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失败后,还会用广播认真坚定地说出“我们绝不向纳粹与军国主义低头。”
艾德琳已经做得很好了。
两人拿上了厚厚一沓不伦不类的报纸,踩着清晨的阳光出了门。
阿尔弗雷德看着手里的一份单薄的报纸,忽然笑了,然后抬头看向二楼,那是少爷的起居室的方向。
如果少爷可以一直与他们做朋友就好了,同样是面对绝境的坚持,少爷或许是咬着牙用身体去死扛,但他们却愿意笑着承受,并且坚持。
或许有些过分乐观,但不乏让人敬佩之处。
艾德琳的报纸向来是真相与时事的风向标,她的名字就象征着一种力量,但那是在安稳的纽约,来到哥谭之后,很少人知道这个名字,她就仿佛回到过去,一切白手起家重新再来。
这回没有精致的版面,也没有华丽的设计,有的只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的新闻稿和彼得帕克所摄影的照片,这或许是她写过最孤独的报纸,只有一篇文章,无所谓头条与否。
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同样觉得十分可笑,但也无法拒绝,因为这薄薄的一张纸上,已经装满了她所有的感情,如果说人类是拥有共情的生物,那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感动一些人。
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动他们,难道让他们笑着赴死?
她能做的,也只有在文章中隐晦地提到蝙蝠侠,无论如何,还要相信,相信曙光与希望,即使遥不可及。
哥谭市的大街上游荡着一些人,他们或许疯狂地奔跑,或许绝望地哭嚎,但是艾德琳一个没有落下,把“报纸”一份份发到他们手上。
彼得帕克想起曾经的那个梦,宛如末世绝境,自杀与绝望喷薄着,当时在梦中,他依然吓出一身冷汗,但是当这一幕真正发生在现实,他却不觉得害怕。
或许是因为,现实里多了梦里没有的人,梦里一切都没有秩序,但是现实不一样,这儿有艾德琳,明明是有名有望的大主编,此刻却亲自用脚丈量土地,把自己的信念通过手里不伦不类的的“报纸”传达出来。
这种坚持与赤诚之心,本身就是希望。
坚持的力量有多大,信仰的力量有多大,艾德琳所传达出的力量就有多大。
一份两份的报纸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艾德琳的毅力让人侧目,整整一天,她跑遍了整座城市,将手里的“报纸”一份份交到人的手中。
像是传销人员,但是如果在末日也有这样的传销人员,何愁这样的人不发家致富呢?
太阳从东边升起,慢慢攀爬到顶空,又缓缓走动,回归西方的海面下,哥谭市的绝望还是那么沉重,但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如果硬要给它一个名字,那就是生而为人的尊严与坚强如铁的意志。
彼得看到慢慢有人在回应艾德琳,甚至有孩子跑到她的面前,帮助她把那种算不上报纸的报纸交到别人手里。
在绝境中仍旧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大概就是这样的意义。
直至深夜,他们才回到了韦恩庄园。
艾德琳出于整个人都在脱水的状态,布鲁斯韦恩坐在沙发上,眼前摆着艾德琳留下的那份报纸,看着他们似乎有话要说,彼得看了看他,示意他稍后,轻手轻脚地将艾德琳抱上楼,送回她的房间里休息,然后才重新下楼。
布鲁斯韦恩看着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了:“今天过得怎么样?”
这种问好的话一点都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出现。
不过帕克先生还是开朗一笑:“好极了,不然你看艾德琳,我保证她今天能睡个好觉。”
“你们真是不可思议。”他也笑了。
“不可思议的是艾德琳。”彼得坐到他对面,“好吧,我觉得我这么乐观也挺不可思议的。”
布鲁斯深呼吸着:“好了,我希望你可以把这种不可思议的精神延续下去,因为接下来我们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线希望。”
彼得精神一振:“什么意思?什么希望?”
“瑞秋说,他看到小丑带着一个控制器,”布鲁斯缓缓说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东西,不过我觉得如果拿到它,就可以阻止那个奇怪的游戏。”
彼得若有所思点头:“其实我一直觉得直接干掉小丑也可以阻止。”
“不一定,”布鲁斯想了想才说,“我有一位懂这些奇怪的科技的朋友,他说,小丑所运用的东西已经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
彼得立刻想到了昨晚那个科学家所说的话,所谓超越人类的人工智能。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那我觉得这场游戏不过是小丑设计出的一个程序,”布鲁斯韦恩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干掉小丑与结束程序没有直接关系,要结束程序只有同样用程序的办法。”
确实,人和代码无法交流,但是代码和代码可以交流。难道他们可以扯着小丑的脖子对那些冷冰冰的0和1说,只要你们停下,我就放了这人?
代码恐怕连小丑是谁都不知道。
能终止程序的人,只能同为程序。
“那我们现在去找小丑吧。”彼得抬头目光炯炯,“结束这一切,所有人都在盼望这个。”
布鲁斯韦恩一笑:“好,但是我觉得你需要好好休息,而且你猜怎么着——”
他起身:“我的那位朋友虽然对小丑所运用的科技没有法子,但是他却对你的制服很有想法,在你和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