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青面獠牙点了点头,头套后头发出一声闷响来,“回陛下,臣的确是张龙。”
这一下子就不觉得害怕了,赵碧嘉轻笑出声,“父皇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真是厉害!”
仁宗仗着天黑,没人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的回味了一下,当年……审郭槐的时候就来了这么一出,说真的……第一次看见还真的有点吓人哦……这头套看着也有点旧了呢。
仁宗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朝堂上走去。
包拯的座位后头立着一处屏风,里头便是仁宗的位置,展昭点了根冒着绿光的蜡烛过来引他们两个过去。
说起来后头这一处不是很宽敞,三人走的很近,展昭走在最前头,仁宗在左边,赵碧嘉在右边,几人相聚不过一臂之遥。
趁着上台阶的那一瞬间,赵碧嘉只觉得前头那个务必正直的人,居然当着她皇帝爹的面,精确无误的连头都没回,就把她的手拉住了。
“陛下小心。”展昭沉声道,又把蜡烛往仁宗那边递了递,这一边更黑了。
“嗯。”仁宗还对展昭表示了赞赏。
她的皇帝爹真是太甜了。
两人分别坐好,展昭就站在两人后头中间的位置,手里还举着蜡烛,赵碧嘉觉得有点害怕,倒不是怕着漆黑的环境,还有开封府众人打扮成的奇怪鬼魂,而是怕后头那个人当着她爹的面做出点什么来。
好吧……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可能,不过还是挺期待的。
包拯回头,那一口白牙在碧绿的烛火中分外的明显,剩下就看不见什么了。
赵碧嘉听见那一口白牙道:“请陛下还有公主禁声。”
之后便见包拯转头说了什么,套着个漆黑面罩以及同款黑大衣的公孙先生转身从大堂右边绕了过去,想必是去准备了。
等了不过一盅茶的功夫,赵碧嘉觉得大堂里一阵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展昭轻声道:“回陛下,这是杂役用扇子扇冰块制冷呢。”
皇帝嗯了一声,包拯回头看了展昭一眼。展昭退后两步,表示不再说话了。
之后又有各种造型的刑具,还有半个人等等一系列道具上场,大堂里还时不时响起两声惨叫,那边公孙先生离开的地方,终于又有了人出来。
打头的两个……鬼,十分高大,手里还拉着链条,那链条在地上拖拉的声音十分刺耳,听得人凉到了骨头里。
链条的另一头,栓的就是那诬陷颜查散,后来又一头撞死但是没死成的探花汤今歌了。
他一脸的惨白,还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啜泣。
从赵碧嘉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努力不去看那些刑具还有被聚成一半的人,但是开封府的人可没这么心善,布置了这一出就是为了打破他的心理防线,所以时不时有人举着鲜血淋漓的心脏,又或者半个滴血的胳膊扔到他面前。
汤今歌惨叫连连,被拉到了大堂下头跪下。
包拯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汤今歌一个哆嗦,“小生汤今歌,是常州府人士。”
包拯看了一眼,公孙策拿了花名册来,念道:“生于乙卯年丁卯月戊戌日申时二刻,卒于壬寅年癸卯月己亥日巳时末。”一边念着,一边又给名册上头画了个x。
下头汤今歌抖得更厉害了,他死的那个日子可不是就是在大殿上头一头撞死的那个时辰?
包拯合了名册,道:“带颜查散!”
汤今歌又是一抖,连跪着的姿势都不能保持了,若不是旁边还有两个铁链子拴在他身上,他怕是要躲去案台下头了。
另一边又有个人拴着铁链子被扯了过来,看见汤今歌便是一声厉喝,“你为什么要害我!”
正是颜查散的声音,不过赵碧嘉皱了皱眉头,这牺牲可真够大的了,头上做了个头套,扮成个头被砍了一半的姿势,整个脖子都被砍断了,就靠着那一点点皮连在一起,连她看了都觉得有点害怕,更别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死,颜查散也没死的汤今歌了。
“不是我!不是我!”汤今歌吓得声音都变了,“是庞太师,还有曲大人!他们威胁我,他们要我诬赖你,还要牵扯到包大人头上!我这是迫于无奈啊!”
说到这儿,他终于崩溃了,放声大哭,“我不过是从他手里买了一份考题,怎么就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包拯跟公孙策对视了一眼,曲大人分明就是这一次的副考官,包拯手上的惊堂木又是一拍,“你细细说来!省得这颜查散找你报仇!”
汤今歌早就已经快要被吓死了,当下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不过他是最下头的小卒子,知道的事情有限,无非就是曲大人联同庞太师买卖考题,又想把这事儿栽赃到包拯身上,至于颜查散则是他们找的一个突破口,据说根据庞太师观察,这人心思单纯又一腔热血,很是好骗。
至于前头用求娶公主这一招引得颜查散先发生,也是庞太师的主意。
当然颜查散出不出来都没什么影响,大招还是汤今歌的死谏,只不过有了这一出,效果更好罢了。
问到这儿也就差不多了,汤今歌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当下包拯吩咐他签字画押,又叫人点灯,汤今歌这才知道中计,只是看见皇帝从包拯身后转了出来,他自知翻案无望,哭声越发的绝望了。
“拿了朕的令牌,去提庞吉还有曲甘银来!”
皇帝一边说,一边又看了看自己如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