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祝福我家家珍,还想断家珍的好姻缘不成?”
赵老婆子的声音很大,已经引来了好几位村民前来围观,月牙儿见自家弟弟只愤怒的抿着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一双眼睛倔强的看着赵老婆子身后的赵家珍。
月牙儿也看向赵家珍,她一直以为赵家珍心思单纯,故而不通人情,现在看来,却是懦弱的很,任凭赵老婆子在这大喊大叫,也不知道为自己的闺誉澄清一下,也怪不得人家不来讨好她这个姐姐,原来竟是从未想过嫁给林俊茂。
想通之后,月牙儿心中大为气愤,林俊茂那傻小子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赵家珍看不出来,那给无数人做媒的赵老婆子岂能不知?不过是装傻不知道,算准了年轻人脸皮薄,不会把那种心思张扬出来,白来的力气,不用白不用。
“您说的对,我们林家是没有什么李员外刘员外的有钱,您孙女要当‘凤凰’了,那是您自己的事,何必在这埋汰我弟弟呢?我弟弟虽然比不得那什么员外年长成熟,懂得体恤人,但胜在玉树临风、年轻才俊,所以才要过两年找个年纪相仿的好姑娘,家珍这样的‘红颜’,我们却是高攀不起的。”
那李员外今年已经年近四十,月牙儿知道赵老婆子肯定不会亲自把年岁说出来,便拿着话压着她,什么都是为了孙女着想,连人家品性都没打听,给钱就要,说不是冲着钱去的,谁会信呢?
赵老婆子不服,张嘴要骂,月牙儿及时堵住她,道:“赵奶奶可不要乱嚷嚷,我家俊茂心地善良,看你们家就两个女人,平时干活不方便,故而照顾你们几分,倒成了你们的垫脚石了,怎么,把自己孙女宣扬的如何抢手,让那什么员外多下些聘礼不成?”
赵老婆子被月牙儿堵得没有话说,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指着月牙儿的手颤抖不已:“你...我倒不知,你的嘴皮子竟然这般厉害......”
“我也不知,赵奶奶原是这种嫌贫爱富、过河拆桥的人!”月牙儿毫不示弱,冷冷回了一句,拉着林俊茂回家,“走,人家已经攀上高枝了,哪里还会看得上地里的收成,你以后也不必上赶着好心帮忙了,我们回家。”
赵老婆子犹自气愤的在身后叫喊着:“......等着你们求我的一天,早晚有一天,你们林家要求到我们家珍......”
林俊茂仍旧不甘心的看着赵家珍,见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便心灰意冷,任由月牙儿拽着他往回走了。
月牙儿越想越气,此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好,自然不敢回家,怕被父母瞧出端倪,只好先拉着林俊茂去河边散散心。
此时没有了外人,林俊茂方才流出了伤心的泪水,许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不该这样,拼命的擦着脸上的泪水,但那泪水却不受他控制的一直往下流。
月牙儿哪里见弟弟这般委屈过,自是心疼不已,劝慰道:“赵家珍她......其实心里并没有你,你又何必非她不可呢?多少的好姑娘随你挑,我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她,阴沉沉的不爱说话,也不知道你啥眼神儿,竟会看上了她?”
如今贬低一下对方,让林俊茂心里好受一些,而且她现在确实十分讨厌赵家珍,一开始不喜欢便直说,怎么反而给林俊茂一种两情相悦的错觉呢?莫非是赵老婆子做了什么小动作导致林俊茂误会了?很有可能,说不定没有那个李员外的话,赵老婆子真的会把赵家珍嫁给林俊茂,但是有了更好的,林俊茂这个备胎自然是要毫不可惜的丢弃掉了。
月牙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还是应该感谢那个什么员外的,要不是他,你怎么会看清她们真实的面孔呢?往往一些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美好,很多东西都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如果没有那个李员外,日后你与赵家珍在一起了,发现她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姐......”林俊茂打断了月牙儿的话,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神变得坚定,“我知道,我以后不会想她了,你说得对,我是个傻子,也就只傻这一回,她赵家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
月牙儿知道,赵家珍对于林俊茂来说,与其说是意中人,不如说梦中情人来的更恰当,两人并无多少交流,一切全是林俊茂幻想的样子,当现实与幻想不同,他自然而然的会逐渐清醒过来,但是赵家珍却是在他幻想的最美好的时候离开的,所以她对于林俊茂来说,或许会存在很久吧。
“嗯,你想通了就好,回家也不要和爹娘说,省得他们跟着生气操心。”月牙儿庆幸自己还没有找母亲说这事,不然要累及母亲跟着烦恼,但今天的事情多少都会传到他们耳朵里去。
“对了,若是爹娘问起今天的事情,就说你看她们娘孙俩可怜,前去帮忙,不妨被她们拿你来做垫脚石,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
林俊茂点点头:“我知道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林大磊果然皱着眉头问到了今日之事,林俊茂按照月牙儿的话说了,林大磊见他面色郁结中带着委屈,也没有多想,倒是月娘看着自己儿子,露出了心疼且忧虑的神色。
吃过饭回到房间,月牙儿依旧想着今日的事情,真是让人不由得愤慨,最后还喊出那样的话来,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旁边还那么多村民,赵老婆子可真是得了钱就不要老脸了。
林槐之今日在家和岳父干活,有人和岳父说月牙儿和林俊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