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的目光从吊灯上转到他脸上,那目光带着嘲讽和冷意,看的陆云生心陡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身上还穿着裙子,衣裳头发都很凌乱。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起身去浴室冲洗。
陆云生就在窗边的雕花木椅上坐下,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流了很久,拿了本杂志心不在焉的看着,翻了几页,起身往浴室那走,推门进去。
看到他进来,夏茹关掉花洒往外走,只走了一步就被他长臂勾了回来,摁在墙上,之前的热气蒸腾在上面蒙了一层水雾,更显得冰凉,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她微微的有些颤抖。
她身上的水珠都浸到他身上,尤其是那头湿哒哒的头发,像是一匹布,他手指插进她湿发里,逼着她跟自己唇舌交缠,
搂住她紧紧的贴着自己,陆云生享受着这具让人着迷的身体。她为他颤抖,为他压抑着的呻吟都让他情绪亢奋,他不能否认,他对这具身体,是有些着迷了。
她身体里还是湿滑的,他手指在那撩拨,夏茹面无表情的将头靠在墙上,别过脸不看他。
陆云生停下来。捞起她肩膀抓到面前冷笑着说:“你别给我这副鬼样子,不就上了你吗,这都是当初你自己求来的。”他刻意用词侮辱她,手下力道也不轻,以为以她的烈性,他已经做好了她扑上来跟他打一架的准备。
谁知她一动不动,眼珠又转回去,飘在半空,一点生气也没有。那样子不知道他给了她多少痛苦。这就痛苦了?他就是看不得她这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样子,矫情什么。要是落在于大玮手里,她连跟骨头也剩不下。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下的力道,他恨不得将她肩膀捏碎,一字一句道:“你不要惹恼了我!”
“惹了如何,你忌惮我爸爸手里的东西,又能拿我怎么办?”夏茹冷冰冰的吐出这句话,直勾勾的看着他。陆云生眼神变得狠戾,盯着她,目光绵密仿佛一张,他盯了她许久他伸出手,缓慢的抬起她的下巴,带着残酷的笑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服帖帖。”
“这我倒不懂了,你是少了女人还是心里变态,我是害死你朋友的人,你天天跟我在一张床上,你就不嫌心慌我还嫌恶心!”夏茹语很慢,也是笑,两人视线交缠,她每一个字都带着挑衅,陆云生在她这样挑衅的神情里恢复了一张笑脸。
她以前最喜欢他笑,现在她最恨看他笑,笑的让她反胃。
大掌从肩膀下滑到她腰部,一个用力,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女子柔软凹凸的身体让他下腹生生燃起一阵火热。
他却不想再和一具不懂得反应的尸体做一次,在她耳边邪魅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父女能给我掀起什么浪!”
话罢,松开她大步流星往外走,在衣帽间换了衣服就下了楼。张预坤在楼下看电视,问道:“陆哥要出去?”
“我约了宋寒喝酒。”陆云生答道。
“她怎么办?”张预坤指了指楼上,他不觉得自己制得住她,当然,主要也是不知道怎么制,陆云生表态,他才知道下手轻重。
陆云生扭头笑了笑,说:“不听话就给我扔回国色天香去。于大玮还等着呢,前些天还给我在苏明时那嚼舌根。”
“陆哥,苏诺今天这是什么意思?她要是再联系苏诺,怎么办?”
“他哥哥苏明时还欠三哥半条命,当年三哥救过他,况且苏诺挂着苏家少爷的名,没有插手过苏家的生意,这事不会容他捣乱的。”陆云生笃定的语气。
张预坤点头。忽然就听得楼上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陆云生紧紧是瞟了楼上一眼,照样出门去了。张预坤连忙上楼,听到夏茹房间破碎的玻璃声,他敲了下门,门上啪的一声响,大概也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皱眉拧开门锁,看到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渣,天花板上那盏漂亮的水晶吊灯被砸的七零八落,幸好还是下午没有必要开灯,不然非短路不可。
“夏小姐,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妈妈还在疗养院。你这样和陆哥对着干,没有好处的。”那盏灯是陆云生特意从国外挑回来的,暴力不合作毁坏东西这种行为让军人出身的张预坤有些反感,不得不出声提醒。
夏茹脸色发白,站在那一地的玻璃渣里,看着他,还穿着浴袍,头发的。
佣人上来打扫,夏茹冷冰冰的坐在床沿上,她也不是要闹,她就是看不惯那盏灯,她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发泄。
“想要求生,这样闹只会适得其反。夏小姐是聪明人,也想得清楚,不要为难自己。”张预坤缓缓说,夏茹盯着他,她想问他,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为什么好像在帮她说话。但是他话说完就招呼了佣人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接下来很多天,陆云生都不让夏茹再去公司。夏茹犹如被软禁在陆家,对外宣传生病,不得出门。
她只要踏出去半步,就有人伸出胳膊挡住她,她要是要强闯出一步,就会被一边一个男人抓着扔回客厅。而张预坤表面上是专门给夏茹的司机,却经常被陆云生指派去做别的事。
开始夏茹极为不满,抓着陆云生闹:“你不能这样关着我!”
陆云生就笑:“你出去也可以,不过你出去之后,你爸爸妈妈的安危我可不负责。”
夏茹除了恨恨的看着他,却也别无他法。
接连几天,陆云生和她相处极为随意自然,在相处这件事上陆云生有绝对的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