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传来男人悲伤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易柳斯的耳边,这首英文歌是秦沐悠推荐的,歌名为《-h-a着歌手对其未婚妻的深爱及不离不弃,无论是年轻美丽还是经历车祸重创生活无法自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信守承诺,把她奉为生命中的天使,这是多么令世人为之感叹的深爱。
易柳斯恍惚觉得。虽然那个美丽的女人经受了如此重大的挫折,但是她何其有幸遇到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有些人终其一生也许都无法遇到。
耳麦里的声线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在向世人缓缓述说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易柳斯设置了单曲循环,想学会这首歌唱给段楚扬听,听了几遍后抱着枕头渐渐入眠,耳麦里仍在循环播放:
are words (什么是诺言啊)
if times (如果它们只为了美好时刻而存在)
t (那么它们就不叫诺言)
s love (当你真的爱一个人)
yea-loud those words (你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
to away (那些话,永远都不会消失)
they live on, even one (即使我们都离去了,它们会一直存在,直到海枯石烂)
any near (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在你身边)
anyo, ill be there (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将会在那里)
and irever more (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every ise i keep (信守对你的每个承诺 )
…… ……
桌子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三次,易勋才如梦初醒,动作迟缓地接起。“爸,有什么事?”
“到医院来一趟。”苍老的声音缓慢地说。
易勋愣了愣,良久,终于道出一个“好”字,听到想听的答案,老人一秒也不迟疑地挂了线,易勋举着手机苦涩地笑。
腿受伤了不方便开车,只好拨打了助理的号码,叫他十分钟后来到自家楼下,搭他去医院。
一瘸一拐撑着楼梯扶手下了楼,路过易柳斯的房间忍不住推门进去看看,他的阿斯抱紧枕头蜷在沙发上,极不安稳地睡着,偏淡的眉毛紧紧蹙着,纤细苍白的手指狠狠揪住了枕头的一边,嘴唇也委屈地瘪着。
“梦到不好的事吗?我亲爱的阿斯。”易勋在沙发边沿蹲下身子,伸手抚摸易柳斯微瘪着的唇瓣。
“哥哥该拿你怎么办?阿斯,为什么不能放弃他?即便,即便你喜欢上一个女人,我也能心甘情愿地祝福你,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个男人?”易勋痛苦地抱头。
“如果可以,我情愿我不爱你。”易勋轻轻地说,边摇头边拖着伤腿走出房间,顺手关好了房门。
夜幕降临,段楚扬捧着洗好的一式两份的照片心情愉悦地在大马路上走着,想起今晚约了左驿去“夜阑俱乐部”打桌球,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想着还要先回宿舍洗个澡,段楚扬果断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路,这条小路再往前走拐两个弯就是学校后门,比走大路近了一半路程。
可越往里走段楚扬越发后悔,前面立着一排男人正在悠闲地“吞云吐雾”,手里还拿着各种棍木奉刀子,像是某帮派准备聚众群殴一样,霸道无比地占据了窄小的出口。
段楚扬不想惹这帮流氓痞子,只好放弃前行,打算往回走。
可是回头路早已经被另一帮流氓蛋子团团堵住,段楚扬暗叫:“不是这么倒霉吧?”
身后传来杀气腾腾的脚步声,段楚扬身体一侧灵巧地躲开一把亮晶晶的刀子,却被一个流氓用大米袋从头部一直罩到了腰部,那个流氓用力抱住段楚扬的腰把他固定在墙角里,其它流氓围上来就是一顿狠打。
“唔――”段楚扬被突然的进攻打得措手不及,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一句话:原来这帮混蛋的目标就是他!是他傻x地狱无门走进来。
有人用木奉子打,有人凶狠地用刀子扎,段楚扬什么也看不见,就这样被动地承受着,原本站直的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渐渐弯下腰,他不停喘着粗气,冷汗直流,断断续续地问:“你们……为什么打我?”
“只怪你有眼无珠爱上不该爱的人!”一流氓顶着张大饼脸面目狰狞地往段楚扬的肚子狠狠来了几拳。
原来如此……这顿打是为了柳斯啊……
鼻腔流出刺目的鲜/血,原本雪白的米袋也逐渐被染红,段楚扬的意识开始模糊,呼吸之间满是浓重的铁锈味,那是他的血吗?
那帮流氓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扔下手里的棍棍木奉木奉,用刀子割开米袋查看段楚扬的伤势:“喂!死没死?没死吭个声!”
段楚扬闷哼着翻了个身,流氓a捅捅流氓b大笑道:“没死呢?快拍照,搞定老子好去泡妹子。”
流氓b翻出相机冲段楚扬“咔嚓”了几下,段楚扬被闪光灯耀得眼睛直发酸,忙用手遮住满是血污的脸,却被流氓b粗鲁地一脚踢开:“还遮什么遮!惹急了老子再收拾你一顿!”
段楚扬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一双亮得使人恐惧的眼睛,那些流氓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对着那具遍布伤痕的身体草草地照了几张相,又拍了几张面部特写,便扔下段楚扬消失在小路尽头的拐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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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矛盾]
段楚扬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墙角边,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汩汩流出鲜血,两只手怎么也捂不住:“啊……”他轻微地呻/吟。
费劲地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