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黏黏的还有不少汗。这个样子肯定是狼狈极了,之前也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奇怪,为什么之前遇到比这个还让人奔溃的事情我都不觉得难过,而现在却心里难受的要死。
各路公交车来了好几辆,同样在站牌处等车的陌生人男的女的老的年轻的都前前后后上了车。公交车一下子挤满了人,我本也想上去可一想到在这个狭隘的空间,人人的身体时不时触碰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汗臭的那种恶心的感觉便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还是等公交车吧。我想。
站牌里的人少了很多,但又有人从旁边用手撑着头跑进来避雨等车。我好不容易拦下一辆的士,心里正鼓起兴奋却被站在我前面的一对情侣捷足先登。男的护住女生的头并帮她开了车门让她先进去,然后自己再上来。
我无奈又羡慕的笑了笑,只能认命的继续站着等车。下雨天打的是最难的,天气好的时候街上的的士多的不行,近距离看去全挂着‘空车’的牌子,而一到下雨天的士便是求而不得。
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我急得剁剁脚,想着要不要再淋个几分钟跑到旁边的地铁站去。可是心又一想,这样湿漉漉的过去我自己都觉得丢脸。身上的衣服也已干了不少,头发因为淋了雨而有些油油的。现在真想赶紧回去泡个澡洗个头然后换身舒舒服服的衣服。
我盯着路面看,希望能够看见的士,却看见了志远的车开了过来。他在我身前停下,打开副驾驶座的窗户,声音很冷淡的对我说:“上车。”
要是在以前我就不理他了,可今天偏偏天公不做美,雨下个不停我也没办法。于是十分鄙视我自己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路上又堵车了,我坐在车上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不禁打了好几个哆嗦,也打了个喷嚏。
志远拿了件他的外套想要披在我身上却被我一把推开。我脸一撇,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去看他。
他吸了口气,说:“盖上。”
我还是不想理他。
见我仍旧不理他,他便强行将外套披我身上,皱眉严肃的命令我:“盖上!”
我被他生气的话震到了,于是我便没再把外套推掉,可心里仍旧不服气,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干嘛还这样对我?好笑。我也好笑,被他才两个字的话给吓得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凶什么啊!
到家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我赶紧跑去洗澡清理自己。吹头发时,他还是过来帮我吹,但被我拒绝了,他却强势的夺过我手中的吹风机。
“你这么不仔细的人要是不吹干感冒了,我岂不是也要跟着感冒?”
所以这才是他帮我吹头发的最真实的想法?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在耳畔,我低着头不去注视对面的镜子。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温柔的帮我吹。
因为我现在不是长发干的很快,吹风机吹的是热水,我身子一下子又热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他便帮我吹好了。“好了。”他说。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那么悦耳,就像他永远波澜不惊的脸面容一样。
我迈开脚步离去,手放在门把手上时,我又走了回来,志远去了书房,我过去找他。
我敲了敲门,然后进去。心里鼓足了勇气,但是见到他我就没了底气。从来都是这样,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么的渺小。
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大大的太阳,而我一直都是微小的星辰。从高中到现在他都是那么的耀眼,像阳光一样的存在,追求者甚多。而我却不可能会成为那样的人。跟他比起来我实在是太渺小了,像人世间的一个无谓存在。
我忐忑的拿着杯热水,敲敲他书房的门然后进去。他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走到他身旁然后将为他倒的开水放在他的笔记本电脑旁边。
我将目光转向白色的杯子然后又转移到我身上。
我靠在书桌上,他见我如此,有些意外,刚要说什么但被我捷足先登。
“安然跟微燃今天来找我了。”
“恩。”
“她们都是你派来说服我的吧,当然了,微燃知道我们吵架是因为杨晔告诉的她。但性质都是一样的。”我说,“志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他听了将刚开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双手插着放在电脑上面,腰板笔直的坐在软椅上看着我。
我继续说:“我希望你真诚的回答我。”
他点点头。
“请你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我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不离开丝毫,生怕错过了他的任何一个表情而失去什么。
此刻的我是如此紧张,而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淡然的开口:“她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
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跟她一起出现在酒店里?”
“她从美国来上海玩,我自然要接待她。”
“就这样?”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想来想去,竟是如此简单的事情而已。
志远点点头,将手伸过来然后放在我搭在桌边上的手。
“文文。”他轻轻唤我的名字。
“对不起。”我愧疚的低下头,“是我脾气来的太快了,又误会你了。”
“没事。”他声音不大,像是故意压着声带一样。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就这样让我误会了你。”我声音越说越小。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