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急忙起身扶住他臂膀,唤道:“逸阳!”那丝焦急却是真的。
夫人递了个眼色给郑仲,后者轻轻颔首,走上前去,将上官逸阳搀进一旁卧房。木槿本欲相随,却冷不防被夫人挡住了身子。
那夫人冷言道:“我不会害我自个儿的儿子。你若想他好,就乖乖等在外面。我不再迷你心智,你也不会对我动手吧?”她走到那扇落了锁的紫檀木门前,自衣袖中掏出钥匙,开锁,进门,又反手将门关紧,听声音,还落了门栓。
木槿眉头轻锁,此刻却不能轻举妄动。她确信上官逸阳没有大碍,就在方才她扶住他臂膀的那一刻,他的眉毛还上下动了动。
那扇木门又开了,夫人走出门外,转身,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木槿猜想,救治上官逸阳的药该是就被锁在这扇门的后面,不过是药,怎么仿似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夫人走进卧房前,突然住足,转过身望着木槿,道:“不要猜,不要想,不要轻举妄动。你只要记得,我是逸阳的生身母亲,绝不会害他就好。”
木槿看着卧房的门开而又关,双手合十,紧紧握住。此刻,她心里突然跳出了‘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她,会是一个为了保住亲生儿子的性命,‘不择手段’的人么?倘若这世上真的存在一种不能为外人道的方法可以延续寿命,她自己又会如何选择?
“你不用担心!”云姝不知何时已坐到木槿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有夫人在,那‘讨厌鬼’没事的。”
木槿侧转过身,望着云姝:“你叫他‘讨厌鬼’?”
云姝点了点头:“大凡待我不好的,都是讨厌鬼!”
“我也是?”
“你么……”云姝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待我算不上不好,很好却也没有,马马虎虎吧。”
木槿轻声叹息,摇了摇头。
木门‘嘎吱’一声开了,上官逸阳大半个身子瘫靠在门板上。木槿快步上前,搀住他臂膀。
上官逸阳原本合着的双眼缓缓睁了开来,他朝着木槿点了点头,动作之微,也就只有与他朝夕相伴的她能看得出来。她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夫人与郑仲二人一先一后走出卧房,云姝匆忙跳将起来,乖乖站在卧榻旁。郑仲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无奈。云姝也看着他,吐了吐舌头。
夫人自然不介意,坐到卧榻上,良久良久的沉默后,她呢喃着:“太过频繁了……”
郑仲微一愣神,仍旧沉默不语。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夫人回过神来,含笑看着两人,道:“辛苦你们,回去歇着吧。”
郑仲与云姝二人并排而立,拱手一揖,道:“属下告退。”
走出那片竹林后,郑仲突然停下脚步,右手握拳,掩住嘴,咳了两声。
云姝自然也停了下来,转着圈儿的看着他,问道:“你病啦?”
郑仲突然握住她右手手腕,直视着她双眼,道:“方才,我无意间见到公子右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咬痕。”
云姝目光闪烁:“他胳膊上的咬痕,跟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他那夫人心情不好咬的呢?”
郑仲的目光渐渐厉了起来:“当真与你无关?”
“你拽疼我了!”云姝气鼓鼓的,左手作势一砍,‘营救’出右手手腕,抚着的,却是险些被她自己咬掉一块肉的伤处,仍旧是嘴硬:“你都叫他公子了,我还敢对他怎么样啊?我若是真的咬了他,他不要向夫人告状么?”
郑仲轻哼一声,施擒拿手又拽住她右腕,撸起她衣袖,伤处的血竟已透过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他压低了声音道:“你咬了他再咬自己,一报还一报,三姑娘公平啊!”
“那是自然!”云姝暗怪自己没有脑子,就这样被套出话来,扬起脸道:“有本事,你去向夫人告状啊!”
郑仲轻声一叹,小心翼翼放下她衣袖,生怕碰到她伤处。
云姝被他紧拽住手,向山谷东侧走去。
“喂!”她不由得挣扎:“你告状也该回去啊!你拉我去哪儿啊?”
郑仲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向对自己更狠一些,这条胳膊不想要了?”
云姝笑了:“想!”
“想要还不听话?”
云姝突然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听话……”
☆、第27章
山谷南侧,客房。
上官逸阳不能开口说话,伸右手食指指着立柜方向,微一点头,示意木槿请出易长生。
木槿轻轻颔首,打开一旁的立柜,取出那方小小的木匣子,微一躬身,道:“烦请大神布设结界。”
易长生又一次硬生生被人从睡梦中唤醒,心中好生郁闷。奈何他答应了上官逸阳,从今而后,在他眼前,木槿与上官逸阳再无二致。良久良久,他方才睁开双眼。那双湛蓝色的瞳孔一经出现,盈盈蓝光溢了满室。
上官逸阳自衣袖中掏出一块白色丝帕,背过木槿,捂住了嘴。木槿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易长生冷哼道:“恶心。”(确实蛮恶心。。。。)
上官逸阳混不介意,仔细擦了擦那颗被他‘保存’完好的药丸,右手平伸,掌心朝上,木槿无奈,掏出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于是,上官逸阳的那方白色丝帕被他当做垃圾丢到一旁。
淡粉色的丝帕上静静躺着一颗紫色丹药,通体泛着紫光。倘若这世上有紫色悬珠,大概就该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悬珠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