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可能,可能是那天他太凶了,言菡被他吓得不敢随便联系了。
真是只胆小的小白兔,这种时候,情人不都是应该努力来讨好他,在他面前秀一秀存在感吗?
“她这两天在干什么呢?”一边处理积压下来的文件,宁则然一边问安娜。
他只想稍稍晾一下言菡,没想着再像那天一样把人给吓得泪涟涟的,所以让安娜隔个一两天和言菡通个电话。
“言小姐回家住了几天,她妈妈好像身体一直不好,盼着她回去,昨天我和她说了你已经回来了,她就回公寓住了。”
“她心情怎么样?”
“听上去还不错,言小姐好像很喜欢养花,我打电话啊过去的时候她刚好在换盆,差点把手给割了。”
宁则然皱起了眉头,女孩子嘛,逛逛街chā_chā花喝喝下午茶就好了,弄这些脏兮兮的东西干什么。
“房子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我选了两套,一套安苑里的房子,有一百七十平米,做了三房两厅,离学校和公司都不远,阳台很大,刚好可以做成花房放言小姐的花草,不过没有装修,得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另一套也挺大,就是房子有些年头了,装修也有些老……”
“就安苑里的吧,这阵子让她住到我别墅去。”宁则然做了决定。
想起睡衣上可爱的小兔子、床上的小碎花,还有沙发上那些玩偶,那些死气沉沉的老式装修实在太不般配了。
鲜花一样的小情人,当然也要在明亮甜美的空间里翩翩起舞。
“替她弄一间练功房,还有,装修得漂亮可爱一些,像女孩子住的地方,具体她什么喜好你和她沟通。”
“好。”安娜拿笔认真地记下了。
“安排车子,今天就搬了吧。”
和安娜聊了一会儿,宁则然兴致上来了,再加上也好一阵子没看到言菡了,索性就亲自去了公寓。
第一次白天过来,小区里收拾得挺干净的,绿化虽然比不上别墅,但都枝繁叶茂,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微风吹过,一阵馥郁的清香传来,让人心情舒畅。
他四下一看,只见楼栋前种了两株栀子树,碧绿的树叶中一朵朵小白花开得正艳,娇嫩的花瓣就好像言菡细腻白皙的脸颊。
花瓣里有细小的虫子,他嫌弃地吹了吹,虫子抵挡不住宁大少的气流飞走了,他又掏出纸巾包在细枝上拗下一朵来,背在身后朝里走去。
门开了,言菡穿着一件倒背衣,袖子挽得高高的,见了他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你来了……等我收拾一下!”
宁则然有些不悦,没盼着他来还问他怎么来了,有这么说话的小情人吗?
一到了客厅,宁则然更不高兴了,小阳台的花摆到了客厅里,地上铺着一块大大的塑料纸,一股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言菡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边还不忘解释:“我以为你不会来,虎尾兰开花了,我想给它换点土施肥……”
她的语声中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激动,宁则然怔了一下,往里一看,果然,那丛虎尾兰挺拔的兰叶中,一支细小的花枝颤巍巍地伫立着,上面挂着一簇簇浅白色的花蕾。
心里的不悦顿时飞走了。
这些日子一定是不敢联系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反省,精心照顾着他最喜欢的虎尾兰,寄托对他的思念。
现在虎尾兰开了花,看把她给高兴的。
宁则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几步走到了虎尾兰的面前,抬手弹了弹那小花苞:“不错,虎尾兰很难开花,说明你和它有缘份。”
言菡轻呼了一声,想阻止却又不敢,等宁则然停了手才飞快地扶住了花枝,怜惜地摸着那花苞微微出神:“以前还有人和我打赌呢,说要是虎尾兰开花了,他就……”
她倏然住了口,迅速地瞟了宁则然一眼,略带不安地道:“你还是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这里脏。”
宁则然随手把把藏在身后的花放在了言菡眼前:“插起来,楼下摘的栀子花。”
言菡愣了一下,接过来呐呐地问:“你摘花啦?小区物业贴了好几张纸在楼道里呢,说是爱护公物、香留小区,不让摘花,摘一朵罚一百。”
宁则然轻哂了一声:“我认罚双倍,总可以了吧?”
言菡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用力地抿着嘴角,接过那被纸巾包裹着的花枝愉快地道:“谢谢……你,这花真香,我记得它还有另一个好听的名字,白蟾花,我特别喜欢它的花语……”
她一边说一边去找花瓶插花,只是花瓶都是广口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玻璃饮料瓶。
小白花在透明的玻璃和水中亭亭玉立,和翩然忙碌的言菡一样,让人心生喜悦。
宁则然一把拽住了还要忙碌的言菡,把她按向了自己的怀里,有些难耐地揉了揉她如柳的腰肢。
言菡的脸有些红,不安地看了看窗外的艳阳:“天还亮着呢……”
“我就喜欢天亮着。”宁则然的语声霸道,不容反驳。
言菡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那眼睫轻颤着,微微翘起,合拢的眼线仿佛一道优美的弧线,比起那天的泪眼滂沱,更添了几分柔媚。
真勾人。
他的小情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诱人的香气,就连刚才那丝泥土味儿都带着点清新的味道。
宁则然再次低头亲吻了那眼睑。
言菡等了片刻,却只感觉到他湿漉漉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