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王的命令,留在房内。”
怎麽回事?她哪里做的不对?为什麽没有成功?
靠近他,视线半点不移,她的语气一转,变得又低又柔:“帮帮我……好不好?放了我,帮我们离开这里。”
黑眸里的光华如宝石般炫目,折射出的情绪复杂,点点的脆弱,点点的害怕,点点的乞求,点点的痛楚……娑罗心头莫名一动,只不过,恍惚是短暂,很快他回复了平静。本不欲多言,本可以不理,却不知为何要开口,而开口也只是重复一句:“王的命令,留在房内。”
“你!……”刘寄奴觉得挫败且泄气。收回目光,略略低下头,下一刻,她突然动作,越过面前的男子,不管不顾的直往外冲去。
当然,她不可能简单如愿,男子的速度比她更快,眼前一花就见他牢牢施与了阻挡,她来不及收脚,为了避开身子一歪,失去平衡,俨然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娑罗退开一步又迈前一步,手臂细微一动,在要伸不伸犹豫的当下,刘寄奴已摔倒在地。
大概是磕疼了,她“!”的倒抽了一口气。
她久久的捂著手肘也不抬头,一动不动的僵硬中不难看出那一阵阵的微微颤抖。
娑罗再度犹豫了,盯著地上的女子,仿佛是碰到了难题。安静,似带著些尴尬,他缓慢的俯下身,这时,一声闷闷的低语响起:“别碰我。”
伸出的大手停滞在半路。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倔强语气,鼻音沙哑。
他看著她放开手肘继而撑坐起来,立稳,转身,迈步,没再看他一眼。
房门“吱呀”闭上,将那个单薄身影掩於其内,他这才直起了腰。
夜明珠照著房外空空,一切恢复如初。
(10鲜币)42.绝渊(一)
其实“法术”失灵并不是第一次了。
比如早时在藏书的地方,再比如後来在烟渺居,刘寄奴也想不通为什麽会失败,一个冥王,一个冥王心腹,也许是“施法”的对象本身强大,无论如何是比她强上多多了。加上之前成功的两次,总的算起来,她也不过才试了五次,运用不熟练,技术不熟悉,那麽会失败也没什麽好意外的。
安慰她的同时,阿魏还为她加油鼓劲:“小姐受了伤的,身子总需恢复,这会儿使不出法术也是正常的。小姐莫要灰心,这个法子不行,咱们再想别的。”
别的?别的法子?别的什麽法子呢?
刘寄奴心里明白,他们陷在冥王宫,被看管得牢牢,他们并非神通广大,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哪还能有什麽别的法子?
她能做什麽?难不成去求冥王麽??她唯有一次次的打开房门,一次次的面对那个黑衣人,尝试失败,失败了再试,她从心底里希望:这般坚持不懈,总有一次,只要那麽一次……成功会向她招手。
“让我走。”
“王的命令,留在房里。”
“放我走。”
“王的命令,留在房里。”
她不厌其烦的声声言说“走”,他不厌其烦的平板重复“王的命令巴拉巴拉巴拉……”。
如此循环数数次,他的回答越来越简短,到後来,他索性闭口不言,露著一双青色眼睛,只沈默的盯著她。
她全神贯注,凝聚了全部心力,她甚至觉得,她的目光快能将他烧穿。她是百折不挠,他亦坚韧,丢根草到水里多少还能得些反应,他呢,比茅坑里的顽石更臭更硬。
每一次的全力以赴都以耗费精气为代价。关於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精气是不会缺的,不还有冥王在呢麽?他掠夺他也给予,她在被折腾的同时,也在接受他的“馈赠”。
好比原本世界的那种网络游戏,因为打怪失了血,补充过後再上。怪打不死,继续掉血继续补充,满格之後继续上上上。只不过,她一“掉血”带来的反应强烈,精气的流失加深了渴望放大了需索,即便努力克制,即便觉得羞耻,却仍控制不住的主动纠缠。
她的“热情”似乎取悦到了他,令他甚是满意。他的眼神告诉她,她的所为她的意图,他全然知晓。可他不点破,他提也未提。
他任她不死心的微弱挣扎,恶意的观她作出困兽之斗。阿魏抑或精气,皆是他的工具。这是他的游戏,她是他的猎物,闲时逗弄颇具乐趣,他自信得极。
变态就是变态。
此时,这变态正站在她面前,转著一双腥红眼睛上下将她打量。
她被看得浑身发毛,确切的说,与他共处一室,她的神经就没有松下的半刻。
打量够了,他收回目光,优雅的一抬下巴,淡淡的说:“走吧。”
走??走去哪里??她瞪著眼睛,一动不动。
她的戒备令那俊美的脸庞浮出一丝讥嘲:“怎麽?如今知道怕了?你不是胆大的很麽?”
双唇蠕动几下,咀嚼出一片无力苦涩,沈默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出去走走。”很难得,他竟然回答,而且语气算是平和。
“‘走’与‘出去’是你一心所求,我这便应了你的意,不好麽?”他拂袖迈步,转身前扫来一眼,晦暗沈沈。
房门外,黑衣人垂头躬身。红色眸光别具意味飘过他再飘过了她,菲薄的唇微微一勾继而开启:“不用跟著,退下罢。”
果然,他都知道。即便早就料到,她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
黑衣人恭敬的行过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