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是遗传啊!
林槐之在旁看月牙儿与岳母相拥而泣,看了看旁边虽然强忍着却依然面露哀色的岳父,心想着要不要也抱一下?不过两个大男人做这事,有点别扭吧。突然他想到刚成亲那次,他与月牙儿贪睡起晚了,没有来得及给岳父岳母敬茶,如今就要分别了,不如就此补上罢。
林槐之倒了两杯茶,端给月牙儿一杯,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郑重的朝林氏夫妇跪了下去。月牙儿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也想起了什么,便也跟着跪了下去。
宁绍看到这一幕,心想世子爷怎么可以给个普通的百姓下跪,当即便要上前搀扶,被王麻子拦住了,而后恍然大悟,这林氏夫妇不仅收留了林槐之,还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还把自己的女儿嫁与他,这样的恩情,的确很大!
月牙儿任凭泪水再次留了下来,顾不得去擦拭,双手举着茶杯,向林大磊夫妇道:“爹爹,娘亲,女儿即将远去,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你们要好生照顾自己。”
林槐之也跟着道:“岳父岳母放心,我待月牙儿,必定会比之前更好,绝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月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接过林槐之手中的茶杯,道:“你记住你今日的话,以后也要常来看我们。”
林槐之郑重点头。
林大磊叹了口气,也接过了月牙儿手中的茶杯,良久方道:“走吧,有王兄弟一路照料,我也放心。”
宁绍听闻,立即在旁表忠心:“还有我,还有我,路途上必不会让世子爷和世子妃受苦的,两位就放心吧。待抵达了京城,就会报封平安信回来,两位若是有兴致,也可前去京城游玩一番,到时好派人接二位。”
林大磊摆了摆手:“以后再说吧。”
林槐之与月牙儿走出门去,东西早就被宁绍放在了马车上,一切早已打点好。月牙儿回头看了眼紧跟在后面的弟弟和妹妹,她走过去挨个摸了摸两人的脑袋,故作轻松的笑道:“哭什么,一个个的跟花猫似的,姐姐是去京城,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不过就是暂时分开些日子罢了,回头来看姐姐就行了。”
林俊茂是个男孩子,倒还好些,林夏末哭的泣不成声,抱住月牙儿不肯撒手,月牙儿只好哄道:“好了,在哭眼睛就要肿了,我们夏末也长大了,很快也要嫁人了,到时候姐姐必定会帮你准备许多嫁妆,送你上花轿的。”
林夏末被月牙儿一番打趣,才不好意思的止住了哭泣,仍抽噎不止,期期艾艾道:“姐姐临走了也不忘取笑我。那姐姐可说好了,一定记得要常常捎信回来。”
“好。”月牙儿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拍了拍林俊茂的肩膀,最后又仔细看了看在一旁的父母,这才狠心上了马车。
林槐之朝林氏夫妇深深鞠了一躬,便也跟着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渐渐远去,门口的身影变成了几个黑点,月牙儿这才放下了帘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林槐之见她蛾眉紧蹙,光滑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便心疼的给她擦了擦,伸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里,小声道:“月牙儿,你是不是后悔了,你若实在不舍,我们现在回去也是可以的,反正去不去京城,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月牙儿闻言,强打起精神来,抬头望着他道:“这怎么能行呢,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同你一起去看看,哪有反悔的道理。况且,我也不能那么自私,你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找到了亲人,我怎能阻止你,再说了,我既然嫁给了你,你的亲人,也便是我的亲人,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不要担心,我不过是乍一经历分别之苦,心中自然会伤感些许,过几日便没事了。”
林槐之点点头,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担忧,他低头亲了亲月牙儿光洁的额头,温柔道:“月牙儿,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待你极好,绝不会让你后悔。”
月牙儿心中的伤感消散了许多,她靠在林槐之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属于林槐之身上的味道,甚是安心:“我自然相信,否则我也不会嫁给你,还跟着你走了。”
也许,他们离开家并不是一件坏事,只要他们二人在一处。不是有句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
从他们家里离去,到京城,按照宁绍的速度来说,快了怕累着两位贵人,慢了又担心侯爷一直惦记,于是便折了个中,路上除去休息吃饭睡觉,大约五六日便可到达了。
一整天都呆在马车里的确无聊的紧,路途两边虽有良好的景致,但看得多了,也是疲劳,只坐得腰酸腿软的,平坦的路还好些,有些时候不得不走一些小路的时候,便颠的人头晕脑胀的,实在是痛苦不堪。
月牙儿摇摇晃晃的倚在林槐之的怀里,闷声道:“每日里待在车里无聊死了,我们还不如下车走走呢,身子都僵了。”
林槐之闻言,便敲了敲马车,前面的宁绍闻声而来,林槐之便把月牙儿的话重复了一遍。
宁绍犹豫道:“按照我们的行程还有三日便可抵达,不如世子再忍忍吧,待到了京城,世子和世子妃想怎么玩,便怎么玩了,也不会如此辛苦了。”
林槐之还想坚持,月牙儿拦住了他,叹气道:“算了,他也是奉命行事,肯定想早早交差,我们还是别为难他了。只是每日坐在马车里赶路,实在是无聊的紧,以后没什么大事,切不可出远门了,真是浪费时间呢。”
林槐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