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程洲啥关系啊?”
宿忆给问住,对着徐婶又唬不了,只好说:“没什么。”
“胡说,我看程洲紧张死了,还……”躲被窝里抱人,徐婶没把这话说出来。
宿忆抿了一小口姜茶,没看人,只说:“谁落水他都紧张啊。”
要是她当时没在,或者换做华晴,他会怎么做?送医院还是带回来?
宿忆心不在焉咬着杯沿。
程洲很快返回,打算给她换房间。
“嗯?”宿忆裹着绵外套,缩在椅子上,给衬着越发小,手里捧着杯子问,“换房间?”
程洲说:“你屋子温度不够。”
宿忆说:“没人跟我换。”
程洲说:“我跟你换。”
宿忆昂头看他:“你跟我换?”
“对。”程洲说,“上次本来打算把钱退你们,后来忘记了,房间不好自然要换,我屋子会收拾好,放心。你们帐篷都住过,应该不会介意。”而且其余几个房间也是用来租用的,一样。
宿忆把杯子放在桌上,手揣进口袋里捂暖,背靠着椅子,没看人,看着门廊边飘动的帘子,看着看着就笑了。
程洲问:“笑什么。”
宿忆说:“没什么。”
笑容却更深,意味难明。
先回来的是许眉,一进门就找宿忆,见她好端端坐椅子上看剧本,惊讶了下:“宿忆?你没事啊?”
宿忆瞥她一眼,笑:“没事,晴姐还好吗?”
许眉说:“晴姐还好,不过没你这么精神,而且还要再待一会儿。”
华晴落水惊悸,是得比她严重,不过就呛了几口水,她都舍命救人了,至少不会死人就是。她不是很担心。
许眉看她状态很好,这不过半天功夫,都不用去医院,她说:“没想到你身体这么好,那时候……”
宿忆看她。
华晴落水的一刹那,她是不想救的,自己作死,凭什么要她冒着危险下去。
宿忆很平静:“我也不确定我能救上来人,我怕死。”
许眉尴尬笑了下;“当然,不管如何,大家没事就好,晴姐一定很感激你的。”
感不干净无所谓,她当发善心了一回。
许眉念念叨叨的好一阵,又问她怎么这么快恢复。
宿忆想着程洲抱着她在被子里的情景,脸色一红,咳了一声:“土方子。”
“啊?”
正巧程洲从外面进来,许眉倒是注意到是程洲抱宿忆走的,便问:“程队,你用的什么土方子?宿忆这么快恢复,晴姐还在挂吊瓶呢。”
程洲瞥了宿忆一眼,蹭了下鼻子:“没什么。”
许眉:“?”
要换房间,东西都得搬过去,许眉心虚自己出的馊主意,主动提出帮忙,宿忆也不在意。她跟在程洲后面溜去对方屋子,在门口给人堵下来。
她冷着脸:“干什么。”
程洲:“你是好彻底了是吧。”
宿忆裹着大棉衣:“好了,做什么都没问题。”
程洲觑她一眼,没接她话,转身开门要进去,宿忆趁机要进,给程洲扯住衣领。
“你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敢给看?”
程洲说:“男人的房间不能随便进。”
宿忆冷笑:“你不说还好,你这么坚持我就非得看看了。”
她转身就要进去,程洲扯着手腕给她拉回来:“我人在这儿还能让你进去了?”
“啊!”
程洲一顿。
宿忆皱眉:“硌得我骨头了!”
程洲只好放手。
她伸出手,上面戴着的华晴的链子忘记拿下来了。
程洲挑眉:“华晴送的?”
宿忆目光冷淡。
程洲夸奖道:“挺好看。”
“好看屁。”她立马上手拆下来。
程洲低着头在笑,宿忆余光一瞥,扭身就要蹿进去。结果刚迈开腿就给人扭着腕脖子压在门上了。
程洲居高临下看她,嘴角带笑:“你还挺倔,说,想看我房间干什么?”
宿忆背靠在木门,两只手被抓住背在身后,她睁着一双黑眸瞪人:“我看你有没有在房间里乱撸,我不随便住别人房间。”
程洲给气笑出声:“给你住还那么多事,信不信我现在就反悔。”
“你不会。”宿忆挑眉,“你心疼我。”
“哪来的自信。”
“徐婶说你抱我回来的时候紧张死了,死闷骚,还嘴硬。”
程洲手上用力,捏了下她手腕关节。
“啊”宿忆叫出声。
“我心疼你?”程洲问,“心疼吗?”
“我操.你!”宿忆骂。
程洲这下笑声真忍不住了,他低睨着怀里人:“你说什么?”
“我操.你。”宿忆盯着人,一字一句。
程洲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眼神里故意带着轻蔑,然后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低着声音:“操.我?”
她瞬间就不动了。
程洲眸光渐深,敛了笑看她:“小姑娘一个,别随便说这种话。”
宿忆梗着脖子瞪人。
程洲放开她,说:“房间我会收拾干净,保证跟新的一样。”
宿忆嘀咕了一句。
程洲没听清,问:“什么?”
宿忆揉着手腕,看他一秒,然后笑开:“我说,不随便,慎重讲可以吗?”
程洲眼神暗下来。
就在两人胶着对视要擦枪走火时,许眉找了过来,两人光顾着较劲没注意到脚步声,再要收回去已经来不及。
许眉一眼就看见宿忆被人压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