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姐姐道歉。我听别人说,姐姐在学校作风有问题,她们学校的每个人都这样说,我……我就信了。我怕她走歪路,想劝她,可她平时从来不理人,难得今天一家人团聚,我就想着说出来,好让您们这些长辈劝一劝她。”
夏连成闻言反问:“你既然这么担心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今天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我……我怕您伤心。”夏昕低下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夏连成沉默了一会儿,说:“夏牧的事你不要再管。她是我的女儿,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我都相信她。”
夏昕咬着唇不说话,眼底闪着恨意。
……
回到望江路别墅,洗漱完毕后,夏连成把沈月梅喊到书房。他手里端着茶杯,细细品着,等她坐定,才将茶杯放下,缓缓开口。
“月梅,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沈月梅柔声说:“你对我很好,对昕昕也很好。”
夏连成垂眼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对林昕好吗?”
他说的‘林昕’,不是‘夏昕’。
沈月梅心一颤,没有接话。
夏连成接着说:“当年夏牧她妈妈去世后,我原本不打算再娶。后来因为那件事,你意外怀孕,我才娶你过门。再后来,孩子没了,你想再怀一个,我没有同意。我知道你心里怨我,这些年也尽量在其他方面补偿你,所以当林昕吵着要改姓时,我明知道这样会让夏牧更恨我,我还是同意了。”
停了一下,他的眼神忽然冷起来,语气也重了几分,“但是林昕今天做的这件事,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有意或无意,都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她前两天说想进娱乐圈发展,我会帮她安排。但这是我对她最后的善意,从此以后她的事我便不会再管。明天我会安排陈秘书给她改回‘林’姓。这里,她以后若没什么要紧的事,也尽量不要再来了。”
沈月梅低着头,说:“昕昕这孩子是我没有管教好。当年要不是……”
“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你若还愿意留下,往后我会继续好好待你。”
……
云海公馆。
季向北将夏牧抱进门,轻轻放在沙发上,又仔细检查了几遍,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在旁边坐下,轻轻搂着她。
怀里的人顺势往里头蹭了一下,蜷缩着身子,头埋在他的胸口,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言不发。
他扶着她的头,思索着怎么开口。
今晚在陆家别院门口看到林昕和沈月梅时,他就全明白了。
林昕说沈月梅再嫁,嫁得那个人就是夏连成。难怪那日夏牧在医院停车场,看到他和林昕说话,会独自走开。她与夏连成的关系会如此恶劣,想必也与她们母女有关。
“夏牧,”他想了一会儿,轻声开口,“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过我家里的事。”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他又继续说,“因为在我高一那年,他们出车祸去世了。”
声音非常平淡。
夏牧心一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又心疼又自责。
这一刻她才恍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她都太关注自己,即便是追求他,也是因为她喜欢,她想要,从来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连他父母的事,也从不曾过问。
“对不起,我……”
“不要说对不起。”他打断她,说,“我父母的事我早已释怀。今天提起来,是因为我发现,当年我父母去世后,资助我读完高中的班主任,后来嫁给了你的父亲。”
闻言,夏牧的身子猛地一僵,缓缓退出他的怀抱,呆呆地望着他,眼中俱是震惊。
良久,她倏地一下站起来,跑上楼。
季向北还来不及追,就听到楼上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她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夏牧。”他敲门,门内的人不回应。
他抬手想再敲,到了半空中又停下来,怔了一会儿,收回手,在门口坐下,一抬腿屈膝,手臂搭在膝盖上,心中也有些乱。
师恩重如山,他能与她同仇敌忾吗?
可是如果不能,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
……
房内。
夏牧双手抱膝,头埋在两臂间,任由情绪跌入黑不见底的深渊,吞噬全身每一处细胞。
她永远也忘不了,收拾母亲的遗物时,发现的那本日记。
白底黑字,字字如血。
【有人发匿名短信给我,说连成在外面有女人。我跟他对质,他否认了。这种事我本来也不相信。我了解他,他绝不会背叛我。】
【匿名短信越来越多。连成说我无理取闹,应该多出去跟人交际,闷在家里迟早会心理变态。我一直不喜与人交际,这他明明是知道的。我们到底怎么了?】
【每天都在争吵。原来相爱的人也会恶言相向。】
【我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必须离婚。】
……
【这痛不欲生的人生,不要也罢。】
……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而夏连成却在母亲尸骨未寒时,转身娶了那个女人。
她好害怕季向北会劝她放下上一辈的恩怨。
她可以一辈子不见夏连成,也可以与陆丰断绝兄妹关系,可是他……他不能。
谁都可以劝她,谁都可以决裂,唯独他不可以。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他在门外说——
“夏牧,不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