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手臂揽住了腰,一股大力将她往后带去,天旋地转,刘楚婳眨眨眼,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齐燃紧紧抱在了怀里。他两只手抱住她的腰,一条腿勾着她的腿,像一只树袋熊缠在她身上,怎么赶也赶不走。
“真是的。”刘楚婳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齐燃僵硬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你知道这种话从男人口里说出来有多么不可信吗?”她也不挣扎,任他抱着。
“我不一样。”他斩钉截铁。
刘楚婳笑了起来,“你不是男人啊?”
“……”齐燃把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我什么都听不到,我睡着了。”
“好了,先放开我。”
“不放。”
倒是像小孩子在闹脾气,一阵一阵的。刘楚婳有些无奈,“今晚不赶你走了,先放开我,我要去洗澡。”
齐燃睁开一只眼偷偷瞧了瞧她的表情,松开了手臂。
刘楚婳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在齐燃头上拍了一把,“幼稚。”
齐燃闭着眼,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
那表演浮夸得很,她就忍不住笑了几声,去浴室洗漱去了。
刘楚婳最终还是打了客房服务多要了一床被子,他们又都不是那种睡觉不安稳的人,一整晚安安静静直到天亮,与分睡两床没有任何区别。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刘楚婳洗完脸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边擦着脸,一边轻轻拍着齐燃叫他起床。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刘楚婳坐在镜子前化妆的侧脸,那一瞬间,心底满满当当快要逸出来的幸福和满足,叫他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嘴唇。
“早上好。”
刘楚婳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昨晚你不让我下去帮你拿房卡,现在只能自己去拿了。”
齐燃脸上的微笑立刻僵硬了下来。
“你昨天那条打湿的裤子我帮你挂在浴室里,你先凑合着穿吧。”她说着,目光移到了他紧贴着身上的四角内裤上。
齐燃夸张地拉过被子挡在了身前。
刘楚婳上好了底妆,用一根皮筋把头发扎成了个马尾,剩下的就交给化妆师了。她轻飘飘地看过来,眼底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我好了,先下去吃饭了,你快点收拾哦。”
“你就这样走了?”他一手攥紧了被子,活生生像个被吃干抹净的小可怜。
刘楚婳打开门,回头对他潇洒一挥手,“王爷自个儿起吧,妾就不服侍您洗漱了。”
门砰的一声在齐燃门前关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和光溜溜的大腿,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最后他还是穿着拖鞋和一身满是褶皱的衣服,下楼找服务员拿了备用房卡。为了避免别人过度关注的目光,他全程摆着一张冷若冰霜脸,气场强大,活生生把随意穿成了时尚。
“齐哥,你这是……”齐燃在门口碰到了小陈,他一脸八卦,伸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打哪儿回来呢?”
齐燃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陈就了然地笑了起来,“早餐你要在房间吃吗?我给你端上来。咦,小婳妹妹没跟你一起。”
他自顾自地进了屋,先拿了一套衣服换了,才有心情跟小陈搭话,“怎么没早点过来?”
“我已经够早的了。”骆忆那丫头都还没起呢。
“下次再提前二十分钟起床。”如果小陈能早十分钟过来,他就不用自己下去拿房卡了,这叫什么,自作自受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刘楚婳这天依然没有跟齐燃的对手戏,她的戏份本来下午就结束了,却没有提前回去,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齐燃。演电视剧不需要电影那么大的张力,他从头到尾没做什么大表情,眼神姿态却活生生便是个逍遥王爷的模样。
“骆忆。”
“嗯?”
“你去泡一杯花茶过来吧。”齐燃此时演的是跟一群文人墨客赏花饮酒的戏份,平常只要是群戏是最容易ng的,他没出什么错,群演却接连不断地出错,他又要坐在上头时不时剥一颗瓜子扔进嘴里,此时瓜子壳都已经积了一小堆了这戏还没过,恐怕嘴里现在咸得很呢。
“好。”骆忆点了点头,转身跑走了。
刘楚婳在一旁正看得认真,突然就被一旁不远处一个穿着侍卫装脸带面具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确认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回过头来看他,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齐哥让我过来的。”
“你叫什么齐哥啊?明明比他要大吧。”算起来,晏歌是要比齐燃要大上一岁的。
“圈子里不讲年纪。”他的意思是齐燃地位在那儿,一般人碰上了都是要叫声齐哥的。
刘楚婳笑了笑,又望了片场中央的齐燃一眼,“在帮你这方面,他可比我要尽心多了,以后要感谢的话就多感谢他吧。”
“嗯。”他演得这个角色是文宣王的一个暗卫,本来也是不需要带面具的,后来还是齐燃说带上面具更能体现出文宣王神秘的势力和他私下的谋算,便把他拉了过来叫演这个角色。
演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他对演戏并没有太大的执念,能够在镜头下演绎另一段人生,他高兴,不能,也不会悲伤。人生,不就是这么过的吗?要学会知足才行。
能够到一个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