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一脸迷茫:“干活?干什么活?”
林槐之道:“你嫂子要在院子里种些蔬果,你来出把力,省得整日里闲得发慌,跑去爬墙头看人家姑娘。”
提及糗事,宁遂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着辩驳道:“哪里爬墙头了?我只是不知道人家在不在家,看一眼罢了,若是没人,我巴巴地上前敲门,岂不是白敲?”
林槐之看了看他,面无表情道:“你嫂子经常说我厚脸皮,原来你的脸皮比我还厚。”
宁遂:“......”
宁绍在竹林外头来回踱步,有德领着一位粗使婆子走了过来,道:“这婆子说昨夜是她在守门,曾见在厨房帮忙的丫鬟小芬来过,说是来找她一个远房表姐的。”
“哦?”宁绍朝那婆子看去,“你确定你看的清楚?只有她来过?”
那婆子原本笑嘻嘻的想要上前讨好,但见宁绍一脸阴沉,心中便生了几分畏惧,规规矩矩答道:“奴婢没有看错,奴婢值夜向来是用心的,哪怕是一直耗子跑过去,奴婢也是要拦一拦的,更何况一个大活人!奴婢敢保证,昨夜只见那小芬来过,说是有个东西要送给她的表姐,好像是在侧王妃收下当个粗使丫鬟的,平时也近不了侧王妃的身。侧王妃惯用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丫鬟,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还有那个李嬷嬷,好像自己是侧王妃的母亲一般似了,什么都替侧王妃做主......”
“行了行了,你去把那个什么小芬的表姐唤来,莫要惊动其他人,只悄悄的唤她过来就是,其他什么都别说。”宁绍不耐烦的打断道。
“哎。”那婆子讨好的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问,“管家唤她来有何事?还是王爷有什么吩咐的?”
宁绍啧了一声,瞪眼道:“你管那么多,这是你该管的吗?胆子不小,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婆子吓了一跳,一边慌张的应着,一边急冲冲的回院子寻人了。
有德看了看她,道:“宁管家,我怎么觉得这婆子有点不靠谱呢?”
宁绍闭了闭眼,长出了口气,道:“胆子小,只要吓一吓就没事了,你回去侍候王爷罢,王爷若是问起此事,你只说很快就会有眉目,让王爷不要担忧,我自会把一些办好,人也会揪出来的。”
有德犹豫道:“那我去找几个人来帮你?万一那丫鬟不老实,也好......”
宁绍睁眼瞧了他一眼,嗯了一声,道:“多叫几个来。”
有德去了,那婆子正拧着一个长得有点黑的丫头走来,朝宁绍献媚:“宁管家,就是这丫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躲在厨房后面呢,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宁绍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那婆子,嘱咐道:“勿要讲今日之事说出去,尤其是不能传到王妃耳朵里,若是惹得王爷不高兴了,到时候可不是我能管的了。”
恩威并施,那婆子捧着银子连忙应着:“是是是,奴婢的嘴可是最严实不过了,宁管家您放心就是。”
宁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彼时正好有德吩咐的人到了宁绍身后,宁绍盯着眼前的丫鬟,冷冷道:“你是小芬的远房表姐?你叫什么名字?在侧王妃身边做些什么?”
那丫鬟仿佛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当即惊吓的说不出话,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叫翠菊,平日里给王妃身边的几位姐姐打打下手,提个水,跑个腿儿的....”
宁绍看着她,又问道:“既然如此,昨夜小芬可是来找了你?她找你做什么?”
翠菊神情闪烁,磕磕巴巴道:“她...她找奴婢...是为了叙旧...我们两个小时候一起玩过...她昨晚来找我...说说话...对...说说话...”
宁绍突然笑了出来:“哦?你说她昨晚从王妃的后厨跑到这么远的院子里,来找你叙旧?找你都叙了些什么啊?说来听听。”
翠菊强笑道:“没...没什么,不过是些女儿家的贴己话...”
宁绍猛地一板脸,声音提高:“还敢胡言乱语,快说实话,也能少些皮肉之苦!”
宁绍身后的四个大汉上前一步,翠菊当即就吓得腿软了,跪了下来,求饶道:“奴婢没有撒谎,那小芬是奴婢的远房表妹,虽都在一个府中做事,但平日里也没怎么打过交道,奴婢昨日也奇怪她怎的忽然找上了奴婢,还很热情的和奴婢聊天。”
宁绍蹲下身子,勾起翠菊的下巴,轻声问道:“那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其他的什么?你一定知道的,若是把一起缘由都说了出来,兴许日后还有个好奔头。”
翠菊不敢与宁绍对视,颤抖着身子,道:“后来...后来她得知奴婢在侧王妃这里过得并不好,也不受侧王妃重用,于是便说要卖给奴婢一个好消息,让奴婢在侧王妃面前露露脸,若是王爷昨晚真的来了这里,那奴婢以后也会受侧王妃所喜,日后也不用再看侧王妃身边的几位丫鬟的脸色了,即便王爷不来,也不济事,反正侧王妃不受王爷宠爱,左不过白等罢了....”
宁绍替她说了下去:“只不过没有想到,侧王妃不仅白白等了一夜,第二天还亲自去了王妃那里哭诉,所以方才才躲了起来?想来也是,那侧王妃想必也是没有找到你,否则你如今还能好过?”
翠菊抽泣道:“侧王妃身边的莲珠姐姐的确在找我,我害怕,就躲了起来,却也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宁绍