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见她那一付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把苗苗吓了一大跳,不知寨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呜呜呜……苗苗啊,这可怎么办呐!呜呜呜……我闯了大祸了!我……我犯大错了,我……我对不起大家呐……呜呜呜……我……我不想活了!呜呜呜……”二秃妈一开口就是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呜咽和道歉,听得屋子里的人一头雾水、糊里糊涂的,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东东。
经过大家的劝解安慰和苗苗耐心的引导,二秃妈总算在抽泣中讲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苗苗他们此次上山打猎颇有收获,那些屠宰好的野味除了内脏外,其它的按她的嘱咐,二秃妈和李嫂子她们用盐巴把肉都腌起来了,准备熏好后拿到集市上去卖。因为生病的人太多人手一时不够,叫了一些不怎么熟悉厨艺的人来帮忙,结果忙乱中不知是谁把硝当成了盐拿来腌了肉,等石头他们找硝做苗苗说的那什么摔炮时,二秃妈她们才发现用错了腌料,而此时肉已经腌了好几天了,吃硝腌的肉,哪还不得出人命吃死人?
对寨子里的人来说,这几大缸腌肉可不能小瞧了。他们这里本来不兴什么腌鱼熏肉的,是苗苗说她们家乡那边的山里人,每到冬至时都会把鱼呀肉呀鸡鸭鹅什么的用盐巴腌好,晒干后用松枝、橘皮、花生壳等东西小火焖烟熏烤,等肉熏烤得脱水发硬有香味时,再把它用绳子串起来吊在烧火的炉灶上面,即使过一个夏天肉也不会变质坏掉。
(似乎现在北方也不流行腌肉熏肉,只有南方每到冬至家家户户都忙着腌鱼腌肉做腊货,每到出太阳的时候,那一排排晒在外面的腊货就象一排排飘扬的旗帜似的迎风招展。咳,跑题啰,摇头溜走)
有了苗苗以前的经验,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按她说的办就是了。问题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腌过肉,虽然苗苗教导过一番,二秃妈她们也学会了,可现在人多手杂还是出了纰漏;这过年之前可是要换钱换粮食派用场滴,一下子浪费这么多肉,谁不心痛惋惜哪,特别是这个人多难熬的大冬天!
天啊,你为什么一下子给我找了这么多的麻烦事呐?刚刚缓了口气又冒出一个闹心事,苗苗眼冒金星地跌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动弹不吱声。
望着众人那热切期盼的目光,自己想做缩头乌龟都不行啊!苗苗认命地回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才能挽回那比天还要大的损失。想想,再想想,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硝是有关系的?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睁开紧闭的双眼,苗苗面带喜色地露出一个算计的笑容:“哈哈哈,胡神医看来你有口福了。走走走,二秃婶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不知苗苗在笑着算计什么,莫名其妙的众人和心里惴惴不安的胡一粒跟着来到放腌肉的厢房里。揭开腌肉的缸盖,立马闻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腌肉香味,缸里的肉都腌得色泽通红油亮、肉质硬实。
苗苗又想了一会才吩咐大家将大缸里的肉取一小部分出来,用清水将肉块反复浸泡、清洗,直至闻不到硝味。一连串的忙乱后,苗苗试着将二块腌肉入锅,加葱、姜、蒜和其它香料及料酒、清水开火焖煮,不料片刻后,一股异常的香味从锅盖下冒了出来,尝一尝味道也很鲜美,并且没有硝的异味。不顾众人的劝阻和胡一粒的强烈不满,苗苗和淳于刚及李叔、狗剩将这一锅硝肉吃得是连汤带水、干干净净。
口水直咽的胡一粒准备好解毒的汤剂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见他们两个时辰后还是活蹦乱跳精神焕发啥事没有,气得大骂苗苗不仗义,有好吃的竟然忘了他这个老朋友。
“万一有毒,我不还得靠你这个神医来救命噻。”苗苗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让他闭上了嘴。
首次告捷让苗苗信心大增,想不到好吃佬柴智大小姐讲过的肴肉传奇,让自己在此又找到了一条致富之路。为了安慰胡一粒并作为他医治好病人的酬谢,苗苗决定亲自下厨为他做一道佳肴,材料嘛就是这硝腌的野猪蹄髈。
将蹄髈刮净细毛漂洗干净,用刀沿骨破开、拆骨去筋,将蹄髈皮朝下摊开,用尖头竹筷子在肉上面戳出一排排小洞,撒上调料腌了半天,将水烧开放入蹄髈,上下翻弄几下;倒入老卤、作料等调味,烧开后移至小火上焖一个时辰至酥糯捞出,将蹄髈皮朝下放在平底盆内,把瘦肉拉开摊匀,用手揿实,再用重物压在平板上盖住,冷冻后即可将肉切成薄片、长条,配上姜丝、香醋上桌蘸着食用,味道好吃极了,特别是当作下酒菜那真是绝了。
在苗苗的巧手下又一次解决了此次的难题。二秃妈高兴之余听从了苗苗的耳语,眼不眨地注视着她的每一道工序和做法,等肴肉做好了她也基本上学会了。
晚饭之前前往通阳集市买药的人赶回来了,一个个又冷又饿、疲惫不堪。作为一寨之主,苗苗忙又亲自做了几个菜慰劳他们。在几支粗大蜡烛的照耀下,大家伙高高兴兴地聚在祠堂里准备吃晚饭。几个粗大的黑色大炖钵里冒着腾腾热气,下面的炭火烧得正旺,炖钵里面的猪血、苕粉条、辣椒和大骨头正上下翻滚,香味惹得孩子们一阵阵地流着口水眼放绿光,围着旁边打转转舍不得走开。
“算你有口福,碰上了吃肴肉的机会。不过你们顺路打的这头野猪可真大,怕有二三百斤肉吧?”苗苗端上其它的菜好奇地问龙笑天。
“三百斤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