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皮厚。”喜子连连摇头,接着将包子拿到嘴边狠狠地啃上一口。
来顺儿也走过来查看情况,见状呼了口气,说道:
“哎,总算滚犊子了。这回还整了俩船,好大的胃口,真当是他们家的自留地了。”
如此大片的天然渔场,一旦被人惦记上,整天需要提防。日子长了还真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
喜子冲渔船方向啐了一口,然后嚷嚷着要求石木匠研制点儿厉害的武器,能代替海藻,最好缠上就直接能将螺旋桨推进器搞报废那种。
石锁儿挠了挠后脑壳,面露难色,说这个貌似不大好整。
来顺儿不以为然,他挥了挥手,叫二人别胡思乱想,抓紧时间去睡午觉,下午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
此时,江逸晨正双手枕头,微闭双目,躺在甲字号房间的竹榻上小憩。
上午的行动很顺利,因为拥有前次的经验,他与乐球的配合驾轻就熟,一气呵成。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完成任务,随之迅速开溜,一切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
据他分析,事后对方肯定会怀疑这些都是岛上人员做的手脚,但由于自己的手段非同寻常,无人可以模仿,所以对方拿不出任何证据,空有疑心也无济于事。
城里那边,马得韬与晴晴尚在进行公关工作,目前看来形势不错,但急不得,还需耐心等待。
当前这段时间要做的,只能是凭借自己特殊的能力继续与觊觎的渔船周旋。
另据了解,渔船出趟海的成本可不低,柴油、机器运行、网具损耗、船员工资等等,都是不小的开销,如果空手而归,船老大损失可观,实力较弱的多来上几次的话连破产的可能性都有。
而己方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既然如此,就这样跟对方比拼消耗,看谁耗得过谁。
至于对方的防范措施,目前能想得到的无非就是水下监控系统,但那玩意儿价格不菲,船底安装水下摄像头不易,行进中的可靠性更差。一般民用船只很少使用。
退一步来讲,即便船老大不惜下本钱弄上这么一套东东,那也不怕。凭借乐球超高的机动性以及身体掩护,自己摸过去找个合适的角度砸掉它就是了。
下午三点钟,午睡后的江逸晨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出竹楼小院,到外面去散步。
往南走,不一会儿来到了海岛的腹地,这儿就是岛上唯一的淡水源——葫芦洼。只见水流潺潺,绿竹、芭蕉相互掩映,雀鸣声声,清幽如昔。
清澈的山泉从西边的山壁奔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