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呢。”
你现在也没有在干活,月牙儿在心里好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他,神色间已然多了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宁遂看了看忙碌的数人,又看了眼林槐之,赞叹道:“哥哥干起活来真利索,他一个人赶上其他人十个了。诶?他的衣角弄脏了。”
月牙儿跟着他看了过去,笑道:“干活哪有不脏衣服的,这是很正常,他今儿穿的衣裳,还是从前我给他做的,那时候的料子没有现在的好,不过就算是在以前,这衣服也是不舍得穿出来干活的,现在却是最差最适合干活的衣裳了。”
宁遂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地想到自己,便仔细看自己的衣裳有没有蹭脏,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站在旁边也难免沾到一星半点儿的,他突然发现自己袍子上蹭了点湿湿的泥土,遂皱着眉唤道:“来福,来福,快,我衣裳脏了,快服侍我回去更衣。”
来福正在那里灰头土脸的种着自家世子爷的树苗,听见叫声急忙跑了过来,连声道:“怎么了?怎么了?世子爷,怎么了?”
宁遂一脸嫌恶的表情,道:“怎么了?你看不到本世子身上这么大块的泥点子吗?还不赶紧去带本世子换身干净的衣裳。”
这是在匀王府,不是宁王府,来福一脸为难的看着月牙儿,月牙儿急忙道:“你先穿你哥哥的衣裳罢,总不好再回侯府去罢。”
宁遂便有些犹豫,他小声道:“哥哥的衣服都太老气了...”
月牙儿哭笑不得,又看他这模样十分可爱,便笑着道:“你喜欢浅色的袍子?你哥哥素日里很少穿浅色的袍子,大多都是深色的,我记得箱底有一件新做出来的,还未穿过,你们两个身量都差不多高,你穿上应该也是可以的,就先将就着罢,我去给你找找。”
宁遂只好勉强的点点头,跟着月牙儿去了。
正在一旁干的起劲的林槐之看到了,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李嬷嬷见状,急忙扶起王氏,递给她杯茶,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王妃和王爷都不在这里了,您就先歇息一下吧,待会儿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奴婢再叫您。”
王氏接过茶喝了,劝李嬷嬷道:“嬷嬷莫要说这种话,我来此又不是做给别人瞧的,若是王妃在时我才干活,王妃不在我便偷懒,如此这般被别人瞧了去,定会觉得我表里不一。况且你看,王爷和王妃都在亲自做呢,我这又算什么呢。”
李嬷嬷不由得腹诽,那王妃是什么出身,乡野里出来的,除了那些子农活,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自然做的信手拈来,只是周围人多眼杂,李嬷嬷把这话咽了下去,看着自己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姐,不由得心疼,便上前去抢着干活,好让小姐松一口气。
王氏见状很是无奈,什么都李嬷嬷抢着做了,她在这还不如回去呢,省得被人说娇贵,正想再劝一劝李嬷嬷,眼睛却瞥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人走了过来,她抬眸看向那人的脸,正是府里的管家宁绍。不料宁绍刚巧也朝这看了过来,两人冷不防的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急忙挪开视线。
有人上前朝宁绍禀事,宁绍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心思总不在说话的那小厮身上,余光里只有那抹淡蓝色身影的一举一动。
那禀事的小厮见宁绍许久未回话,便试探的唤道:“宁管家?”
宁绍一个激灵回了神,忽觉自己方才竟然如此轻浮孟浪,实在是不应该,遂暗暗自责,强迫自己收起那不应该的心思。
王氏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心想这管家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奴仆,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读书人呢,她也不知为何,就觉得心突然跳的快了些。
李嬷嬷发现了自家主子的异样,只以为她是累着了,遂道:“小姐还是休息一下吧,也不妨事,等下继续也是一样的。”
王氏就顺势点了点头,她心中一动,故作平静的问道:“我看这宁管家倒不像是为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呢。”
李嬷嬷闻言扭头看了眼正低头吩咐小厮事情的宁绍,道:“奴婢看着那管家也不像,不过听说这宁绍原本就不是什么奴才,他原本是三皇子府上的幕僚,只是一直不被器重,后又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竟然被三皇子赶了出去。正巧碰到了宁王侯,宁王侯见他一副身怀绝才却不得重用的模样,便把他带回了侯府,只是侯爷未曾掺和皇家那争储的事情,于是宁绍也就这么闲置着了。后又感恩侯爷的相知之恩,便自愿替侯爷办起事来。说起来啊,王爷就是被这宁绍寻到的呢,所以侯爷就把他派来了王府,所说表面上是做些管家的事情,但别人都说不止这些呢。”
王氏听了此话,当真是对那宁绍更加刮目相看了,复又想到自己,虽然王爷不喜欢她,但也没有难为过她,王妃对她也是客客气气。她自从来了王妃,即便受冷落些,倒也没有人敢欺负她给她脸色看了,也没有像姨娘那时日日去正室那里立规矩。其实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原不该再奢望别的才是。
月牙儿把那件衣服从箱底翻了出来,是件宝蓝色绣祥云花样的长袍,她抖开让宁遂看了看,问道:“怎么样?可还合你心意?你是要穿身上沾了泥的呢,还是我手上这件?”
宁遂纠结了一下,在脏衣裳和样式不是自己喜欢的衣裳之间衡量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月牙儿笑着把衣服交给来福,自己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