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里感觉到过这种气息!
与此同时林灿的注意力却放在另外四个人身上,他脸上客客气气地让着他们先进门,转脸就拉住程驰,“这几个人身上可不是一般的江湖功夫啊!”
他们几个跟云岩和初夏不同,本来就以跑江湖的身份出现,就没有刻意隐藏着身上的功夫。于是透露出来的呼吸吐纳脚步身法可谓非常惹眼,至少在有心人眼里是的。
林灿论武力也许比不过程驰,但他跟程驰这个草根将军不同,好歹也是从小有高师教导过的,对江湖功夫虽不精通但有涉猎。然而他却怎么也看不出这几个人的功夫是哪一路。
这些程驰不是很懂,他虽点了点头,但心里想的是跑江湖的身上能没点功夫吗,不管一般二般,不也就是路数上的区别。
五个人都没有久留,喝了杯茶跟程驰寒暄几句就走了。期间程驰时不时地打量着云明,而林灿却发现那几个人在时不时的打量程驰。
他暗道程家如今的情况还真是耐人寻味,少不得多留几日好好研究研究。
田妙华自然是不留云明他们的,送云明五人出门,她正要去厨房却被林灿拦下来,请到座位上好茶好水的伺候着。
他依然是很坚持不可以劳烦美人动手的——啥?美人厨艺一绝?
嘁,不要太小看他啊,在美人的面前,美食算得了什么。就算忍着不吃,也不能辛苦美人啊!
难得夫人在家却吃不到夫人做的饭,林灿隐隐地被几道哀怨的目光盯着,可惜他是一无所觉的。
饭后是聊天消食的好时间,林灿一脸要好好聊聊的表情靠近程驰,但程驰一点也不想跟他聊——不管是哪个话题,治病还是回京,都不想!
所以一看到林灿靠过来他就起身避开,“今日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回房睡觉了。”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身后的林灿便问:“老弟你这是去哪儿啊?”
程驰回过头来,“什么去哪儿,当然是睡——”
——睡觉!
糟了,他要在哪儿睡?
他这才刚被田妙华发配回书房呢,要让林灿知道他一般都睡在书房里,还不坐实了他“有病”的说法。
事关男人尊严,不能忍。
于是程驰脚下若无其事地转了个方向,“当然是睡觉。”
在林灿的目光下他若无其事地大步走向卧房,推开房门径自走进去,只是房门一关隔绝了林灿的目光,却又转头迎上田妙华的视线。
时间还早田妙华自然还没有就寝,她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写什么,就这么抬起头不凉不淡地瞅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
程驰略略尴尬了一下,不自在地清了下喉咙,正在考虑怎么开口让田妙华再收留他几晚。
只是目光一转就看到卧室地上放着的铺盖卷……原来田妙华早就想到他会来了吗。
他赶紧感激地笑笑,闷头走过去展开铺盖。
尴尬是有一点的,但心里又觉得很开心——果然这个媳妇是最体谅人的了,知道他有朋友来,连铺盖都给他准备好了。
他以为自己低着头铺被褥田妙华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其实他傻乐的模样都看在田妙华眼里呢。
她暗暗叹口气,这人怎么就这么实诚呢,搞的她有时候欺负他欺负得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屋里的气氛是平和的,虽然没人说话,但程驰躺下来之后可以听到田妙华偶尔翻纸的声音,搁下毛笔的声音,挪动镇纸的声音……他喜欢就这么听着,感觉着她的存在。
只是这么听着,他不会察觉到田妙华所有的动作都突然短暂的停滞,这与她偶尔停下来思考的间歇并无不同。
但田妙华的注意力却已经在窗外,从有人悄悄靠近时她便已经发觉。对方轻功一般,只是这么听着还听不出是什么人。她扫一眼程驰,程驰的警觉性跟练武之人不同,他没有耳听八方的能耐,更多靠的是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直觉。
若等程驰发现那人恐怕就已经来到窗外,田妙华可是不打算让别人看到这屋里的情形的。
她暗暗用力掰下一小块磨来,隔着窗户就弹出去。碎墨落地的声响立刻惊动了程驰,他一骨碌就翻身跳起来,冲过去推开门大喝:“谁!?”
夜色中那大惊之下慌忙转身逃走的身影顿时让他咬牙切齿,大步追出去喊道:“林灿你给我站住!”
田妙华无语地揉了揉额角,由着他们去闹腾,低下头继续写信。
院子里本想偷偷跑来听墙角却被发现的林灿怎么可能乖乖站住,被程驰一喊反而跑得更快了——这种时候只要跑了他就可以过后抵赖不认,要被抓了现行那可是赖不掉的。
两个人一追一跑地折腾了半天,从后院到前院从前院到后院,最后是林灿的小厮装作“不小心”撞到了程驰跟他滚成一团才让林灿脱身。
程驰又不能去刁难一个小厮,等他再赶到林灿房间这丫装作已经睡下还死活不开门。
程驰知道就算真抓住他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何况一旦闹开了,林灿这嘴指不定说出什么到时候丢的还是他的脸。
他只能憋着这口气回房,看到田妙华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贵为将军的好友居然跑来他卧房外面听壁脚。
好在田妙华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程驰支支吾吾两声发现她正收了笔,拿起信纸一边晾干一边审阅一遍,看完觉得墨晾干了,就折起来收进信纸。然后洗笔,收拾好桌子。
她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