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有点难办。
就是不爱搭理他,他心知肚明,却不露声色翻身起床。果然,穿衣服的时候又听见她在身后微微的叹息,他手一抖,假装没听见。
院里没住别人,只是小楼到前院要途经此地,因此偶尔听得到白瑾米和柳意的交谈声。白瑾玉默默起身,像往常一样先到窗口处给花盆浇了点水。
床边传来穿衣的窸窣声,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水笙随后起床了。
推开窗格,能看见远处少年和少女的身影,白瑾玉随意瞥了眼,只道奇怪,故意大声招呼水笙。
“快过来看看,小米和柳柳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在哪?”
水笙忙穿了鞋子塔拉着快步过来,他拥住她,指向远处一丛花树:“刚才还在那,这会儿不见了。”
她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人影,刚要俯身穿鞋,白瑾玉先一步弯下了腰身。他一手托起她的脚,另一手精准的抓着鞋面套过来,水笙愣愣的看着,他捏了捏她
的脚这才缓过神来。
穿了鞋还跺了跺脚,水笙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了点笑意。他趁机又亲又抱,她终于有气无力的捶了他一记,两个人撕扯了阵这才一起走出屋里。
外面阳光大好,甚至是有一点刺眼,水笙扬臂遮眼。其实她是恍惚了,先由小心眼开始,她猛然惊醒一样,想起这四年来的遭遇,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妥协,从最初的抗拒到令人恐惧的习惯,从坚持一妻一夫到接受共妻,天哪,也就这么四年的时间,她将自己交给了白家兄弟,并且还生下了个可爱的孩子。
若不是遇见常满,一时犯了小心眼,水笙还不见得多想,这会突然有点惶恐。
那么她对于丈夫们,或者说,丈夫们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个问题忽然很想知道。
所以她有点想不通顺,精神上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其实跟常满已经毫无关系。只不过白瑾玉不这么认为,他甚至觉得她这口醋吃得好,这口醋吃得妙,这起码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高高的,绝对的有优势。
他是哄了又哄,爱妻却一直心不在焉的。
二人出了内院,正遇见要出门的柳意,柳少龙穿了件白衫子,白得一看就是件新衣裳,他站门口正是进退都不是。
白瑾米站在门里,柳意站在大门边上,她欢欢喜喜的打量着柳少龙,却偷眼瞧着这边少年的动静。
“柳柳?小米也要一起去吗?”他挠挠头发,有点不自在的看着小米,心里忐忑不安着。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若是因此伤了谁的感情都觉得愧疚。
“我不去,”小米已经后退了些:“你们这是要去哪?”
“关你什么事!”柳意回头瞪他:“今天我答应了小六子出去玩,去看大鼓戏的,你也想去?”
白瑾米没心情去看什么大鼓戏,他还惦记着画店的那一幅画,心里总觉得这里面有点门道,始终是有个看不着的人注视着水笙。这样的想法让他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心底里那些对于她有着将来也是他妻子的想法,于是很在意。
他想去画店蹲点,可自己有点势单力薄,想拉拢个人帮忙看着。显然,这件事柳少龙是合适的人选,这么一来,小六子一到白家他就追了出来。
不想人是接柳意来的。
真是可惜。
不禁的,他就流露出了一点不满来:“小六子你确定是要
跟她听什么大鼓戏?不如和我去画店,咱们去破案。”
柳少龙为难的看着他:“可我跟柳柳说好了……”
柳意得意的也看着他,白瑾米申请更是低落,只下意识对她二人点点头,又摆了摆手,这才回去院里。她心情大好,可转头看少年的背影都没有了,又有一点失落。
柳少龙伸手去拉她:“快走吧,咱们去看戏。”
柳意有一瞬间的后悔,可想着水笙的话,咬了牙要彻底让小米认清自己的念想,她错过柳的手,勉强笑笑,二人这就并肩离去。
白瑾米从外面回来,打定主意要去画店蹲点守候画者,他只管低头走路,一时没注意撞了人。
他捂住口舌,刚才这一下子啃到了柔软的地方,猛然抬头,水笙揉着额角,也是一脸恍惚的样子。
“哎呦,”她长长呼了口气:“你这样是干嘛呢?”
他刚才咬到了舌头,这会也很郁闷:“疼的是我好不好?”
水笙刚才也是走神,二人撞在一起了才缓过神来。她见这孩子神不守舍的样子,只当是自己给柳意出的点子有了成效,一时间偷笑不已。
二人简单打了招呼,这才错身而过。她要去布局,然后回去小四合院,白瑾米回屋里收拾了一通,叫了天白,俩人带了些许糕点这才一起去了画店。
画店的老板已经认识了小米,他让天白守在那副仕女图不远的地方,自己则在一边练习学画不提。
布局当中,水笙懒洋洋的躺在摇椅当中,她静静的躺着,无神的看着前方。忽然间很想念白瑾塘,他对于自己的感情是火热的,不像两个哥哥那样,甚至还带有着占有欲的,这个人任性的纠缠着了她,却是走了三年了无音信。
也许,当初的感情都是那样火热……他若在的话,他若在的话呢……她开始胡思乱想。因为想得入神,连身后走过了一人都未曾注意。
一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她绷紧的身体顿时因他轻轻的揉按放松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