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的兴起,口福多品牌随之名声大噪,这引起了其他餐饮商家的眼热,于是也尝试着制作各种配料的千层饼。但由于珠玉在前,他们新推出的货色自然得不到消费者的认可,甚至被冠以东施效颦的名头。热闹了一阵子之后,最终还是该干啥就干啥去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按下不表。
回到十一黄金周,城里的鼎香园和口福多,从上到下都是忙得团团转。但这与江逸晨的关系不大,因为他最近一直待在云沙岛上躲清静。
中间送了一趟调料,不过这回改换了方式,他只是驾驶快艇来到金昌俱乐部的码头,将分成两份儿的货物交给骑着电动三轮车前来取货的店伙计,让他带回去即可。
江逸晨又在码头工作人员的引领下,驾船驶入加油泊位,将蓝箭630喂了个饱,随后开足马力返回云沙岛。
清晨,喜子来到葫芦洼南边的新鸡舍。
此时公鸡们已经打了好几遍的鸣,早已等得不耐烦。见人来了,赶紧聚在门前,呼扇着翅膀发出咯咯咯的催促声。
“着什么急,跟号子里的犯人等着放风一个德行。”喜子一边唠叨,一边打开门。
公鸡们兴奋地抢先跑出,母鸡随后跟上。鸡的世界里好像没有女士优先一说。
这些家伙咕咕叽叽地欢叫着,迈开两腿四散开来,有去草地觅食的,有到小溪边喝水的,还有到砂石地上吃沙子的。
因为鸡没有牙齿,不能咀嚼食物,所以需要吃点儿沙子存在胃里帮助研磨消化。对于它们来说,这东西比健胃消食片可管用多了。
柴鸡们倾巢出动,这幅气势汹汹的架势,顿时把那些从东边小杂树林过来觅食的鸟类吓得四散飞逃,包括以蛮横嚣张出名的喜鹊家族,也只敢三三两两站在树梢上,翘着长尾巴喳喳喳地表示强烈抗议。
自从新住户的到来,这一带的虫子们就算是倒了霉。无论是蜈蚣、蜘蛛、毛毛虫,还是瓢虫、蚂蚱、蚯蚓等等,来者不拒,统统名列美味食谱之上,甚至连小蜥蜴都不放过。
而且这批住户无lùn_gōng母,个个身体强健,嘴尖爪利,动作迅猛反应快,虫子们只要被盯上,基本就很难逃脱成为美食的厄运。
再加上胃口大,所以刚进驻时开了几回狂欢大餐之后,附近的虫子就少了许多,需要慢慢耐心寻找了。
来顺儿到葫芦洼挑水,将扁担水桶撂在池边,走过来瞧瞧鸡舍的情况。
喜子在空空如也的鸡舍打扫了一番,将粪便搜集到竹簸箕里。
这些家伙的智商终究有限,从小鸡崽子长到现在这么大了,照样图痛快随吃随拉,一点儿也不讲究,餐厅、卧室、厕所也从来不用分功能区域,一间鸡舍全给包圆了。
来顺儿走到鸡舍边,瞅了瞅里面的情况。
“一晚上就收了这么多啊。”他看着竹簸箕里面的货,颇有点儿惊讶。好在鸡舍通风,要不然味道可就大了。
“可不是嘛,一个个膘肥体壮,能吃能拉的。这点儿算什么。”喜子将扫帚放到一边,端起竹簸箕走出来。
“也好,这样地里就不缺肥了。”来顺儿应了一句,然后转头望向四处撒欢找食儿的公鸡母鸡们。
“那会儿菜地闹虫子,好嘛,一条条肉嘟嘟的,得有五、六公分长。要是有这帮家伙在,往地里一轰,用不了两天啥都解决了。”喜子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不由感叹地说道。
“是啥都解决了,连着菜叶子一块儿。然后你小子就去挖野菜吃吧。”来顺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儿。
鸡这种东西可是荤素不吝,要是进了菜地准保一块儿招呼,祸害性与虫子相比只高不低。所以菜地篱笆的作用不仅仅是防兔子,这些家贼一样得提防。
“呵呵,你说要是在俺面前摆一份红烧肉和一份青菜,俺准保选肉吃,这些家伙真是分不出好赖啊。”喜子呵呵笑着,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唐。
这时,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只白公鸡迅速将脑袋一伸,待缩回时,只见它的嘴上叼着一只黑色的蟋蟀,然后脖子扬起,两口就吞咽下去。
“嘿,好像还是一只黑麻头。可惜了的,怎么大白天的出来活动,这不是找死嘛。”喜子眼尖,惋惜地嚷嚷道。
蟋蟀一般情况下夜里才出窝觅食,但总免不了有玩儿另类个性的。
“嗯,这会儿倒是逮蛐蛐的时候了,咱们没事儿了也逮几只斗着玩儿。”来顺儿才想起现在已是秋天,蛐蛐的牙口发育硬了,脾气也暴,正是斗蛐蛐的季节。原先在乡下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和小屁孩都喜欢玩这个。
不过即便要逮,也只能去岛上别的地方。就冲这些柴鸡锋利的爪子和喙,附近一带恐怕剩不下多少了。
正当他们聊天的时候,一只芦花母鸡低着头觅食,附近都找遍了,一条虫子也没有,它越走越远,来到了南边土包的坡上。
啪,一只土色大蚂蚱腾空飞起,落到了两米外,母鸡顿时兴奋起来,张开翅膀向目标冲去。
蚂蚱又跳,这次落在一处浓密的草窠处,但母鸡的速度明显比它快得多,冲到近前一伸脖子,准确地将蚂蚱叼在嘴上,迅速吞下肚。
谁知出于惯性收不住脚,脚一下子踩在一团又凉又滑的东西上面。
那东西瞬间像条弹簧一般窜起,一口咬住了母鸡的脖子。
母鸡声嘶力竭地惨叫,两只爪子拼命往袭击自己的东西身上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