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眼中的愤恨却毫不减弱,知道忆龄麻烦大了。
白浩龙告诉拓承志,许诺无大碍,让他好好养伤,其他的事等好了再说。当拓承志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没了,整个人顷刻暴怒发狂,所有上前劝慰的人都被他伤到,最后护士不得不用麻醉剂让他冷静下来。
拓承志再醒来就绝食,无论白浩龙怎么劝,他都无反应,眼中只有仇恨。然而,白浩龙说要找许诺来,拓承志开口了,“别告诉她。”白浩龙不解,拓承志拼了命救回许诺,却不肯告诉她。
白浩龙告诉拓承志,许诺天天都见他,拓承志却只冷冷回应,“白浩龙,我们做个交易。”
拓承志无比镇定地说出他的条件:“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第一,绝不能把我的情况透露给许诺半个字,只告诉她没找我。”白浩龙呆怔住,毫无反应。拓承志继续说出第二个条件:“将利豪10股份转入许诺名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别让她知道。”这是白忆龄原来答应他的条件,他可以放过白忆龄,却不会让许诺吃亏。
白浩龙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第二个条件,但对于隐瞒许诺,他怕自己瞒不过。
拓承志威胁白浩龙,如果他做不到,白忆龄等着将牢底坐穿。
白浩龙知道拓承志说得出,做得到,也明白他这么做全是为了许诺,骄傲如他不可能以残缺的身体面对许诺。
白浩龙最后与拓承志达成协议,将拓承志送到外法国治疗,并买通国内医院的医生,将拓承志急救的信息全封存。许诺一直被关在病房里,根本不知道他们私下达成的协议,只想着早点康复出去找拓承志。
在白浩龙的安排下,许诺看到装疯的白忆龄,许诺一看到白忆龄可怜的模样心就软了,而且拓承志一直未找到,她心里也放不下别的事,不想再纠结报复的事。白浩龙随后将白忆龄送到父母身边,让他们严加看管,不许她再回国。
拓承志花了三个月时间才能自己拄拐杖下床,可每当他看到一边空荡荡的裤腿,他又自暴自弃,不和人说话,不让人靠近,甚至将所有能看到的镜子都打破,只为不要看到自己丑陋的脸。
白浩龙每次借口公差去看拓承志,告诉他许诺的近况,他都只是一言不发,白浩龙知道他心里牵挂许诺,只有听到许诺的名字,他的暴戾才稍稍减弱。
白浩龙费尽心思为拓承志安排心理医生,让他安假肢,接受理疗。拓承志一开始只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一天他拒绝护士帮忙,自己上厕所,结果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满身污垢的被护士发现。当时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白浩龙则趁机激他,他是不是想一辈子被人搀着上厕所?
拓承志这才同意装假肢,又花了三个月,他才能像正常人行走。白浩龙看到拓承志终于站起来,劝他去找许诺,拓承志说绝不可能。白浩龙无论如何劝说,拓承志毫不为动,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许诺的同情,他情愿带着思念永远孤独下去。
拓承志在白浩龙的帮助下,在法国安定下来,与白浩龙联手组了个基金公司,白浩龙在明,他在暗。
好几次,白浩龙看到许诺削瘦的眼窝,都忍不住想告诉她真相,可拓承志凌厉的眼神让他又收住口。如果换作自己,他可能也不会让许诺知道,男人若在深爱的女人失去主动,这比杀了他更痛苦。
拓承志一直用白浩龙的身份给许诺转账,基金公司的盈利都有许诺的一部分,白浩龙对此毫无异议,他为自己瞒着许诺深感愧疚。
直到许诺数次相亲后,终于想安定下来时,白浩龙内心的挣扎再也无法沉默,他答应过拓承志,不告诉许诺,但他无法看着两人倍受煎熬而装不知。他劝许诺去法国,如果他们有缘,自然会相见,如果没缘,他也算尽力了。
幸好,许诺的坚持给两人再一次机会。
当拓承志昨晚质问白浩龙,是不是他违背承诺?白浩龙坦言,他什么都没说,但该来的怎么躲都没用,许诺如果没遇见他,回来就打算结婚。偏偏,注定要遇见的,迟早会重逢。白浩龙诚恳地劝拓承志,别为些无谓的自尊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拓承志虽恼,却也无可奈何地摔上电话。
重逢又如何,长痛不如短痛,他绝不能心软。
许诺听白浩龙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由最初的震惊渐渐变为平静,承志心里的芥蒂非一时半回能解开的。许诺埋怨白浩龙欺瞒自己,白浩龙说自己情非得已。许诺不管,从现在开始,他必须与自己保持同一站线,一起帮助承志重新找回自己。
白浩龙担心许诺,怕她会被拓承志的冷漠伤害,许诺却释然一笑,没有什么能比重遇承志让她幸福,他封闭疏离,她就死缠烂打,寸步不离,如果连生死也分不开他们,还有什么能吓倒她?
白浩龙看许诺说得如此坚决,知道她已经想得很清楚,明白再劝也无用,只叮咛她有什么困难一定告诉自己。许诺答应,最后对白浩龙说,“永远都不要让我再见到白忆龄,不然我会将承志所受的苦全让她尝一遍。”这是许诺说过最狠的话,白忆龄,幸好承志活着,否则你疯了也抵不消你犯的过。
白浩龙担心地轻唤,“许诺”。许诺却不再作声,取消通话。
许诺没那么伟大,只要一想到承志现在的痛,她就无法按下心中的恨,不管白忆龄如何补偿都无法还承志一个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