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的女人。
“少夫人呢?”他问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齐悦道。
“在屋里。”齐悦回答。
萧钰冷哼一声,起身往正屋走去。
赵苏杭正在屋里唉声叹气,对一旁的秋月嘀咕道:“你说你家姑爷是不是还在生气呢?”
秋月也以为萧钰是为了撞见苏杭与贺云舟说话而生气,遂安慰道:“小姐先不必担心了,或许是姑爷这两日事务繁忙,没时间来看您呢?”
“或许吧。”赵苏杭不置可否道。
秋月看她那毫无生气的样子,在心底叹了口气。以往不管姑爷多忙,回来多晚,都会回来休息。她虽那样劝慰苏杭,其实心里也明白,怕是萧钰真气得狠了。她正欲再劝,却见萧钰从门外走了进来。
“公子。”秋月行了一礼道。
赵苏杭听见她这一声唤,猛地抬了头,见萧钰正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他何时在那里的,又听到了多少。想到这里,脸莫名红了。
萧钰踱步进来,摆了摆手,示意秋月出去。
好不容易见他一次,赵苏杭心想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解释一番。便笑着站起,拉他在桌旁坐下,又连忙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
萧钰挑眉,接过茶喝了一口。嗯,泡的正好,味不淡不浓,一股馥郁清香。
赵苏杭堆着笑看他喝完了茶,又倒了一杯,笑着问道:“你这两日去哪里了?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
“没去哪里。”萧钰淡淡道。
赵苏杭闻言笑意僵在了脸上,颇有些尴尬。干干笑了两声,“哦,哦。”那杯正欲递给他的茶,倒先自己喝了。喝完才发现这是他刚刚用的杯子,她只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把杯子放下,对他露出讨好的笑。
萧钰记得她上次这么殷勤讨好自己的时候还是端午前夕,她想与自己约法三章之时。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淡淡问道:“怎么?有事?”
“没、没事。”赵苏杭看见他那笑就怂了。
“好,”萧钰笑,“你没事,我有事。”
“啊?”赵苏杭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道:“你说,你说。”
萧钰挑眉,问道:“你和东原国二王子如何相识的?”
“谁?”赵苏杭呆了,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东原国二王子是谁?”
萧钰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盯着她道:“贺云舟!”
赵苏杭惊讶地张大了嘴,喃喃道:“他是东原国二王子啊。”
“嗯?你们如何相识的?”萧钰又问。
得知此事的激动心情已经平复,赵苏杭知道此时正是与他解释清楚的好时机,看着他道:“我正准备与你说此事呢。”
“哦?”萧钰挑眉,单音节听不出喜怒。
赵苏杭点点头,“我第一次见贺云舟,啊,不,东原国二王子,就是端午那日。你也知我去宝和斋取之前定好的雨竹图,他是宝和斋的东家。”
“嗯,你还是第一个见过宝和斋东家的客人。”萧钰听完,淡淡道。
赵苏杭听着他毫不掩饰嘲讽的语气,心中悒悒。解释道:“我真的不知他是东原国二王子。”
萧钰冷哼,“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那么重的礼?”
赵苏杭皱眉,“什么礼?”
萧钰问她:“那幅雨竹图你多少银子拿到手的?”
“五百两。”赵苏杭诚实回答。
萧钰讥笑,“至少值五千两的名画,他五百两就给了你。更别说他寻那幅画和得到那幅画的代价了。”
萧钰这话着实令她吃了一惊。她并不知字画的价钱,只贺云舟向她收五百两,她便给了五百两。她想二人也没什么交情,贺云舟看上去又是个精明的,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啊。她当时去拿画时并未多想,反倒觉得他是一个爽快的人。
她那幅画是为徐老太傅六十大寿而准备的,难怪当时她拿出画时,徐老太傅那么高兴。她只知此画难得,却不知竟那么值钱。
萧钰也知她是个心大的,平日就不在意钱银之事,也不好抓着她这一点不放。可接下来的话,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便拿出那几张纸递给她。
赵苏杭狐疑地接过,一看之下竟白了脸。看完之后,更是怒上心头。那几张纸竟写着她与贺云舟相识以来的所有事,一字不落地。她惨白着一张脸,满眼的难以置信,“你查我?”
萧钰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了,自然就别怕别人知道。”
赵苏杭气极,把纸拍在桌子上,冷笑道:“我做什么了?我可有不守妇德?我可有给你萧钰戴绿帽子?你竟如此不信任我?我以为我们已经达到可以相互信任的程度了,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
萧钰脸色不大好看,嗤笑道:“你是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可你竟招惹上这样的是非。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让你跟着他,只要我还是个男人,这脸都没处搁!”
赵苏杭冷笑,“你还说我?可我给你找麻烦了吗?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桃花招了一朵又一朵,若不是你招的那些烂桃花,我用得着被人当众羞辱吗?我能无缘无故被别人算计吗?”
萧钰闻言倒笑了,“你这是吃醋了吗?”
“我吃哪门子的醋?”赵苏杭觉得他这人总是阴晴不定,可必须跟他说清楚:“萧钰,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来问我,别在背后猜疑人。你也查了,可查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