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弟弟。”
楚琴道:“哦,他怎么了?”
“他挺好,只是我擅自冒用了他的身份在外走动,怕他生气,所以带着你去赔罪。”
楚琴搓搓手指,道:“不给我点什么好处?”
万永梅指了指云彩的信,楚琴便打开看了,见里面有一份契约。
“我以你的名义,入了冯家镖局的股,以后你每年可拿冯家镖局净利润的三成,约三四百两银子吧。”
楚琴喜滋滋道:“呀,云彩那丫头还挺能挣!”
她这钱拿得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要意思意思感谢万永梅的模样。万永梅也不在意,督促楚琴收拾行李,感觉去苏州各认各的弟弟。
楚琴疑道:“催这么急做什么?”
“我要成亲了,我只有阿竹这一个弟弟,自然是希望他能来参加婚礼。”万永梅笑道。
“哦,恭喜!”楚琴道,“我们明天出发?”
“好,我明天早晨来接你。”
万永梅和楚琴约好了时间,便先回客栈了。楚琴让人给江意去了个口信,便开始收拾行李。她有心带个伺候的人,可是这宅子里统共就三个人,老的老小的小,万一再晕船,还要自己照顾他们。
幸好万永梅想得周全,送了个婆子来。这婆子姓赵,是专门在船上服侍女眷的,曾经跟着万家混,万家倒了后就跟着万永梅混了。
楚琴问了赵婆子几句话,见她口齿清晰、进退有度,衣着干净、手脚伶俐,方满意地把人收下了。
第二日,江意特地来送了送楚琴。
“要么,你就在苏州和你弟过吧。”江意神情郁郁道。
楚琴犹豫了下,道:“怎么了?”
“李贵来找过我。”江意淡淡道,“他想让我嫁给他做填房。”
楚琴吃惊道:“他疯了?”
江意冷笑道:“云溪也知道,他说不定会顺水推舟,看我自作自受。”
楚琴急道:“要么,你去找莺歌服个软?”
江意摇头:“没用的。算了,你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楚琴叹了口气:“你这个时候说这事,我还怎么放心走?”
江意看了她一会,道:“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但是碰巧在这个时候,你要去苏州认你弟,我想,这也许是老天在帮我做决定。你去吧,留这你也没什么用,有事的话,我还不如去找西京的小云。”
楚琴被噎了一下,道:“好吧,要么你就想办法来苏州,我先去替你探探道!”
江意脸上现出一丝很淡很淡的笑意:“嗯,就当是我的一条退路了,这路你可要好好走啊。”
楚琴点点头:“放心,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好好走的。”
楚琴上了轿子,一直过了拐角,她才放下帘子,挡住了江意孤零零的身影。
该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她当时若不是一时心软,是不是也会是江意这般下场?
上了船,楚琴在船舱里坐着吃早点,万永梅脸色有些古怪地进来了。
“尤家的人,送来了这个。”他将一个藤皮盒子放在桌上,里面是两小盒精致的糕点,都是楚琴喜欢吃的。
楚琴哦了一声,满不在意道:“肯定是我女儿送来的。”
万永梅瞧着楚琴的神色,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不知道?”
楚琴愣了下,以为万永梅是在问自己,是不知道尤筠的心意吗?她有些恼怒,自己看起来有这么笨吗?她在男人堆里混了那么多年,能看不出来吗?她假装不知道,不行吗?
万永梅掩了掩口,对楚琴道:“你休息吧。”
说完他就出去了,留楚琴对着门生着闷气。
半个月后,他们到达了苏州,万永梅租了一个小宅子,同楚琴梳洗休息了一番,然后命人送了请帖给商穗和万永竹。
楚琴本来想直接去铺子里认弟弟,顺便看看铺子生意,但是万永梅已经自顾自地做了主,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也幸好,万永梅是把人请了过来,而不是带着出去去铺子里相认,不然他们就要和在铺子里盘货的风月碰上了。
“哥!”万永竹风一般地跑进来,扑到万永梅地怀里,兴奋地喊着,“你看着还挺人模人样嘛!混得不错?”
万永梅含笑摸摸他的头:“挺好,还给你找了个嫂子,下个月就要办酒。”
万永竹笑嘻嘻道:“这次你来,是要接我走吗?”
“你要跟我走吗?若是在苏州过得好,留这也行,反正哥到处跑,你在西京或是苏州都一样。”
万家兄弟在那亲亲热热地叙话,商穗和楚琴一个站在院门口,一个站在屋门口,遥遥望着,不但都不吱声,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万永梅终于想起了这两人,指着楚琴对商穗道:“你姐姐。”
万永竹立刻道:“石榴巷十六号那个?!”
他扭过头去抓商穗的袖子,问道:“这是不是你姐?我是不是说对了?”
“你叫什么?”商穗拢着手,慢吞吞开口了。
“你叫什么呀?”楚琴不甘示弱道。
“一定是了,看你们这俩臭脸,一模一样的。”万永竹嘀咕道,拽着商穗想往楚琴那边走。
“你有钱吗?”楚琴道。
商穗冷哼一声:“瞧你这模样,肯定是刚发了一笔横财,防着亲人来分钱吧?”
“防着分钱的是你吧,我可听说,你那铺子生意很不错呀!”楚琴讥诮道。
“真是一模一样。”万永梅揽着弟弟,啧啧称奇道,“赶紧入席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