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安慰人,也不会矫情的给陈灼华一个亲人的拥抱。
只见陈兴昊一拳打到陈灼华的右肩上,笑着说道,“小叔。这么点挫折就把你打倒了,咱们家就没精神支柱了!”这是陈兴昊第一次尽量的去搞笑一点,他希望陈灼华在损他的时候能开心一点,其实他心里的难过并不亚于陈灼华。
果不其然,陈灼华兜着眉头,缓缓的扬起了脸,一条眉毛在上,一条眉毛在下,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陈兴昊的头,“是你有病还是我没病?”
陈兴昊顺着他的手打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陈灼华的脑袋顺着他的力道,往下,“那不都是我有病吗?”
“哈哈。你这么傻居然发现了,不错不错.......”陈灼华发自心底的笑着,不管怎样,不到最后谁都不可以放弃。笑完了,坚定了信念。“我一定要查出是谁杀了我家老头。”
陈兴昊心底里大呼一口气,装一次好难!他又摆起了自己平常的小老头脸,还是做回自己最舒服。真不知道陈灼华天天没心没肺的笑是怎么过来的,笑的时候还不觉得啥,笑完了发现自己的嘴角边的肌肉都好酸。
西云山上冷冷清清的无一丝人迹,陈灼华还似往常一般的喊叫。“老头,老头—”还像往常一般一只鞋拔子从屋内飞出,这次陈灼华没有躲。他拿着鞋满眼含泪的躲在暗处,直到失去才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一阵苍老的怒骂声,“小兔崽子,你很久以前不就答应了我不再叫我老头吗?狗改不了吃屎!”虽然这么骂着,脸上却是笑意连连。
陈灼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擦干了眼泪,笑着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给白乙真人穿好了鞋,“说你老了还不信,我昨天才答应你不叫你老头。”难得的严肃。
陈兴昊站在门口,看了看房间,暗淡无光,到处都挂着蜘蛛网,灰尘漫天,也没有白乙真人。陈灼华一个人顶着椅子在笑,这是什么情况?!
“兴昊,你怎么不进来?”白乙真人招手。
陈兴昊的目光越过他的手看向其他地方,仿佛并没有听见他说话。白乙真人一脸的匪夷所思,这是怎么了?陈灼华抑制不住的想哭,但是他拼命的忍着忍着,“小侄子,我师父叫你呢!”最后一个字略带哭腔,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
陈兴昊的心仿佛在坠入万丈深渊,他已经看不到白乙真人了,也听不到他说话。忽的他转身出了房间,他不像是陈灼华会做戏,会演,他只要迟一秒钟,冰凉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白乙真人伸着手,“兴昊这是怎么了?”
陈灼华双手握住白乙真人苍老的手,盯着他,越来越重的发力,他好怕,下一秒,他也会和兴昊一样,看不到摸不着老头,“兴昊今天和我一起去幽冥地狱,受了刺激,才这样的,你不要担心,你应该骄傲,你的徒弟我,心里承受能力比他强多了。”陈灼华这次没有扬起他傲娇的头颅,而是眼睁睁的盯着白乙真人。
白乙真人一脚踢过去,“臭小子,老头我的记忆是越来越差了,昨天我都干什么了?”白乙真人一点都想不起来昨天他干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不承认他老了。
陈灼华没有躲闪,偷笑着很轻松的转了话题,“你不让我叫你老头,自己却称呼自己是老头,我说老头师父,当你的徒弟好忧伤,我到底该叫你什么?”
白乙真人闭口不答,只是一直盯着陈灼华看。
陈灼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怎么了?
白乙真人一把抓住陈灼华的手臂,发力让自己站了起来,“你给我说,到底怎么了?兴昊怎么了?还有你,老头我以前扔给你鞋子,十回有九回给我扔回来,可是今天你连躲都没躲;以前我踢你,你绝对会躲开,今天也没躲,快说,到底怎么了?”
陈灼华的心沉了下来,表情也严肃了下来,有些哽咽,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有损他男儿气概的声音,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乙真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变为虚无,他大叫着,“灼华,灼华~”
陈灼华抬头,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哭着说,“师父,师父,是谁杀了你,告诉我。”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我没死啊,我不会死的,难道是天帝的酒?”白乙真人说完最后一个字以后便彻底消失了,他一直到消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陈灼华握紧了拳头,背上青虹剑,转身飞上了天庭。
陈兴昊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蹲着,看到陈灼华很苍茫的飞向了天庭,他也只好悄悄跟着。
天庭不似人间的夜晚般黑暗,它永远的那么明亮,陈灼华找到了天帝,天帝正坐在殿上冥想。最近他太累了,都没休息过。他的将军们也不在他的身边。陈灼华隐去青虹宝剑,缓缓走上前去。
天帝闻脚步声睁开了眼睛,随即又闭上,嘴里不温不火的问道,“灼华啊,你上来做什么?”
“为什么?”陈灼华抿着嘴唇,有些难过的问道。
天帝闭着眼睛,并不以为意,“白乙一直顶撞我,罪该至死,我赐了毒酒。”
“在老头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不是吗?”
“是!”天帝拍案而起,一脸的怒容,眼神里却又露出一丝的狡黠,“他真正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他的死完全都是因为你,你应该自责而不是来质问我!”天帝觉得他做的都是理所应当的。
陈灼华频繁的点头,悲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