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行宫·药庐】
“澄鸢姐姐,这一天到晚的荀侍卫都来药庐好几回,而你每次都躲着不见他也就算了,还让我去把他轰走。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都于心不忍了。”蓝岩双手托腮,朝着桌案另一头,认真研读医书的女子,嘟囔道。
女子目不斜视,冷冷道:“今天的方子,你背下了?”
“额……哎哟……瞧我这脑子……我还得去给主子送药呢!”说完,依旧身披太监战服的蓝岩吐了吐舌头,轻快地开溜大吉了。
待她走后,澄鸢放下了手中的古籍,无语地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倒还有闲情来管她的事。
自从她伤好以后,不顾蔡笙的阻拦,死机白咧非跟着他们一起回西郊行宫都快大半年了,是人都看得出她对主子什么心思了,就她自己还满以为无人知晓。
唉,这个傻徒弟,简直丢尽了她们北川药王谷的脸!区区一男人而已,一颗药丸喂下去,还不手到擒来,何须如此费尽心力。
“鸢儿,你在么,驿馆刚送来的水果,可新鲜了!主子赐了我许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拿去与阿岩一同吃罢!”
澄鸢无奈地举起手中的书盖在脸上:我不在……我不在……
【西郊行宫·正殿】
“小哑……阿岩呐,今天来得这么晚?”罗坤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那三个字,在某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哦,今天的药方太难了,我看不大明白,就和澄鸢姐姐多学了一会儿。”蓝岩面不改色地撒谎道。
“我的小祖宗欸!你就是由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耽误了主子用药的时辰啊!你这规矩是越学越回去了,我可告诉你,里头那位,今日脾气不大好了哩,你进去了之后可要小心着点。”说完,罗坤便脚底抹油地走了。
“什么嘛,居然丢下革命战友独自逃跑,老不羞!”蓝岩努嘴道。
“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要我八抬大轿请你进来不成!”一阵怒吼声从殿内传来,惊得蓝岩差点没将手中的药碗给洒了。
入了正殿,白玉雕砌的地上,一条长长的墨水兰锦地博古毯引领着蓝岩不断向前走去。
终于,低着头的蓝岩看见了那长毯尽头的穗子,她将手中的托盘呈到那四边皆雕着灵兽的桌案上,眼角余光瞥见案上的兽型镇纸下压了一张不知写了什么的纸。
接着,她把药碗端到孝文面前,自己向后退了三步,认真地作揖行礼道:“殿下,您的药。”
“大半年的时间,你倒把表面功夫学得极好。是你义父教的?还是罗坤那个老东西教的?”孝文一边说一边举起药碗抿了两口,皱眉道:“这药,太苦!”
他嫌弃地拿过放在盘上的绫帕抹了抹嘴,而后又将那药碗恰到好处地丢向蓝岩,因为有博古毯垫着那碗自然不会碎。
虽然,蓝岩豪发未伤,但到底是被这人给吓着了。料想,她平日里按着时辰准时来、提早来,也不见得他有多欢喜。难道,就因为今日迟了片刻功夫,发脾气了?
孝文冷眼觑看她偷偷移动膝盖把碗捡起,又怒而拂袖将木质的托盘扫了下去,蓝岩乖乖再捡。
于是,原本被孝文强行按捺的怒火一触即发!
“下去,重新煎一副来!”
看来老罗说得不错,他今日心情不大好。蓝岩心中愤懑却眉眼温顺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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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码了这两张,什么?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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