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杀敌?真上了战场,不当场吓死就算英雄了!
季疏影也一口接一口抿着酒,看着宁远,心里一阵呵呵,这是个粗鲁夯货?有这样的夯货吗?
这一场篝火,从一开始就激动上了,酒喝了好几大桶,饭菜倒没人动,闹腾了一个来时辰,人人喝了个东倒西歪,喝醉了就从六月等人手里抢过盾和枪,歪来歪去的乱蹦乱跳,一边跳一边扯着嗓子吼的完全不成腔调……
宁远斜在毡毯上,一杯接一杯,喝了七八杯酒,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醉意,“小爷我……醉了,你们乐,小爷……睡觉去!”
宁远发了话,六月等人忙叫了小厮,几个人扶一个,连拖带扯,连哄带骗,将兴奋的没边的众人往回送。
季疏影瞄了眼四周,不动声色的跟上宁远,伸手扶住他,“七郎酒多了,我扶着你。”
“你是……小六?小六没你长的好看,你是……小爷眼睛花……花的厉害……”
“七郎怎么会眼睛花?七郎,过几天就是五爷生辰,七郎的礼物备好了没有?可别忘了。”季疏影直视着宁远几乎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宁远脚下继续踉跄扑跌,嘴里念念叨叨,“生辰?可不是,忘倒没忘,哪有礼物?备什么备?他能少什么?小爷现在……能给什么?能给的,他都不少,他什么也不少!不用!小爷我……没空!要贺,也得……往后。”
“在下也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在乎今年还是明年,或是后年,总有好好庆贺的时候,七郎酒不算多,心思清明得很呢。”季疏影抱着宁远,贴在他耳边说话,仿佛他一松手,宁远就要一屁股跌在地上。
宁远脚步更乱,胡乱挥着手,“你……说得对!说得好!好!”
“五爷和那位……可安康?”季疏影低低问了句。
“什么?你说谁?谁不好?”宁远在季疏影怀里一个转身,手指点着后面东倒西歪四散而去的诸人,“哪个不好?不好就不好,好就好,就是几杯酒,没事儿!你放心,我没事儿!这点酒算什么?小爷我当年……当年……饮马都用酒……呃!”
宁远一个接一个打着酒嗝,好象真醉了。
季疏影无语的斜着他,他这份戒心,可真够重的!(【dmshu.win 耽美读书网】。)
☆、第一百七六章顺水一赌
吕炎和李信住在一个院里,跟季疏影的院子紧挨着,可这会儿,吕炎拖着李信,脚步踉跄,仿佛分不清方向,一路走斜,离季疏影和宁远越来越远,绕了个大圈子才又折回去。
李信也跟着拖着步子一幅醉态,季疏影冲上去扶宁远,这中间的门道,看吕炎这样子,他大约是心知肚明的,这样正好,他只管跟着吕炎,他最好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诸人起的都晚,昨天又是打猎又是狂欢,原本至少连打三天猎的计划,到这第二天就不了了之。
中午,庄子后面那片百年银杏树林里搭起了纱幔,地上铺了宁远带来的巨大而厚的毡毯,摆开桌椅,柳漫等人也不用专门的空地,就在各桌中间,轻唱漫舞,阿萝还是没出来,卫凤娘忍不住叹气,这位阿萝小姐,只学会了抱着墨七当保镖,还是没学会怎么做一名红伎啊。
酒过三巡,有的将喜欢的女伎拉进怀里,揉揉搓搓肆意调笑,有的正你来我往的拼酒……
墨七有几分心不在焉,他在这儿热闹快活,阿萝不知道怎么样了,阿萝不肯来,来了多好,大家一起快活热闹……
周六挤在宁远身边,兴奋不已的畅想未来,他要如何练功、如何上阵、如何杀敌,以及如何立功、名扬天下……
季疏影以及吕炎、李信几个和宁远、周六一张桌子,季疏影捏着杯酒慢慢抿着,看着周六,突然笑道:“六郎,看到你,让我想起一篇小文章,简直就是给你写的,你要不要听一听?”
“给我写的?什么文?”周六一脸怔忡,吕炎下意识的先看宁远,目光从宁远身上移向季疏影,又看向周六,周家和季家一向不和,周六和季疏影虽说不至于水火不融,也经常碰到一起,可季疏影从来没主动跟周六说过话,当然周六也不理他,今天,这是要示好,还是挑衅?
“杨一笑,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季疏影一字一句念的很慢,刚念到中鼓吏,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高子宜站起来,一边笑一边叫道:“后面我来!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这下众人笑的更厉害了。宁远啪啪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墨七点着周六,袖子将杯子碗碟扫落一地,高子宜抱着肚子,笑的跺脚,吕炎也笑,却紧盯着周六和宁远,李信象是笑的受不了,背过了身。
周六一张脸涨的通红,隔着桌子点着季疏影,“姓季的!我告诉你!你给我听着!我告诉你!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笑话我?你能好哪儿去?你是秀才,小爷我也是秀才,一样是秀才,你好意思笑话我?”
“开个玩笑。”季疏影摊着双手,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笑,“你说的对,我是秀才,你也是秀才,要不,今年秋天咱们一起下场考一考?你要是中了,我就把这篇文章在我季家大门上贴一个月,你要是中不了……那我可就不贴了。”
“呸!说的好象你一考就能中了一样!什么才子,都是虚名,当我不知道?我是三年不中,你就中了?不是跟我一样?有本事你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