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站很久。”
“先去看医生啊!”
池西无奈:“我刚刚看完医生出来,你忘记了?”
“那不是你。”
“那就是我。”
边让瞪目结舌:“什么?”
“换个地方,我想躺下来。”
***
池西不肯带边让去她的酒店,他只能带着她去自己家。黄金地段的尖端商品房,他的住处位于顶层。巨大的落地窗,还有空旷的客厅,走到窗边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边让指挥池西在沙发上躺下,自己先去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你先盖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退烧药。”
池西听话得躺上去,双脚放到沙发上时,下意识缩了缩,怕弄脏米白的真皮沙发。
“缩着干嘛?冷?”边让正拿着医药箱走过来:“你躺好,我去把暖气调高。”
“没关系。”她把毯子拉到脖子下面,密密实实盖好自己:“谢谢你啊。好像一直在麻烦你。”
边让翻医药箱的手停了几秒,然后继续翻,语气淡淡地,没有多少情绪:“你也知道啊。”
池西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边让没有停下翻找的动作,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
等池西吃完药,又缓慢地喝完一杯热开水之后,边让才慢悠悠问:“所以,是时候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可是池西药性上来了,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眼皮重如千斤:“有点困……”
边让给她一个白眼,发现她已经缩在厚毯子里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只有颧骨处一抹不健康的潮红。他伸手替她拉高毯子的边缘,她立刻不舒服得蹭了蹭,把毯子压到下巴下面。薄薄的下巴不当心碰到边让拉着毯子的手背,柔软而又烫手,烫得边让迅速把缩回手。
大概是边让的动作太大,池西的眼皮努力睁了睁,好不容易才睁开,迷蒙得看着他:“嗯?”
边让失笑:“嗯什么啊你?”
她不知道在迷糊间把他认成了谁,竟冲他傻笑,嘟哝:“惨了,睁不开眼。”说完再次闭上眼睛,真的沉沉睡去。
***
第二天池西被光亮弄醒,一睁眼就看到高挂在高耸林立的楼群中的朝阳,在深蓝的夜幕中拉出一抹浓郁的红色。而底下的城市仍在沉睡,笼罩在被高楼的掩盖的黑暗中。
她浑身黏黏腻腻,伸手摸额头的时候觉得额头凉凉的,明白大概是退烧药起了作用。
起身赤着脚在地上没走两步,卧室的门咯哒被打开了。一脸睡眼惺忪的边让握着门把手看她:“醒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他清醒过来一点,把门拉开:“你要洗漱吗?”
池西点头。
他指指另一边的门:“那是浴室。昨晚替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
池西愣着没动。
边让又解释:“新的就是你的。”
“谢谢。”
边让摇头:“多大点事。”说完要关门,又顿住:“我要补眠,别吵醒我。”
池西点头。
“冰箱有速冻饺子,馄饨,包子,想吃什么随便拿。”
池西继续点头。
边让满意地关上门,没两秒又打开门,眼神精明地瞪着她:“别走。照顾你一晚上可不是不计报酬的。”
“那我无聊怎么办?”
边让皱眉:“啧。就说你麻烦,吃饱喝足拉上窗帘再睡一会儿不好么?”
这次他认真关上了门,没再打开。
她还听到他反锁的声音。
边让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中间有一段时间,他的手机跟疯了一样叫嚣,持续了快两个小时,搅得池西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
边让出来的时候,看到池西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出神,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立刻看过来,面无表情地一指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好像有急事找你,一直在响。”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无所谓地扔回茶几上:“boss打来的。”
池西也没问什么,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一起出去吃个饭?”
她这才有气无力地说:“你的速冻半年前就过期了。”
他拿上外套:“那赶紧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电梯走去,边让才想起来:“身体好点了?还发烧吗?”
“好了。”
“哦。”
走两步,他又问:“那你饿了一天?”
“是的。”
“哦。”
又走两步,他停下,等她走到他身边,道歉:“不好意思。”
池西笑。
“你……”他按下电梯:“你说你跟那个你,是一个人?”
“对。”
他等了会儿,没有等到她接下来的解释,皱眉:“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有问有答。”
边让给她一个神经病的眼神。
“我和你看到的池西,是同一个人,但……我是一年后的她。”池西稍微整理了下才开口:“跟易禛吃饭时突然回到了现在。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我刚刚发现自己回到了一年前。”
边让一脸不知道承认自己是傻子好还是对面是疯子更好的表情。
“一般情况下大家能看到我,但是当两个我在同一个地点出现时,你们只看得见她。”
边让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要不,你等我吃饱了再讲?”
这顿晚饭,边让最终还是没能吃饱。太多超过常理的事情带来的震撼跟不可置信压过了边让的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