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赠与你,求求您。”清代莲子壶,严明这才恍然想起,这壶,不是季总前两个月在拍卖会上以两千万刚得的吗?原来,他早早就开始筹划这一切了。
安德烈教授很镇定的推开那莲子壶,“你要救的那个人与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心爱之人心系之人。”季云旗避开清婉,低声说道。
安德烈先生点点头,很是担忧的笑笑:“季先生,真的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已经不能再做脑部手术了。”
“我在两年前得了帕金森,已经无法手术了。”安德烈教授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中了每一个人。
这几个月的苦苦等待,这么多天的寻找,这一刻顿时化为泡沫。
清婉已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无声的哭,看的安德烈教授也很心疼,抚了抚她的发:“对不起了。”
安德烈先生转身离开,却被季云旗叫住:“那么…您指挥吧,我想请您指导这场手术。我已经在远程配了脑癌专家等着你。”
他想的那么周到,连任何的细枝末节都想的到。常源这时,才真正的直视起这个男人。怪不得清和常说,别和他斗,他天生就是这般傲然。
安德烈教授点点头,为人医者,仁心仁术。
清婉看着季云旗,眼角还挂着泪。季云旗笑笑擦去她的泪水:“别哭了。”
说罢,整个人轰然倒下,清婉伸手去扶,他毫无意识的倒在她的怀中。
这世间哪有什么良药,只是深知清婉还未曾安心,他逼着自己撑起她早已破败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不?
第48章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医院外面的日光暗了又亮,季云旗躺在病床上还是没有转醒。吊瓶里透明的药液经由长长的输液管流进他的体内。
上海与苏州不远,可天气却截然不同。苏州暖意洋洋,可上海却是突然间风雨交加。
清婉正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管出神,只听旁边的严明轻叹了一句:“唉,只怕这颗心白换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鼻头酸酸的,低着头轻声问道:“他这几个月…过的好吗?”
“好与不好的,还是让季总亲自和你说吧。”严明的话语里带着不满。
他越是看着季云旗为安清婉仔细妥帖的打点一切,越是觉得安清婉没有心,季总都做到这地步还居然还能一次次的背过身去,离开。
听出他的不快,她转移了话题:“常源呢?”
“去安排回去的事了。”严明这几日和常源也算是说的上话。
“哦”清婉捏了捏双手,装作不经意的问:“那你们呢…和我们一起回吗?”
“等季总醒了由他定吧。”
清婉将视线放在季云旗身上,垂下眼去。她觉得自己心里是想的,想着云旗能够醒过来,和她一起回去。
季云旗幽幽转醒过来,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重量,看去,发现清婉就靠在他手边沉沉睡去。
她闭着眼,脸上是一片安和。他有些看呆了,许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之下投出一片浓密的阴影,高挺的鼻子小小的,桃花色的唇漂亮极了。
他想,他的婉婉真的好漂亮,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留在她身边,哪怕什么都没有也可以。
可是婉婉啊,你的心太小了,安清和住在了里面,你便把我推了出来,一点儿空间也不留。
睡梦里,清婉就觉得有一束炙热的目光在盯着她,她从睡梦中醒来,一下子便撞进了他深邃迷人的眼眸深处。
“你醒啦”他的嗓音低哑和缓,轻轻的。
刚刚睡醒,连带着思绪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
季云旗被她的动作惹得轻笑,嘴角微微上翘,好看的弧度,帅气俊朗的脸。
“你饿吗?”清婉恢复过来,看了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问道。
季云旗撇头想了想:“嗯,有点。”
“那我去给你买”清婉已经起来在找钱包了,“医院里的饭菜我估计你不爱吃。”
季云旗很享受她这样若有若无的关心,他笑着,仿佛那些糟心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三年前那个,可以在他怀里喜怒哀乐的女孩。
清婉刚刚垮出病房,绍子衿的电话就来了,自从那次医院一别之后,她陪着清和去了a省,她们就没有见过了。
“子衿,怎么了?”清婉问。
“没什么,就是我到a省了,想着见见你。”
清婉的声音有些遗憾,“可我现在在上海呢?”
“上海?你也在上海?”绍子衿反问道。
“嗯,来处理些事情”没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摊开来讲,给所有人知道。
“那天博衍哥打电话,我听见了,季云旗也在上海呢?”绍子衿不太清楚安清和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好友和季云旗之间还有转机。
“嗯,我刚刚从他那里出来。”
“你们…”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带着打趣。
清婉赶紧打断她的脑洞大开:“你想多了啊,我有些事情处理不了,托他帮忙。”
“可我总觉得…”
“子衿,我和他不可能了。”清婉不知不觉的到了医院顶楼,雨后彩虹高高挂在天上,映着绯红的夕阳。“你看过红楼梦吗?里面有句话,我以前一直不理解,现在倒是有些感悟了。”
绍子衿没有出声,她从清婉的字里行间听的出她的徘徊观望。
“一个是朗月仙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